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此言差矣,”帮主夫人沈秋带着田晓兰走了进来道,“如果河阳城真的成了尸鬼之城,我们天南帮也失去了根本,没了立足之地。我们天南帮其实是和河阳城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了河阳城,我们天南帮众人即使保得住性命,也要流落他乡,现如今兵荒马乱,到处征战,何处又是我们安身立命之力?”

    沈秋穿着一身淡紫色紧身劲装,更显胸前高耸饱满,身段婀娜,外套黑色披风,腰挂如意双钩,好一个女中豪杰打扮,巾帼不让须眉。

    田晓兰一袭青衣,眉目如画,肤色白里透红,楚楚动人,姿容秀丽。

    石阿牛少年青涩,呆头呆脑,总是习惯仔仔细细盯着佳人看,此时正商量大事,却是有些不合时宜。

    石阿牛这一愣神,狗头军师刘长根终于有机会发挥,接口称赞道:“夫人说得对,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陈帮主,如今生逢乱世,弱肉强食,若是一味畏缩不前,逃避退让,迟早被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要知道担夫争道勇者胜,现在你不跟张立争上一争,日后张立势大完全掌握河阳城,他岂能容得下你?就算西吴国战胜,河邑堡徐家最后掌握河阳城,又岂能容得下你,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不如同苍天军勠力同心,一起夺下河阳城,整顿兵马,安定百姓,到时候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比起现在龟缩退避,无所作为最后一点一点被侵吞蚕食,起码还有一线生机。”

    沈秋也道:“夫君,你我忍气吞声一辈子,现在也该振作起来了。”

    陈天南长出一口气,扬声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些年我还是有些自甘堕落,自困樊笼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搏上一搏,脑袋掉了碗口大的伤疤,是英雄就该当豪情万丈,义薄云天。”

    沈秋目中流露钦慕之色,柔声道:“这才是我当初认识的陈郎。”

    石阿牛吃了这满满一把狗粮,心情不爽,憨憨的对田晓兰道:“田副统领,不知你对这次攻打河阳城有何看法?”

    田晓兰白了他一眼,这里诸人都爱出谋划策,唯独我只知道治病救人,你石统领商议军情也从来不问我意见,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她性格温婉,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不可思议,还是柔声道:“我只管训练军医,治病救人,其他的你们决定就好了。”

    石阿牛早知道田晓兰心思单纯善良,这么发问只不过了陈天南夫妇二人在这柔情蜜意,你侬我侬,有些暧昧,没话找话说,甚是满意道:“还是晓兰姑娘最尽职尽责,我苍天军有此副统领,上天对我苍天军不薄。”

    沈秋心道,你这小子,表面看起来呆呆傻傻,原来是个内秀,调笑道:“石统领是想说有晓兰妹妹这么个俊美副统领经常陪伴在侧,上天对石统领不薄吧。”

    石阿牛憨厚一笑,也不以为意。

    陈天南干咳一声道:“石统领,既然要攻打河阳城,不知如何安排才可多几分取胜的把握?”

    不等石阿牛发话,刘长根摸了摸下巴,胸有成竹道:“陈帮主,陈夫人,我这里倒有个一石二鸟之计,可保此次战斗必胜。”

    陈天南半信半疑,疑惑道:“不知刘副统领有何高见?愿闻其详。”

    刘长根看了一眼石阿牛道:“现在苍天军和天南帮联合在一起,河阳城的局势就是三方势力,南涛蛮国张立这边有四百蛮兵,数十尸鬼,可能还隐藏有湘阴派高手,而河邑堡徐家有三百家卒,三千奴仆民兵。三方看是实力相差不大,但是我们有我们的优势,他们两方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结盟,所以我们要利用这个信息不对称,来个一石二鸟之计。”

    刘长根顿了一顿,见众人全神贯注,都等着他下文,颇为满意,接着道:“昨天陈帮主说徐家要联合天南帮里应外合攻打张立,你不妨答应他,待徐家和张立在城门交战,我们在来和渔翁得利,拿下城主府,火烧尸鬼,最后再灭掉他们两家。张立在城主府蓄养尸鬼这个事不妨透露给徐卓,尸鬼威力巨大,徐卓肯定不敢等尸鬼在河阳城蔓延,肯定会着急来攻打河阳城的。”

    陈天南赞道:“果然好计策,只是这河邑堡三千奴仆民兵,人数众多,只怕咱们灭得了张立的蛮军,也不一定能灭掉徐家吧。”

    该拍板了,石阿牛信心满满道:“这个陈帮主不必担心,我们自由办法。”

    当下,双方约定后天晚上行事,陈天南忙安排人去联络徐家,石阿牛三人也要回苍天军准备一番,告别一番,出了陈府。

    石阿牛三人来到河阳城中,又换回刘长根在前头带路,石阿牛,田晓兰扮作后辈子侄跟在后面。

    田晓兰忽然拉住石阿牛道:“阿牛,我们得去城里药铺买点药材,军中少几味药材,顺便买了回去吧?”

    石阿牛赞叹道:“晓兰姑娘果然是尽忠职守。”三人奔城东药铺而来。

    快到药铺门口,却被一个干瘦老头拦住去路,这老头五六十岁,留着一撮山羊胡须,穿一身青色破旧道袍,手里拎着个旧木匣子。

    这老头稍稍打量了三人一眼,直接无视石阿牛和刘长根,对田晓兰道:“小丫头可还认得道爷我?”

    田晓兰仔细看了老头半天,看着有点眼熟,却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疑惑道:“敢问老爷爷你是?,我记不得在哪里见过你啦?”

    山羊胡子老头一捻山羊胡子,呵呵笑道:“十几年没见,你这小丫头倒是长成大姑娘了。不记得不要紧,我知道你叫田晓兰,是田老头的闺女就可以啦。”

    田晓兰心道原来是父亲的故交,道:“不知道老爷爷您尊姓大名,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山羊老头心道,得,还占了田老头一个大便宜,她闺女叫我老爷爷,哈哈大笑道:“回头问田老头吧,你叫我离爷爷就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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