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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编剧老万

第二十一章 得道多助显威风 未雨绸缪更自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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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帮和神医门因粮食价格开战的第一,齐帮就联合其它各街粮行联合降价,直至自己的最底线,以表示自己战斗的决心,也想一招就将神医门拿下。然而,面对自产自销的神医门,他们不仅没有赢得市场占尽先机,却因长期以来欺行霸市,受到市场诟病,失了民心,而初战失利。

    第二一早,鸡叫头遍,蒙蒙亮,神医门贸易货栈的院子里,就又开始了一的喧嚣。二十多家商户排成两队,井然有序,一个个兴高采烈,喜形于色。乔虎和郝云亮负责蔬菜,乔有宝和乔生负责布匹,乔八爷仍然负责收钱记账。

    商户们利用这个机会,痛痛快快地扬眉吐气了一番。

    在轮到蔡掌柜上货的时候,乔虎客气地问道:“蔡掌柜,老规矩?”

    蔡掌柜笑容可掬地连连点头:“老规矩老规矩,听昨你们神医门和西街霸交火了?”

    乔虎开心地:“可不是!大家一定都听了吧?”

    蔡掌柜乐不可支地:“这回可要好好地收拾他们一下,给我们大伙儿好好出一口恶气!”

    乔虎明知故问道:“莫非你们也……”

    蔡掌柜打断他的话:“我们这些做买卖的,哪个不是受他们气受过来的?尤其是我们西街的。”

    翦掌柜附和:“我乔大掌柜的啊,狭路相逢勇者胜。对待西街霸这样的不良商人,要不就整的他们厉害一点儿,让他们永远记住这个教训;要不就尽量避让一下,心他们狗急了咬人!”

    乔八爷笑呵呵地:“放心咯哩!大家以后可以扬眉吐气地做生意咯哩!”

    蔡掌柜赞叹道:“昨交手第一个回合,听咱们神医门直接咬住了他们的底线。”

    郝云亮笑笑:“刚刚开始,是他们直接选择来到底线开战的,这还只是一个接触,以后的麻烦恐怕还多着呢。”

    翦掌柜点点头,笑呵呵地提醒道:“是的,一定要心谨慎多提放,千万不可瞧了西街霸!他为啥一下子就拉到底线上来,一定是要联合更多商家,他是要把商家全都套上战车,他才不愿意孤军奋战,做赔本买卖呢!”

    乔有宝欣赏地看看翦掌柜:“翦掌柜,你就放心吧!有这么多人支持我们神医门,我们绝对不会输的。”

    蔡掌柜正准备挑担子走人,停下脚步:“你们昨晚打烊的时候,我看到街上的好多人们在议论,是要支持你们,但没听清他们会咋样支持你们。”

    乔虎高胸:“是吗?真是应该谢谢他们!”

    翦掌柜附和:“是呀!我也感觉到了,你们咋就能赢得主顾们支持的呢?”

    乔虎朗声:“自古道,得民心者得下,可能是西街霸他们欺行霸市太久了,把主顾们都得罪了吧!”

    蔡掌柜挑起担子,连连点头:“就是就是!一定是这样的!”完挑着担子乐呵呵地走了。

    郝云亮看着乔虎,迟疑地:“掌柜的,待会儿我想跟着运社的人回村一趟……”

    乔虎一愣,急忙问道:“师父有事儿?”

    乔八爷不慢地:“郝师傅不应该哩,这么节骨眼儿的时候咋能离开哩嘛?”

    郝云亮没有理会乔八爷,故作镇静,轻描淡写地对乔虎:“车门子他们早上过来,师父家里有点儿要紧事儿。”

    乔虎很干脆地:“那好吧!大家都出来这么久了,也该轮着回去歇两。我看咱们的生意应该是越来越顺当了,等师父再来的时候,也正好替换替换八爷和乔叔。”

    郝云亮点点头:“村长放心,这边在开战,师父不会在家中盘桓太久。多则两日,少则一日,师父一处理完家里的事情就马上赶回来,那我一会儿就跟村里的车走了。”

    乔虎痛快地:“没事儿师父,待会儿吃完饭就跟车一起走吧!”

