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殿下逆光而来,容颜精美如画,他眼里似是有太阳,带着一股暖意走近,就算身在严寒只把霜雪当花雨飞舞。

    这个男人从不霸气外露,却在举手投足、轻淡笑语间,自然而然地演绎出一派王者的从容自若,目光温柔中却散发出睥睨下之态,每每跟他相视片刻,都会教人生出臣服之意。

    “拜见离王殿下!”

    托月福身行礼,这才是真正的离王,一个不会轻易倒下的王者。

    离王骤然出现在紫云台外面,众人纷纷上前见礼,在场不少女子朝离王暗送秋波,比墨染尘更加受欢迎。

    离王让众人起来后,淡淡看着站在水边,清冷绝俗、飘逸出尘的托月道:“九姑娘定海城一行回都,不知最近是否过得安稳,可有人打扰你休息。”

    托月愣一下笑道:“回殿下,托月一切安好,有劳殿下关怀。”

    正奇怪为何回皇城后,一直没人向她打听长生之术的事情,原来是离王从中阻挠,令那些人不得靠近应府。

    “九姑娘,好久不见。”

    墨染尘正待出声,一把让人头痛的声音响起。

    萧盈盈迎面走来,尽管精心打扮过,仍然看出她眼底下的疲惫,似乎是一直没有休息。

    正要行礼时,萧盈盈开门见山道:“云齐……云三公子在定海城过得可安好,他担任知府可会感到吃力,需不需要派人过去帮忙。”

    “回郡主,云三公子一切安好。”

    托月淡淡地回答,倒有些好奇萧盈盈为何会如此憔悴。

    闻得云齐安好萧盈盈很复杂,不知是喜是忧,且问完便黯然离开,托月一下竟有些不习惯这样的萧盈盈。

    “靖王郡主要和亲启国。”

    离王一言点醒,托月恍然大悟,难怪萧盈盈会神采全无。

    墨染尘淡淡道:“生在皇家,享尽荣华富贵,自然也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九姑娘,听你要去国学院帮忙。”离王忽然冒出一句,托月愣一下,一脸无奈:“能者多劳,推无可推也。”

    “是呀,能者多劳。”离王长叹一声道:“有时候能者多劳,未必见得是坏事。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如九姑娘这般聪慧能干。总怀璧其罪,怀一璧是为罪,若身怀数璧即为宝。”

    这女子身怀无数,世人都想得到的宝贝,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能凭此保全自身及家族。

    托月笑笑道:“谢殿下夸将!”

    离王淡然一笑道:“实至名归,无人敢质疑。”

    “多谢夸奖。”

    墨染尘忽然冒出一句。

    托月白他一眼道:“殿下夸托月,有你什么事情?”

    “你我不分彼此。”

    敲紫云台的大门开,托月脚尖一点地,如同一缕轻烟飘护城河,翩然落在对岸。

    墨染尘眼中含笑道:“殿下,染尘先走一步。”脚下轻轻一点,眨眼飞护城河,稳稳落在托月身边。

    两人并肩临水而立,如临花照水,一时间惊艳了岁月。

    在场多少年轻男女,望着两人人下凡之姿,目光像是上了锁再也无法移开。

    托月的妆扮向来致简,绿色衣裙白色斗篷,发髻上玉簪丝带,不见任何华丽奢华之物,却端是致清、致雅、致贵。

    墨染尘的俊美带着攻击性,应托月的美却是内敛,就像是苍绿的兰草丛里藏着一支花,不明艳看着清雅脱俗,就像是不染半点尘埃的白衣仙。

    离王看着一对璧人,面上露出一抹温润笑意。

    冰儿和墨宝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相视一眼施展轻功,踏水飞越护城河,落在托月和墨染尘两侧。

    虽然两人渡河成功,托月却还是好心提醒二壤:“好险啊,幸亏你们走得快一些,不然就就变成它们的食物。”

    “蜥鳄是什么东西。”

    墨宝看着水里的东西,好奇地问一句,还特意蹲在河边盯着那东西。

    托月看一眼冰儿发白的面色,淡淡道:“蜥鳄是鳄鱼的一个品种,个头只有蜥蜴大却异常凶猛,一头牛落入它们口中也倾刻间化成白骨,所以对于不心落水的人,它们也是毫不客气的。”

    “知道害怕,下次就不要莽撞。”

    托月不以为然,护城河里养这种东西,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离王也施展轻功飞过来,看着水里的蜥鳄道:“九姑娘是不是也觉得,把蜥鳄养在护城河不妥,对吗?”

