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是理他都懒得理他,闭着眼没有睁开。

    这种人越理会他,他越起劲!

    徐庭芝一直都静坐在那里,没有叫价,表情是一惯的严肃,就算是温馨的画出现,他也只是看了一眼,这一眼多停顿了两秒。

    现在倒是诧异的看着温暖的后脑勺,这小姑娘懂画!

    这么多人都没有品出来,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眼力不下于他!

    他擅长画花鸟,一眼就看出这幅画,只讲求花俏和技艺,将所有的技巧都用上了,表面看着的确好看,却没有将花和鸟真正的灵魂画出来。

    花是花,鸟是鸟,两者没有联系,没有灵魂!

    很快温暖的画呈上来了。

    拍卖师一亮出来,全场静默了,世界末日般的死寂!

    这画就算连不懂画的人,都能看出它的好坏。

    因为太逼真了!

    太活灵活现了!

    徐庭芝不由挺直了腰杆,一张严肃的脸,多了一抹惊喜,眼都不舍得眨的看着。

    在场的人也和他一样,不舍得移开眼!

    良久有人才憋出两个字:“神作!”

    他这是找了半天找不到好的形容词,只能说出这么两个字。

    话音一落,就像打开某个按钮一样,惊醒众人。

    “天啊!这画绝了,那狼画成精了吧!”

    “那鹰画活了!直接飞进了画里的吧!”

    “好一幅灵狼乡间走,苍鹰展翅图!明明没有一点色彩,却让人仿佛看见了一幅秋日山间田野丰收的喜悦图。”

    “此时无色胜有色,无声胜有声!”

    “哪个大师的画作?”

    “无名?无名是谁?太厉害了,居然能画出这等神作!这画技绝了”

    .....

    无名是谁,姓名不知,性别不知,年龄不知,但他红了!

    被参加这次拍卖会的商人,画家,学者第人,传颂成神!

    这次拍卖会过后,书画界多了一颗新星,那就是无名!

    ――

    徐庭芝瞪大双眼,死死的瞪着台上的画作来看:水墨渲染,如流水行云绕素签,几笔勾勒,点墨,山遥水远,悠然田野,丰收的喜悦,便跃然纸上。

    笔走墨运间,灵狼,苍鹰如走进画般真实!

    让人真的仿佛亲临其境一样!

    没用什么技巧却胜过所有技巧!

    大繁至简,福至心灵就是这个道理。

    这才是有灵魂的画,里面的一草一木都画活了!

    甚至连那个擦汗的农夫的背影,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也让人感觉到他此刻的感受——累并快乐着!

    每个人都移不开眼睛,心头慢慢的爬上一股喜悦。

    看看在场的人脸上的表情不自觉柔和下来,甚至有了笑容。

    好画是能带起人的情绪,让人感同身受的!

    无疑这一幅画做到了!

    他终于找到他的徒弟了!

    就是无名!

    徐庭芝一张严肃的脸满是激动!

    来不及多想,这时一道鸿亮的声音盖过所有的赞美议论声:“五百两!”

    那个道骨仙风的老者突然出声,一出口就是一个前所未有的高价格!

    这就是大师级别的画和那些普通画作的区别,一出价,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六百两!”马上又有一个鸿亮的声音紧追。

    这样的神作拿出京城,可以翻好几倍价格!

    “七百两!”

    “八百两!”

    .....

    “一千五百两”

    一声盖过一声!

    轰动全场,此起彼伏!

    在场的人直接一百两一百两的起叫,争先恐后,热闹非凡。

    祝镇轩看着上面的画,也惊为神作,他看了一眼落笔,无名。

    显然是作画者不想别人知道他的真名,所以取了个笔名。

    拍卖行的介绍:画师:未知;年龄:未知;画作时间:三日内,因为还有新墨的味道。

    “这么出神入化,炉火纯青,意境深远的画作,一定是某位隐姓埋名的大师所作。”祝镇轩肯定的道。

    温玉心中一动:“这画工没有四五十年练不出来,你说会不会是徐大师作的?”

    徐大师擅长画花鸟,幅幅都是名作,偶有画山水和其他动物,但比不上花鸟画。

    “有可能,除了徐大师这宁远县还有谁能画出这种水准的画作!”

    温玉也觉得是:“我要将这画拍下来!”

    祝镇轩一听,便道:“我送给你!”

    只是他正想叫价格,却发现已经叫到二千两了!

    他张了张嘴,发不出声,脸色涨红。

    他家虽然是在镇上开杂货铺,日子过得不错,但是拿二千两来买画,那是不可能的事,只有家财万贯的人才能够做到!

    毕竟倾家荡产买完画,难道不用吃饭了?

    温玉见此,转过身去,抿了抿嘴,穷鬼!

    她看着上面的画,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痒痒的,却苦于囊中羞涩!

    这让她更加渴望拜徐大师为师了!

    这样以后她的画也能拍出这么高的价格。

    她的画和别人的画对比就不再是望尘莫及了!

    她有名有才,就能嫁入富贵人家,而不是像这样想买一幅画都没有资格!

    叫价声还再继续。

    最后直接叫到两千五百两,声音才渐渐少了一些,但还是有两个人在抢着叫价。

    就是那位道骨仙风的老者和徐庭之。

    “二千六百两!”徐庭之面无表情的喊道。

    “二千七百两!”道骨仙风的老者紧追不放。

    “三千两!”徐庭之眉头也不皱的直接加了三百两。

    “三千一百两!”

    “三千五百两!”徐庭之直接加了四百!

    这是他和他徒弟定下师徒之情的信物。

    怎能落入别人手中!

    那道骨仙风的老者张了张嘴,想到身上的银票没带够,懊恼的道:“前面拍了一堆废物,早知道留着银子直接拍这一幅!”

    他没想到宁远县也能拍出这等无价之宝!

    今天的银票带少了,这画拿去帝都,海外,卖出一万两是轻轻松松的事!

    温玉:“……”

    他口中的废物也包括她那幅吗?

    没能将那幅神作拍下,道骨仙风的老者站了起来,直接走了。

    后面有什么,他也不感兴趣。

    温玉赶紧追出去:“徐大师!等等。”

    徐庭之听见叫声,本能的偏头看过去。

    却见温玉追着一名老者叫喊。

    他收回目光。

    祝镇轩也赶紧追了过去。

    ——

    画拍完后,徐庭芝便离开了,他得找拍卖会收拍卖品的人,那幅画到底是谁拿出来拍卖的。

    温暖和温家瑞没有马上离开,因为接下来轮到玉石拍卖。

    温暖在后面花了二十两银子拍了两块成色一般,但雕工精致的玉佩和花了五十两拍了一块玉质不太好的玉石原石,然后才去领了拍卖画的两千两八百两,扣了佣金七百两后便只剩两千两八百两了。

    徐庭芝得到答案后一直在拍卖行大门外一棵榆钱树下等温暖两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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