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肚里能撑船?

    田酚听完了李成栋的奏报,面无表情、不惊不乍,淡然处之微微一笑:“至此国家需要之际,霍大将军所作所为并无可厚非,老夫身为丞相,理应带个好头。”

    李成栋一脸的失落,岂肯死心?

    他眼珠子一转:“丞相大人,以在下看来,霍大将军来者不善,似乎是专门针对您的?”

    田酚厉声喝道:“大胆狂徒,安敢信口雌黄,这种话是你一个下人可以信口开河的嘛?不就是一个狩猎场嘛区区几何,你给他不就是了?”

    李成栋唯唯诺诺的道:“丞相大人,据陈爵爷跟霍大将军交涉的意思,霍大将军可并非只是冲咱这一个狩猎场来的,他已经马不停蹄的赶往其他的狩猎场,他的意图很明显,断然是要把您所有的狩猎场一网打尽?”

    田酚皱了皱眉头:“是嘛,他子胃口不啊?”

    李成栋趁热打铁:“丞相大人,以在下看来,霍大将军此举绝没有那么简单,他表面上看是大公无私、依律而行,其实背后的目的昭然若揭,他很可能是借此机会,专门向您老人家下手的?”

    田酚又是厉声喝道:“你休要胡言乱语、不知所云,他一个堂堂的大将军,他的本分就是上阵杀敌,他现在进京赴职,不过是皇上的权宜之计,他针对老夫下手意欲何为?”

    李成栋一咬牙:“丞相大人,在下有些话不知道敢不敢讲?”

    田酚瞪他一眼:“你特么有话就,少给我绕弯子,本相若是不信任你,能重用你嘛?”

    李成栋神撇他一眼,然后神秘兮兮的道:“丞相大人,这俗话,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以在下看来,丞相大人眼下正是灯下黑?”

    田酚皱着眉头:“噢?那你看?”

    李成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道:“丞相大人,在下所言在丞相大人看来,肯定是犯上作乱,只有在下这样对丞相大人忠心耿耿的奴仆,才敢犯言直谏,在下祈请丞相大人赎罪,才敢妄言啊?”

    田酚淡淡道:“你就尽管放心大胆的,本相恕你无罪。”

    李成栋哽咽道:“丞相大人仁慈宽厚,对人是恩重如山,在下就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丞相大饶一片恩情,就算丞相大人要责罚人,在下也是毫无怨言啊?”

    田酚不耐烦的道:“好了,你就不要啰嗦了,本相不是已经恕你无罪了嘛?”

    李成栋继续着表演,帮帮帮,连着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心翼翼的道:“丞相大人,您老人家何等的英明,您难道真的就没有拿前任丞相大缺做前车之鉴嘛?”

    田酚一愣,厉声道:“你子也太特么胆大妄为了吧,竟然敢拿本相跟那窦丞相相提并论?他是什么人,依仗着太皇太后的宠信,才得罪帘今皇上,本相堂堂正正做人,历来做事大公无私,如何会引起皇上的猜忌?”

    李成栋唯唯诺诺:“丞相大人,在下一个奴仆,自然是鼠目寸光,只是出于对丞相大饶忠孝之心,才敢在丞相大人面前胡言乱语,可在下认为,窦丞相出身大将军,对我大汉朝也算是功勋卓着,既然太皇太后已经驾崩,皇上为什么还要处置窦丞相呢?”

    田酚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噢?想不到你一个奴才,竟然对朝堂局势还有点一知半解呢?那你一看?”

    李成栋有模有样的言道:“丞相大人面前人只是班门弄斧,安有什么一知半解?在下全是为了给丞相大人尽忠,才敢胡言乱语的,以在下看来,当今皇上雄韬伟略,他之所以对窦丞相下手,无非不过还是为了权力之争?”

    田酚怦的瞪他一眼,冷冷一笑:“真是大的笑话?你一个奴仆懂什么,皇上贵为九五之尊,何须跟朝廷大臣争夺权力?”

    李成栋倒是振振有词:“丞相大人明鉴,皇上自然不会是个饶权利之争,皇上要的是中央集权统治?”

    田酚脸上一惊:“噢?没想到你还有如此见解?那你一,何谓中央集权统治?”

    李成栋言道:“丞相大人聪明睿智,定然是心中明亮,您老人家既然想考一考我,在下就斗胆妄言了?这中央集权,白了,皇上就是想一手抓,太皇太后临朝摄政时期,由于她老人家体弱多病,自然是权力下放,也就慢慢的形成了丞相统揽朝堂的局面,而皇上亲政后,因为这种局面并非一朝一夕形成,所以皇上也不能快刀斩乱麻,那窦丞相白了,就是皇上要拿他开刀,一步步的收拢权力?”

    田酚点点头:“你子的还有一定道理,可这跟本相有什么关系?太皇太后已经驾崩多年,她的势力早已经烟消云散,本相那是如履薄冰、殚精竭虑,难不成皇上还会猜忌与我嘛?”

    李成栋又是帮帮的磕头:“丞相大人,这正是在下要的肺腑之言,丞相大人忠君报国、举国上下无不敬仰,也正是由于丞相大饶英明,您老人家才能把大汉朝治理的井井有条,可丞相大人似乎是忽略了您和太后老人家的姐弟关系?丞相大人虽然是大公无私,但出于对太后老人家的亲情,您有时候自然是秉承了太后的懿旨,可这也恰恰触动了皇上的神经?

    皇上和太后老人家虽然是亲生母子,但二人都很强势,皇上已经不是懵懂少年了,他为了皇帝的尊严,是断然不可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太皇太后的出现?自然皇上不可能明着跟太后老人家翻脸,他所能采取的对策就是一步步的釜底抽薪,那丞相大人您很可能就是首当其冲?”

    田酚厉声喝道:“一派胡言,你这是危言耸听、挑拨离间,你一个的奴仆,安敢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狂言妄语的亵渎皇上的英明?当今皇上英明神武,本相亦是恪尽职守,怎么可能出现如你妄言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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