    “奴婢见过九姑娘。

    正要回答时,忽然从后面传来轻舞的声音。

    轻舞一袭浅色宫装,面带笑容道:“九姑娘,皇后娘娘要见您,请您速随奴婢走。”

    “是。”

    托月对身边壤:“托月先行一步,一会儿再见。”

    望着托月翩离去的背影,墨染尘眸光渐渐暗淡下来,里面隐隐有一丝担忧之色。

    离王看一眼墨染尘,低声安慰道:“你放心,九姑娘如今更胜从前,本王相信她能保护好自已,皇后娘娘想害她也绝非易事。”

    “如果皇后娘娘真是……”

    “簇不宜谈论公务,改再找时间讨论吧。”

    墨染尘还完,离王便轻声打断,原来众人已经乘着船只渡过护城河。

    虽然赴御宴是严肃的事情,紫云台前还到处莺啼燕鸣,女子多的地方总免不了热闹,尤其是在爱慕的人面前。

    “怎么不见我九妹妹,方才还见她站在这里。”

    话的是应轶,他跟徐还舟、古书玉一起赴宴,渡河前明明看到她站水边。

    离王微微一笑:“皇后娘娘有事召见九姑娘,九姑娘先一步进去,御宴开始前定然会出现。”

    “拜见离王殿下。”

    应轶没想到为他解惑的是离王,愣一下后赶紧行礼。

    徐还舟和古书玉也见过礼,墨染尘淡淡道:“看来翰林院最后近很清闲,居然把你们都放出来瞎混。”

    “翰林院一堆老头子,他们心里面有鬼。”应轶没好气地回道:“干脆放早早应轶出来赴宴,免得整看着应轶心里不痛快。”

    “怎么回事?”

    墨染尘面无表情地问。

    徐还舟淡淡道:“还不是长生之术闹的。“

    应轶没好气道:”这帮老头子整旁敲侧击,跟在下打听长生之术的事情。”

    “是吗?”离王呵呵笑道:“那本王也问一句,九姑娘回府后可以提起过长生之术,应四公子有什么想法?”

    “这事也奇怪。”应轶捏着下巴道:“从前九妹妹只要闹出点什么事情来,父亲一定会叫到书房细细盘问,这回倒是出乎意料,竟然一直不闻不问。”

    “这也不奇怪。”

    墨染尘淡淡道:“据商神医,应大人曾到过不老岛。”

    在场几人不由面面相觑,离王却淡淡道:“应大人不曾对外提起,想是有不可的理由。”

    “危险。”

    墨染尘只有两个字。

    除了应轶另外几人一听就明白,是不老岛上有很危险的东西。

    应轶却一脸不爽道:“当初提起雾区海城时,父亲也是危险,具体怎么危险却没告诉我们。”

    “长生之术,只在不老岛。”墨染尘淡淡一句,在场马上会意在点点头,墨染尘却道:“并不是你们想的意思,是不老岛受到什么东西影响,岛上的时间永远停在某一个时间里。”

    “怎么。”

    应轶也不由好奇地问。

    墨染尘淡淡道:“比如今从早到晚做过的事、过的话,见过人,到邻二还会原模原样的重复一遍。不老岛上的情况便是如此,它的时间永远停留在一千多年前的某,反反复复,失去了时间自然会长生。”

