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黄阳月一脸激动地说道。

    因为,就在此时,一直昏迷不醒的黄布仁的,他紧闭的双眼竟然情不自禁地抖动起来,似乎马上就要睁开了。

    “暂且不要睁眼,淤血刚刚祛除,突然睁眼,会导致前功尽弃。”

    说话间,邢枫伸出右手,在黄布仁头顶迅速一扫,九根银针便落入他的手中。

    珍而重之地将银针收好后,邢枫凝神静气,一股若有若无的真气出现在他的手掌当中。

    将手掌贴近黄布仁的胸口,真气便源源补断地灌输进去。

    银针渡穴,只能清理部分淤血,若不用真气辅之,则前功尽弃。

    黄布仁乃是沉疴旧疾一并发作,用银针暂时压制左,再灌输真气,便能将他体内根深蒂固的顽疾彻底清除。

    得到真气的滋润,黄布仁如鱼得水般,嘴巴一张一合起来。

    好似枯木逢春,他感觉自己重新焕发了生机,全身上下也变得舒坦无比。

    黄布仁的大脑,原先一直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混沌状态,但是如今,他的思维十分清晰,甚至有一种耳聪目明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邢枫的额头竟然沁出了汗珠。

    过了半晌,邢枫收回手掌,如释重负地说道:

    “大功告成。”

    黄布仁猛地睁开眼睛,他满面红光,看上去精神奕奕。

    “谢天谢地!不……应该谢谢邢公子……”

    王艳喜极而泣,一把扑到黄布仁的身上,千言万语全都汇成一把辛酸泪。

    而黄阳月也是美眸微眨,两行清泪情不自禁地夺眶而出。

    她激动地不能自己,但同时深深地看向邢枫,一脸的感激涕零。

    “多谢你!”

    黄布仁从床上爬了起来,十分郑重地说道。

    “我和你阿月是同学,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不足挂齿。”

    邢枫神色如常,淡淡地说道。

    “不!”

    黄布仁眼神坚定,一脸认真地说道: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大恩不言谢,我黄家虽非大富大贵之家,但是我黄布仁还有一把子力气,有一颗知恩图报之心,以后若有需要,只需一句话,即便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黄布仁十分清楚,医生都已经给自己宣布死刑了,是邢枫的临门一脚,将自己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正所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无外如是。

    “谢谢……谢谢你邢公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能给您磕头了……”

    就在这时,王艳突然跪在邢枫面前,作势就要磕头。

    “不必如此!”

    邢枫赶忙扶起王艳: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对不起邢公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王艳看起来愧疚万分,她低声说道:

    “我之前对你信心全无,没想到……”

    邢枫年纪轻轻,若说他是什么名医圣手,恐怕要让人笑掉大牙。

    所以王艳有所疑虑,也实属正常。

    “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邢枫露出了一丝笑容,不以为意地说道。

    难怪黄阳月如此善良单纯,果不其然,一家子都是忠厚老实之人啊。

    邢枫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苏醒,就不必在医院浪费时间了,我送你们回家吧。”

    “那边多谢邢公子了。”

    黄布仁对家里发生的事情还一无所知,所以一口便答应了。

    医院这个鬼地方,消毒水和死亡的味道,简直让人快要窒息。对于回家,他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简单办理好出院手续后,几人便上了车,邢枫开着大奔一路疾驰。

    而与此同时,黄家。

    黄石仁、吴恩等人全都一言不发,正襟危坐。

    他们在耐心等待,等待帮手的到来,同时也在等待邢枫以及黄阳月一家人的回来。

    “那个小杂种不会当了缩头乌龟,带着老小他们一家人跑了不回来了吧?”

    李梅一脸怒意,气哼哼地问道。

    “不可能!”

    黄建仁一脸笃定,冷笑道:

    “离了这破房子,他们上哪儿去挡风遮雨?当然,这破房子冬天漏风,夏天漏雨,也没什么用。”

    “这个杂碎,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之地!”

    黄丽丽靠在椅子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她的脸上满是怨毒。

    其他人的表情也几乎如出一辙,他们恨不得将邢枫给生吞活剥了。

    “滴!滴!”

    门外响起鸣笛声,所有人都脸色一变。

    但很快,他们便欣喜若狂起来。

    帮手来了?

    黄石仁刚想出去看看,但很快,他露出了大失所望的神色。

    邢枫迎面走了进来,他神色冷淡,没有拿正眼瞧这些人一眼。

    紧随其后的,是黄阳月一家三口。

    黄阳月和阳月搀扶着黄布仁,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

    “老小!你!你醒过来了!”

    黄石仁结结巴巴地问道,他瞪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而其他人更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目瞪口呆地盯着黄布仁,嘴巴张的能吞下一个鸡蛋。

    黄阳月母女同样面无表情,扶着黄布仁紧紧跟在邢枫身后。

    “久病初愈,需要卧床休息。”

    邢枫说着,便率先去了后面的卧室。

    黄布仁张了张嘴,看到自己两个兄弟都在,本想开口说话。

    但他虽然老实巴交,但是察言观色还是会的,见这副情形,便知道其中另有隐情。

    嘴巴动了动,他终究没有开口,任由妻女扶着自己走向卧室。

    “这小子难道真的是什么世外高人?”

    等邢枫他们走后,黄石仁一脸凝重地开口道。

    “我看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

    黄建仁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

    其他人都对他的话置之不理,连医生都宣判死刑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所以绝对与运气无关。

    “醒了就更得还钱了,不然别人还说我们不讲人情,落井下石呢!”

    陈红横眉竖眼地说道。

    “那小子是东江大学医学系的?”

    吴恩自言自语道,他脸上的不屑之色发浓烈。

    学医之人,必然来头不大。

    若真是背景深厚,学什么狗屁医术,早就是花天酒地,架鹰遛狗了。

    想到这儿,吴恩原本还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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