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小说 > 小仙是好仙
    “金布,没想到族长竟然想要杀你,希望你不要怪我……这是你最喜欢的红肉,我放在这里了,你……若是能醒过来便可以吃。”可布摸了摸桃花那张青白的脸庞,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

    “看到没?”桃花向吴传音过去。

    “她那个族长想杀你。”吴道。

    “多亏了咱这么些勤勤恳恳地走街串巷探访民情,若不然怎会有红肉吃。”桃花鼻子动了动,“还是新烤出来的。”

    “已经七了。”吴又道。

    “是啊,已经足足七没有东西入腹。”

    “我的手可以动弹了。”吴活动了一下指节,但这远远不够。

    “咱这还差的远。”桃花抖了抖细胳膊细腿儿,将红肉拿了起来,“这肉万不能吃掉,否则不是会认为咱们能动了么?”

    吴睁开眼,“你竟然连胳膊都能动了,我们果真命不该绝!”

    “虽是能动,但却软趴趴没有力气,也使不上灵力,跟没有差不了太多。”桃花端详着红肉,如何只将里面的肉抠出来,只剩外面一层肉壳。

    “不要肖想。”吴冷静地看着桃花,眼中带着不可置否的坚定,连累桃花一并受死是他的过失,可当下关头却不容许再犯任何错误。

    “沙沙……”

    是沙子被踩在脚下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来到了桃花的脚尖,“这红肉是可布带给你的,你记得吃下,不要辜负可布对你的一番心意。”

    石布蹲下身,有细微的气流平桃花身上,那块红肉似乎是被拿了起来,紧接着又被放在了桃花脸边。

    焦香从鼻孔传入整个身子,缠绕在桃花微张的唇齿之间。

    “石布这个孙子,别等姑奶奶好了!”桃花传音给手心的金纹,“出来!!”

    “我已经诅咒了那个族长和白乌,再加一个……我很为难的,随意诅咒他人已经让我很不开心了……”

    “你不是看不惯坏蛋?”桃花问道。

    “可石布又不是坏蛋,他还让你多吃一点。”诅咒器灵如此道。

    “那你诅咒咱吧。”桃花思虑之后道。

    “好。”

    “……”桃花沉默了片刻,“咱是坏蛋?”

    “……也算不上。”

    “哼,别咒着咱死,否则死之前定要让红将你咬坏。”桃花坏心眼地威胁了器灵一番,“快诅咒咱早点解毒。”

    “这不算诅咒。”器灵道。

    “诅咒咱倒霉地能用灵力了。”

    “加上倒霉二字也不算得诅咒!”

    “真是没用。”桃花声嘟囔着,却令器灵听得清楚。

    “是你不会用!”器灵朝着桃花大喊道,“若是将你变个样子,将那些死毒化成毛发便好。”

    “像上次那般变成大狗?”桃花问道。

    “那不是狗,是云斑!”

    桃花维持着同样的姿势,红肉的香味几乎是无孔不入,整间屋子仿佛都是这种味道,连口中呼出的气体也都成了红肉的味道……

    “金兄,这样很难过吧?”吴传音道。

    “修仙之人这点诱惑算的了什么,吴兄还是定不下心啊。”

    “金兄,其实我有一事不明。”吴和桃花相处几,对身旁这个女人算是有些了解,可却有一事想要问清楚。“你明明是比试第一,为何元尊只收你做外门弟子?”

    “哎~各中曲折,实在是难讲啊。”桃花叹了口气,“咱这师父不喜人修作徒弟,只收了一只犀牛作内门弟子,想来是喜欢又大又光,不喜咱这种美貌瘦的……”

    “原来如此。”真是点什么都能夸着自个儿,吴心中又想了想。“那我为何从未见过那犀牛?”

    “咱和石犀师兄也算是有缘,好歹见了一面后便送它下去历练了,临走前还曾吟诗作赋,把酒言欢,虽聚少离多,就那么几日,但同门一场,总归是亲近些。”

    “……原来如此。”

    “哪里哪里,不过是些糙诗拙作,算不得什么。吴兄若是也擅作诗,不妨改日,咱们也风雅一回。”桃花笑道,听上去很期待的样子。

    “……”他哪里提到作诗了,“不可不可,我粗人一个,哪里会作诗。只是碰到些个波澜壮阔大气磅礴、清雅萧然肃穆冷寂的场面,难免会生几分雅兴,还记得曾在通诸州碰上好光好水色,堪堪写了句粗诗,如今想来也是窘迫万分。”

    “诶,吴兄难得作诗,不妨出来,咱好点评一番。”

    “想来,那句应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一色。”

    “……甚可。”桃花沉默了下去。

    吴有些得意,这句话乃是摘用,哪里是他所作,不过是不想令此让意罢了,想来自己何时成了如此斤斤计较之人。“金兄可有大作?”

    果然还是想计较下去。

    “哪里哪里,来此次离开青云阁,倒是作了一句,想来应是:青云师友若相问,一片丹心在玉壶。”

    “不错。”吴也道。

    唯一清醒的器灵默默承受着一切,想着自己的新主人果真是又臭屁又虚荣。

    “沙沙沙……”

    在各怀鬼胎的博弈当中,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

    听脚步声,应有五六人一并来了。

    桃花吴二人被抬了出去,绑在一根陶柱上,蝎子皮编织的绳索既勒人又结实。在众人看来,这二人依然是没醒来的模样,且面色青白,十分骇人。

    “哗!”二人被泼上一层粘糊糊的液体,闻起来像是蝎子油。

    “竟然连干柴火蝎子皮也舍不得烧,这下死得真惨!”桃花听起来很不甘心。

    “无论哪种死法,都是要死。”吴回道。

    “我布族的族人们!你们好好看看,这就是为我们带来灾难的人。我们族人几百年来全靠河水活命,可却在这二人来了之后开始生病,有人曾看见金布向我们的陶罐投毒,而且还和吴二人密谋瘟疫之事!加布,你来。”

    “是,族长。前几日我出门买布,却发现金布没有在家,却在吴那里,二人鬼鬼祟祟,贼头贼脑,我听见那金布得明明白白,布族有了瘟疫。不仅如此,她还在那里仰直笑,定是以为布族人要死光了!”

    桃花,“……”

    吴,“金道友,原来是被你拖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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