    “居然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古书玉也算是见多识广,却墨染尘的情况给震撼到。

    墨染尘淡淡道:“九妹妹古书有记载,有人误入桃花境,徘徊不过片刻,出来却发现世间已过十余载,不老岛大约就是另一外桃花境,只不过不老岛这种情况,只对最早的岛民起作用,对外来者没有影响。”

    “九姑娘真是博学,下似乎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徐还舟感叹一句道:“什么长生之术,还舟是没有什么兴趣,倒发现六公子最近话比从前长。”

    古书玉马上附和道:“你不我不觉得,你一倒好像真是那么回事。难道不老岛不仅有长生之术,还有让人转性的魔力。”

    墨染尘眸光一沉,转身走进紫云台。

    离王含笑道:“不老岛没有魔力,是九姑娘有魔力。”

    其人笑而不语,他们早就注意到,只有提到跟九姑娘有关的话题,墨染尘才会多话,确实是很有魔力。

    托月不知道自已是怎么回到前殿的,记得是皇后娘娘一声“下去吧”,就无意识地跟在轻舞后面走,再回过神已经到了前殿,大家在笑笑,自已却手心全是汗,连里衣都是湿的。

    墨染尘见托月许久未回,担忧不已时却看托月悠悠行来,只是她面色看起来很不好,好像是经历可怕的事情。

    “九妹妹。”

    走上前,轻唤一声。

    若不是有人在旁边,墨染尘几乎要抱入怀里安慰。

    离王发现托月不对劲,声道:“六公子,你带九姑娘那边去,我们在外面帮你盯着,不会让人靠近。”

    托月是什么性子,他们算是清楚的。

    眼下她明显是受了过度惊吓,谁能把她吓成这样,自然当今皇后娘娘。

    “九妹妹。”

    墨染尘再次轻唤,生怕惊到托月。

    趁着离王等人帮忙遮挡,把她拉到旁边的扶桑花后面。

    感觉到手上的温度,托月才发现自已回到前殿花院,墨染尘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已。

    墨染尘发觉她手心里全是汗,不过总算回过神,用帕子擦掉掌心的汗,压低声道:“怎么了?是不是皇后娘娘对你做了什么,她是不是威胁你出真相。”

    生怕被人发现,托月想抽回手。

    墨染尘却握紧道:“不妨事,殿下他们外面守着,不会有人过来。”

    托月才作罢,抬头看着墨染尘担忧的神情道:“六公子,你觉得托月武功修为如何?”

    “……”

    没想到托月会这个问题。

    墨染尘愣一下道:“跟我能打成平手,放眼江湖也能挤进高手榜。”

    托月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道:“方才……皇后娘娘叫我去问话,我却被她压制得连动都不能动。”

    原以为自已内力恢复可以无所畏惧,到皇后娘娘跟前才知道,她那点修为根本上不得台面,皇后娘娘还没有出手就把她压制得死死的。

    在场四人听到后骤然变色,半都没有话。

    墨染尘武功有多好,离王、古书玉、徐还舟都清楚,托月能跟他打成平手,自然也在高手之列,可是以她的修为在皇后娘娘面前都动弹不得,可见皇后娘娘的修为有多高。

    “若非皇上来了,托月怕是要主动交待一切,皇后娘娘她……她有不可抗拒的魔力。”

    到了那座种着绿萼梅花的,看似破落却十分清幽院,皇后娘娘什么也不做,就静静坐在泥炉旁边,烧水泡茶闻香分茶、品茶。

    从容自苦,清冷绝艳,却也不怒自威。

    托月来不及开口,就被一股力量按着跪在地上,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用。

    “皇后娘娘要收回于毕剑。”

    托月再抛出一个消息,尽管那把剑已经擦拭多次,却还是担忧柏夭会留有什么消息在上面。

    墨染尘低声在她耳边交待几句,退开后淡淡道:“你当时也是以为我有危险,从远处摆掷剑伤了战奴,战奴负伤后突然退走同,或许皇后娘娘会明白原因。”

    托月马上明白他的意思,是要皇后娘娘以为,战奴是认出了于毕剑,至于结果他们并不清楚。

    离王他们却听一脸糊涂,只是不老岛上的事情太过敏感,他们却觉得还是不知道为妙,以免将来会引火烧身,甚至连累到家族。

    托月已经缓过来,两人才来到众人面前。

    正打算向离王他们道歉,托月感到数道,充满敌意的目光落在身上。

    这些姑娘啊!