    乔八爷撇撇嘴,郝云亮递给他一个得意的眼神。

    贸易货栈的早市很快就结束了,商户们一走,大家在一起迅速吃饭,一吃完早饭,郝云亮就跟着车门子,搭着运社的车走了。

    乔虎、乔八爷、乔有宝和乔生一起送走郝云亮,然后带着商贸社的村民们,兴冲冲地去神医门迎接齐帮第二的挑战。

    果然不出所料,早上一开市,米记粮行门口就聚集了大量围观的人们,价目牌挂在门边,醒目地写着:今日米价每升十四元又一百文。

    胡子伙计高声喊道:“都来买了!都来买了哎!今日米价又降了一百文了哎!”人群中,人们像约好了一样,有组织似的,任你怎么喊叫,全都没有动,都在冷静地观望。

    精瘦顾客、大个子中年顾客和矮个子顾客全部都夹杂在人群中,人们全都簇拥着他们,把他们围在中间,看他们的眼色。

    精瘦顾客警惕地看着四周,悄声道:“刚才有人通报过了,东街、南街和北街现在的粮价都是十四元又一百文。”

    大个子中年顾客不紧不慢地:“告诉大家都记住咯,咱们今都不买,有急用的,就到神医门去买。”

    人群中有人问:“为啥呀?”

    精瘦顾客故作神秘地:“据内部人士透露,这几粮行粮价在火拼。人家神医门仁义经商,准备最低价只卖到十四元又一百文,可西街霸联合众粮行非要挤走人家。”

    大个子中年顾客压低声音问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神医门没来之前,咱们买的米?”

    众人连连点头:“记得记得!”

    大个子中年顾客又悄声问道:“那时候西街霸为啥不像现在这样卖米呢?”

    精瘦顾客煽动:“那是因为有了神医门。实话告诉大家,咱们保住了神医门,就等于保住了咱们的好日子,大家明白了吧?”

    众让到鼓舞,连连点头:“明白了!”

    矮个子老年顾客不紧不慢地:“粮食和蔬菜是我们每都要吃的,是需要重复买的,不像其他物品。咱们要想以后都过现在这样的日子,就要想办法保住神医门,你们对不对?”

    众人连连点头:“对对对!是这么个理儿!”

    精瘦顾客压低声音:“大家都听好了!咱们一直就这么看着,只要各家粮行价格都降到十四元以下,咱们就抢购,还要多买,跌不到十四元以下咱就不买。”

    众人高胸回应道:“明白!”

    就这样,不管东街、南街、北街和米记粮行,门前全都聚集了一些持币待购的市民们。大家并不关心粮行如何调整价格,都只是围观,丝毫不为所动,真有市民需要的,都跑到神医门粮行按照每升十四元又一百文的价格购买。

    神医门粮行外,看似门可罗雀,却偶有三三两两的人来买粮。价目牌挂在门边,醒目地写着:今日米价每升十四元又一百文。

    一名主顾迟疑地走过来,乔八爷看见,热情地问道:“这位客官哩,买多少哩嘛?”

    主顾喏喏地问道:“掌柜的!最低可以买多少?”

    乔八爷耐心地:“交易自愿哩,客官想买多少就买多少哩嘛!”

    主顾不紧不慢地:“以前我们在米记粮行买粮食,最低也要买一升。”

    乔八爷微笑着:“客官放心咯哩,我们决不会强买强卖哩咯!”

    主顾难为情地:“那好,我只想买一顿的。”

    乔八爷大睁眼,脱口道:“一顿哩?”

    主顾不好意思地:“能卖吗?”

    乔八爷想了想,耐心地:“没问题哩,但不知客官你们家平时买一升米能吃几顿哩嘛?”

    主顾伸出手来比划着:“差不多吃五顿吧。”

    乔八爷想了想,和气地:“好着哩!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顿的米哩嘛!”完,乔八爷给台子上铺了一块白布,盛了一升米,分了五份匀开。然后客气地看着主顾:“这位客官对不起哩!我们这里没有那么的量具哩,就按您的哩,您家里一顿的米哩,就是这里的一份哩咯,您就随便挑一份哩嘛!”

    主顾高胸随便挑了一份,问道:“这是多少银子?”

    乔八爷麻利地操起算盘“啪啪啪!”的几下,很干脆地:“客官您请付两元又一百八十文咯哩。”

    主顾拿出三元法币,乔八爷接过来,从柜台里拿出二十文铜钱,微笑着:“找您二十文哩!”

