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路的席东晁这才反应过来,“大哥我错了!我不知道她是大哥你的女人,要是知道……啊呸呸,大嫂,大嫂刚才都是我不好,大嫂大人有大量,帮我和大哥说两句好话呗!”

    大嫂……

    只是,慕晚迟想说的是,她自己也是自身难保啊……

    “明天找我报道。”

    冷冷地留下这句话,顾琛就拽着慕晚迟走了。

    席东晁想死的心都有了,谁不知道,每次被顾琛叫过去,说是特训,其实就是生不如死的地狱折磨啊!

    每次不掀一层皮回来,那还真是谢天谢地了!

    “言蹊,我要死了……”

    苏言蹊拍拍他的肩,深表同情,“叫你不要每次都拿拳头说话,非不听我的。不过说来,大哥有多久,没有亲自出手了呢?”

    今天,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亲自出手将席东晁给打趴下。

    看来,这位慕小姐,不简单呀。

    苏言蹊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笑得眉眼弯弯。

    看苏言蹊笑得那么高兴,席东晁就不乐意了,抬手缠住他的脖子,“言蹊,我的骨头好像摔伤了,你快带我回家看看!”

    而这厢,慕晚迟被顾琛强行拽着,脚底心一阵阵地疼,但看顾琛冷冽的侧颜,慕晚迟还是没敢出声,只能被他拽着走。

    被强行塞到了副驾驶座上,慕晚迟活动了下手腕,纤细白皙的手腕上,有很明显的红印,这自然是顾琛留下来的。

    “顾指挥官,我真的是不小心忘了,你该不会……生气到要把我喂鳄鱼吧?”

    车子开动,顾琛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慕晚迟本来就理亏,顿时就不敢说话,可怜巴巴地往角落缩了缩。

    “慕晚迟,这个世上,还没人能放我的鸽子。”

    男人的嗓音,带着一股戾气。

    慕晚迟低着头,作出一副虔诚道歉的样子来:“对不起,这次是我错了,我保证,绝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指挥官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回呗?”

    一开始,慕晚迟不接电话,顾琛的确是有些生气。

    但真正让他生气的是,慕晚迟放他鸽子,竟然是跑去和苏言蹊他们在沙滩拍照!

    他堂堂一国指挥官,亲自来接她,她竟然还敢跟别的男人跑了?

    这只小野猫,不给她点儿苦头吃吃,看来她是不会乖乖听话了!

    气氛冷到了极点,慕晚迟偷偷瞥了他一眼。

    “那个……安安今天乖不乖?”

    慕晚迟很努力地想找个缓和一下气氛的话题。

    但身边的男人完全不配合,“和某人一样,都该喂鳄鱼!”

    喂喂,把她喂鳄鱼就算了,安安可是你的亲儿子呀,你也能下得去毒手?

    一开始,慕晚迟还真是有些怕顾琛动怒,但一听他这话,反而让她生出一种,他在闹孝子脾气的赶脚。

    不高兴了就要把人丢出去喂鳄鱼,她记得,这样的话,他不止一次对她讲过,但一次都没有真正地实践过。

    其实说到底,就是吓唬她的,他的这一番行迹,就好像是孝子在恶作剧一样。

    想着想着,慕晚迟一个没忍住,‘噗嗤’就笑了出来。

    才笑出声,忽然就来了个急刹车!

    慕晚迟没坐稳,差点就撞上去了,不由懊恼:“顾琛你疯了!你不要命,我还要……”

    话没来得及说完,男人的身子,忽然朝着她倾了过去。

    “慕晚迟,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男人靠得实在是近,吐出来的每一下气息,都无比清晰地,扑散在她的眼帘。

    低低沉沉的嗓音,说出话来,都充满着一种致命的蛊惑力。

    慕晚迟的呼吸有些困难,以至于脑袋一时没转过来:“怎……怎么死的?”

    “蠢死的!”

    慕晚迟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骂她蠢。

    脱口就反驳:“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骂完之后,慕晚迟就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了。

    要死,眼前的男人是谁?这可是活阎王啊!她竟然还作死地反驳他,这下,是真的要被扔出去喂鳄鱼了……

    下巴,被男人冰冷的大手扣住,他再次逼近。

    薄唇,离她的唇,不过就只有半寸的距离。

    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得她都能无比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靠得这么近,他这是要强吻她?

    在男人越来越近的时候,慕晚迟都忘记了呼吸,捏紧了手心,紧张地都闭上了眼睛。

    大脑极速地运转着,这个时候,她是该推开他,还是该做些什么?

    啊啊啊,大脑死机了,在线求助啊!

    忽然,头顶飘来了一道凉嗖嗖的声音:“怎么,以为我要吻你?”

    慕晚迟睁开眼睛,就撞上了,男人戏谑的目光。

    他这是在捉弄她!

    慕晚迟很懊恼,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推开他,“你起来!”

    顾琛反握住她的手腕,“如果你实在是欲求不满,我可以勉强考虑考虑。”

    你才欲求不满,你祖宗十八代都欲求不满!

    看身下的女人,有气不敢发,只能气呼呼地瞪着他,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野猫。

    顾琛原本不悦的心情,才稍稍有了好转。

    坐了回去,不冷不淡地说道:“安安不肯吃药。”

    慕晚迟本来还在生闷气,一听他这话,立马就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为什么不肯吃药?”

    “安安从小身体不好,吃了不少药,所以对医院和西药都很抵触。”

    这个慕晚迟是知道的,之前顾余安在私人医院的时候,一醒来就砸东西,足以见得他是多么厌恶医院。

    “所以你这么急着接我回去,是让我哄安安吃药?”

    顾琛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

    怪不得,她放他鸽子,他这么生气,感情是因为他儿子不喜欢吃药,他要抓她这个劳动力去实现劳动价值呢。

    就在顾琛以为这件事会掀过去,男人忽然又冷冷地说了一句:“没有下一次。”

    慕晚迟楞了一下,猛然间反应过来,“是是,指挥官大人放心,绝对不会有第二次,如果有,你就把我喂鳄鱼了!”

    这狗腿拍得,倒是有够积极的。

    顾琛瞥了她一眼,唇角似是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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