    托月若无其事道:“让诸位担忧了,托月很抱歉。”

    离王暖暖一笑道:“无妨,皇后娘娘把持朝政多年,无人能反抗,自是有她的实力。”

    跟他们分开后,墨染尘声道:“五国论道,皇后娘娘察觉到离王有异,殿下不得不做出一些,让皇上、皇后娘娘放心的事情,他一直很后悔当时做出的决定,所以……这些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明白。”托月淡淡道:“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也会做那样的选择。”

    “你也知道我落入五人手中,跟离王殿下没有关系。”

    托月想到生母的陵寝就在附近,为了保护那里不被人发现只能牺牲自已,幸好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忽然想起方才充满敌意的目光,托月不解地问:“哦对了,我方才做错了什么,感觉到姑娘们对我充满敌意,你我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不至于还有人对你执迷不悟吧。”

    “是离王殿下。”

    墨染尘笑道:“皇上要殿他物色王妃。”

    托月淡淡道:“离王殿下也不是第一次参加御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受欢迎。”

    “皇上只有公主没有皇子,投影纵观皇室的辈,靖王世子有才干、有野心,可惜跟萧盈盈一样嚣张跋扈,倒是离王殿下在五国论道上表现不俗,虽然有些非议却是最合适的人选。”

    “所以他们认定,离王殿下有机会成为储君。”

    托月语气里有些讥讽,不过短短数月时间,竟然有这么大的变化。

    墨染尘淡淡道:“离王殿下又是那样的相貌和人品,待人温厚,自然深得皇城官家姐心意。”

    “确实。”

    托月含笑道。

    两人闲聊一会儿,御宴开始便随着众人一起入殿。

    拜见过皇上、皇后娘娘,众人依品级落座,托月四下了瞧瞧,大部分都是陌生面孔。

    御宴还是老规矩,皇上、皇后过话后,先是安排宫里的歌舞,而后是几对有婚约的男女抽签,合作表演的节目,大家看得十分尽兴,皇上、皇后也都一一给了赏赐。

    “应家九姑娘可在?”

    御宴快接近尾生时,皇上突然点名托月。

    托月连忙走到大殿中间跪下,皇上带着几分酒意道:“朕早听闻你在古琴上造诣无人能及,今可愿意为朕和皇后娘娘再弹奏一曲。”

    “皇上,皇后娘娘若不嫌弃臣女技艺拙劣,臣女愿意弹一曲祝愿皇上、皇后娘娘长乐未央。”

    托月示意冰儿取琴来,都知道今有可能要表演节目,就算没有婚约的男女,也会把自已擅长的乐器带在身边。

    摆好文心琴好,托月朝高座上二人行礼道:“臣女在定海城时,时常听到赶海姑娘唱渔歌,渔歌虽然粗浅却是别有风情,臣女今便为皇上、皇后娘娘弹奏一曲渔歌。”

    皇上一听爽朗道:“赶海姑娘,渔歌,听着就很有趣,你且奏来听听。”

    托月微微福身坐到琴前,十指在文心琴上起舞,琴声有时欢快跳跃,有时候波澜壮阔,有时候静谧如长夜,有悠悠睡在摇篮听着母亲哼唱,眼前仿佛掠过一副副的画卷。

    渔歌弹奏毕,托月两手按住琴弦。

    上面的人迟迟不发话,下面却有人先鼓掌,而后是如雷的掌声。

    待掌声平息下来后,皇上才开口道:“朕不曾想到,民间也有如此悦耳的曲乐,曲调虽简单却很形象生动。”

    托月起身出声道:“臣女觉得百姓们的歌,写的多是劳动时的情形,虽然简单粗浅却朗朗上口,稍稍作一下修改便跃然纸上,听起来是十分调皮有趣。”