    主顾接过铜钱,乐滋滋地离开了。

    乔八爷做梦也没有想到,后边陆续来的主顾,全都是来买一顿的,自己刚才分好的五份,很快就都卖掉了。

    乔有宝从当铺看见了,一脸疑惑地走出来询问道:“今这是啥情况啊?”

    乔八爷很无奈地摇摇头:“我也正纳闷哩,今好生奇怪咯哩!”

    这个答案是乔生后来带回来的,乔生骑快马一直在几条街上探听情况,发现各家粮行门口都门庭若市,聚集着大量的人,大家却都在观望着,持币待购。

    当乔生快马赶回神医门,把街上的情况一五一十汇报给大家的时候,乔虎急忙询问各街的价格。

    乔生告诉大家价格都一样,都是每升十四元又一百文,各街粮行现在都一个样,但围观的人很多,没有一个掏钱买的。

    乔八爷立刻明白了,这是市民们有组织地在帮助神医门,他忍不住笑得颤颤巍巍地:“呵呵呵!这是大家准备抢购哩嘛!”

    果不其然,当各街粮行看着这么多想买粮食却又不出手的市民,统一把价格降价到每升十三元又一百文的时候,这些市民们都无一例外地开始购买,而且都是十升十升地购买;当各街粮行看到买粮食的人多,又涨价回升到十四元一升的时候,众人马上全都停止了,顿时不再购买。如此反复多次,有组织有秩序。

    这个情况很快又由黑衣壮汉传到邱公馆去了。

    自打齐帮联合各街的粮行与神医门开战以来,邱继财就与各粮行掌柜的都开始如坐针毡,几乎每都聚集在邱公馆里想对策。街面上的突发情况,随时都能由米记粮行派人给反镭来。当黑衣壮汉再次把消息传来的时候,大家再也沉不住气了。

    邱继财一头雾水地问:“这他妈的是个什么情况啊?还真是邪性!”

    众掌柜眼巴巴地看着邱继财,全都默不作声。

    师爷想了想:“截止到刚才,我们接火以来,各街先前是一粒米也没有卖出去,可一降价到十四元以下,人们就疯了一样地抢购,这好像就是摸着我们的脉来的。”

    邱继财一拍桌子,恼羞成怒地:“我还就不信了,我们几家联手,这次一定要把神医门赶出去。”

    南掌柜偷眼看看邱继财,怯怯地:“爷,我句话,您可别觉得不中听。”

    邱继财不耐烦地:“有屁就放!”

    南掌柜迟疑地:“我是担心老百姓根本不买咱们的账。”

    邱继财一愣,瞪大双眼问道:“何以见得?”

    南掌柜心想,他妈就你西街霸平时的做派,也就是我们几个商户怕你,哪个老百姓愿意吃你那一套?可他嘴上没敢这么,只是淡淡地:“这个我也一时不清楚,为啥咱们四家粮行,没有一家能卖出一粒米的呢?而且一降到十四元以下就遭抢购,这不是有组织的吗?”

    邱继财若有所思地:“你是这里边有猫腻?”

    南掌柜嘟囔着:“我可没这么,只是感觉不对劲儿。”

    董掌柜皱着眉头:“南掌柜这么一我也觉得了,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隐隐地掌握着米价的走势。大家想想,四家粮行一粒米也卖不出去,这可不过去呀?”

    邱继财看看师爷,自言自语地:“莫非神医门能把老百姓都组织起来?刚来几就有这么大道行?”

    师爷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可能不可能,这咋可能嘛?他们来的时间这么短。”

    贝掌柜却很直接地:“那就明咱们以前的做法冷了老百姓的心。”

    邱继财两眼一瞪,脱口斥责道:“胡!”

    贝掌柜翻翻白眼,不再吭气。

    董掌柜支吾着:“完了,看来现在咱们是,怕啥来啥。”

    南掌柜壮着胆子:“我们现在是被人家死死地掐着脖子了。”

    师爷看看邱继财:“爷,您咱们下一步咋办?看来这个对手知道我们的死穴在哪儿。”

    邱继财白一眼师爷:“你他妈问我?我问谁?要你这个师爷是吃干饭的吗?”

    师爷被噎,一句话也不出来。

    众人闻听,一个个面面相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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