“嗯哼?”

    “关于槐长老的蛊术,也许秦……”白狐咬回不好使的舌头,“也许主人的大哥身上会有线索。”

    “哈?”可是她也曾与秦立讨论过,秦立完全不知这种蛊术啊?怎么就和秦立扯上关系了?

    想得头疼,白羽一摆手,“你看着办吧。”暗影绝对的忠心让白羽选择直接甩手当掌柜。

    宿舍二楼,简单到只有一张床与一张榻榻米,而这张榻榻米还是十三竭力要求的。

    秦立此刻正端坐在床上……嗯,发呆。

    甚至,漆黑的夜色下,秦立连灯都没有点。窗外影影绰绰的高大树木在风起时发出簌簌的声响,巧妙地融进了寂静的空间里。

    “别杀我!我知道错了……”

    记忆重回几年前的那个深夜,弥漫着酒气与血腥味,秦立害怕着,更愉悦着,原来刀尖刺入皮肉的感觉是如此的令人作呕,同时振奋着那根紧绷了好久的神经。

    眉头一动,秦立从床上跳了下来,推开了二楼阳台的门。一身黑装的他瞬间消失在黑夜里。

    “吱”地一声轻响,门又被轻轻合上,白羽踩着小步子缓慢而疲惫地进了门,一身白衣破开了安静的房间。

    白羽躺下沙发的瞬间就闭上了眼,空气中没有秦立的气息。

    “真是的,大晚上不睡觉是出去采花了吗?”撇撇嘴,白羽似乎就要睡去。

    一股混着酱香味的肉香从二楼的窗外飘了进来,这让一天内几乎未进食的白羽立马在肚子里拉起了警报,“咕噜咕噜”的饥饿感在秦立走到白羽面前的时候到达了顶点。

    白羽抬手射出两道火苗,瞬间点燃了屋内的烛台。光明迫不及待地撑开了黑暗,暖洋洋的烛光下,秦立一手拎着一只油纸包,腰间还别着只酒葫芦,额头的碎发软软垂下,遮住了半只眼睛。

    “让你失望了。”秦立看着沙发上毫不矜持的、半举着屁股的、嘴角隐隐透着水光的白羽,似笑非笑道,“花没采到,雉鸡倒是有两只。”

    “我的亲大哥诶!”白羽伸出手,像是一个祈求拥抱的姿势,是的,白羽想拥有秦立手里的雉鸡!

    接过雉鸡,白羽三下五除二撕开了油纸,嗷呜一口就撕咬下一块肉来,一点都看不出这是个矜贵又文雅的公子,更像是个凶悍却可怜的小野猫。

    白羽塞了满口的肉,还不忘关心一下自己的“饲主”,嗅着肉味中的一点露寒,白羽好奇地开口,“你怎么不走正门?”

    “……习惯了”曾经小小的秦立还过着挨打比吃饭更频繁的日子,有一顿没两顿的他早早学会了在白天磨尖了爪子,再在黑夜伸出这纤细的利爪去虎口夺食。

    还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躲在那些人眼睛注视不到的黑暗里。

    秦立有些自嘲地弯了弯嘴角,主动解释着。

    “抢的。”舔了舔嘴唇,“所以不敢走正门呐。”

    白羽开始消化秦立的话,觉得有些稀奇,但对白羽来说确实也没所谓,甚至还有点嘚瑟劲。

    “真是深得我心。”

    “怎么说?”

    “没听过一句话吗?”白羽睁圆的眼睛比油腻腻的小嘴还要亮,“抢来的美食吃起来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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