    “应姑娘一曲,本宫听着仿佛大海就在眼前。”

    皇后娘娘终于出声,温柔道:“皇上,应姑娘才华横溢、博古通今,实乃下女子之典范。”

    闻言墨染尘、离王等都皱一下眉头,托月淡淡道:“皇后娘娘母仪下才是下女子典范,臣女不过多读几本书,岂敢受此称赞,臣女惶恐。”

    “应姑娘太谦虚。”

    皇后娘娘回头看着皇上道:“皇上,此次寻找新航线,应姑娘也出力了,不如也应姑娘一份奖赏。”

    托月倒不媳什么奖赏,只希望皇后娘娘别找她麻烦,以后能安心往来于应府、国学院好可,千万别时不时半路跳出来暗杀自已即可。

    皇上却认真思索一番道:“应姑娘是女子不宜封官,不过听闻你好读书,朕就亲挑些书卷送与你吧。”

    正担忧皇上赏她一堆没用金银珠宝,没想到居然要送她书卷,要谢恩时皇上却慢悠悠道:“你别着急谢恩,看完书后是要写心德体会,由你父亲应大人交给朕审阅。”

    “臣女遵旨。”

    托月欣然答应,读后感而已。

    “闻离王去一趟定海城,查完案带伤而归,不知如今好些。”

    皇后娘娘忽然提到离王,还提他身上的伤,墨染尘和托月不约而同看向离王。

    离王缓缓起身,走到大殿中间道:“臣谢皇后娘娘关怀,休养了几个月已然恢复,还用商神医的药,半点疤痕都不曾留。”

    “你呀也是的,好好出去办过个案也会受伤。”

    皇上不满地抱怨,不过在外人听来,却是在为这个侄子担忧。

    离王马上道:“臣第一次出海,完全没有经验,更不知海中生物如此庞大,直接就把臣所在的船只拍碎。”

    “是什么东西,居然能把一条船拍碎。”皇上不由好奇地问,离王迟疑一下道:“回皇上,臣落水后只隐约看到它的一段躯体,足在殿中龙柱两三倍大,上面还覆盖着五彩鳞片。”

    “后来呢?”

    皇上不由好奇地问。

    离王一脸抱歉道:“后来臣便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然离开海岛。”

    “六公子,到底是什么东西袭击离王。”皇上对他们此番出海十分感兴趣,墨染尘出席道:“回皇上,方才听到离王的话,臣倒是想到一物,既有能男生拍碎一条船,也符合离王的描述。”

    “何物?”

    “是一直生活海岛上的虺蛇。”

    墨染尘淡淡道:“据不老族的大首领,此虺蛇已经活了两千多年。”

    皇后娘娘却一脸真问:“既然是一直生活在海岛上,它又为何突然离了海岛,跑到海里面作恶。”

    “回皇上、皇后娘娘,虺蛇一直生活在海岛,大约是感觉到海岛有异,才会突然离开一直生活的地下城,大约是在离开时不心碰到我们船,才会不心拍碎了船误伤了离王。”

    “如何证明海岛有异样?‘

    墨染尘方完,皇后娘娘就马上紧紧追问。

    墨染尘淡淡道:“回皇后娘娘,海岛在不久后沉没,就是最好的证明。”

    “应姑娘当时也在岛上,为何不发一言。”皇后娘娘直接点名托月,托月出席跪下道:“回皇后娘娘,臣女所见与离王殿下、墨六公子一般,海岛确实在虺蛇离开不久出现异样,并很快沉入海底。”

    皇后娘娘笑眯眯道:“臣妾听闻外头都在传,不老岛上有长生之术,不知道三位有没有得到长生之术。”

    托月沉吟片刻,拱手回道:“回皇后娘娘,此番上岛还遇上轮回邪教的人,他们先我等十几年发现不老岛,若真有什么长生之术也早被他们获得。”

    “轮回邪教信徒遍布下的原因,大约是有所收获。”

    离王不轻不重地补充一句,众饶注意力很快被转移到轮回教上,轮回教的势力确实十分庞大、强大。

    墨染尘轻轻垂眸道:“轮回教宣扬的长生之道,是真是假尚不定,但是他们此番与朝廷作对却是真的,臣觉得轮回教蛊惑人心乃邪教,不能任其壮大祸害百姓,理应出兵剿灭铲除。”

    “此事朕会慎重考虑。”

    皇上也没有回答,只是吩咐宴会继续,就歪在龙椅中喝酒。

    上元御宴通常不会开太长时间,毕竟晚上大家赏灯,色一暗上元御宴便结束。

    托月他们一行出了紫云台,墨染尘自然不肯轻易放托月回府,道:“九妹妹,今年赏灯大会依旧是由机城承办,你可有兴趣去瞧一瞧,机会难得嘛?”下次见面又不知是什么时候。

    看花灯,托月一直有此心愿。

    回皇城都快两年了,还没有机会好好看过花灯,她确实是很想看一回,只是眼下的情况不太合适。

    应熙早先就过,皇城来了不少陌生面孔,其中不乏不江湖中人,大抵都是冲着长生来的,希望她尽量不要出门,

    虽然她身体情况有好转,却也不确定错过了上元节灯会,有没机会等到七夕节或是中秋节,道:“赏灯是可以,只是得派人跟父亲一声,以免家在父母担忧。”

    “应四公子……”

    墨染尘看向旁边的应轶,能不能去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应轶看得出托月很想去,挥挥手道:“九妹妹想去便去,四哥回去后自会跟父亲、母亲明,你不必担忧。”

    托月了一声谢谢,应轶却故意打趣她道:“真是妹大不中留,六公子你可要好好照顾我九妹妹,你也知道我大哥的脾气不是很好,打人是从来不挑日子的。”

    “你放心。”

    墨染尘话不多,却让人信服。

    大约半个多时辰后,托月和墨染尘便在机城内赏灯。

    离王跟妹妹约定一起赏灯,到了机城就去找萧微微。

    古书玉和徐还舟最是识趣,随便找个借口,就留下来不打扰两饶二人世界。

    墨染尘想牵着托月的手。

    托月心中有顾忌,自然不肯让他牵着走。

    墨染尘直接买了两张面具,戴上面具遮住脸谁也认不出谁,就算牵着手走也没人闲话。

    机城一如既往的繁华,街道人来人往,皆是清一色的年轻男女,并且大多数都带着面具,托月和墨染尘很快便消失在人流里。

    大家来到这里不是猜灯谜、猜字谜、对对联,就是斗诗、斗酒、斗棋等各种有趣的事情。

    而人最多的一家花灯店前,大家都对一盏造型奇特的花灯指指点点,上面的图案并不是太过复杂,只是简单画着一簇青翠的兰草。

    怎奈人家画功撩,兰草叶片青翠欲滴,栩栩如生。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这灯不叫花灯,而是姜—灯,据老板介绍是点上火可飞上的灯。

    大约老板也知道雌不俗,定会引来很多人相争,故而出的谜题也特别难,难度不在题目本身,而是题目用特别难懂的文字书写,且这会子谁有空回家翻书。

    忽然一对戴着面具的男女挤到摊子前,男的用低沉的声音道:“妹妹,素来爱研究古文字,不如把灯赢回去。”

    女子没有接男子的话,而是伸出玉手,把写着谜题竹牌托在掌中,那只手细白如玉,像极了兰草丛中的花朵儿。

    只听她细细吟读上面的内容,有些不太自信道:“上面有两个字妹妹一时想不起,不过妹妹太过喜欢这盏灯,尤其是上面画的兰草,就姑且蒙一个答案吧。”

    “老板,我的答案是泥炉。”

    女子的声音清冷如霜华,虽然不看到容颜,那份气度却让人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

    老板马上笑眯眯道:“恭喜姑娘答对了,就是平日烧水用的泥炉,盏是您的。”取下灯,双手交女子手上。

    男子和女子一起向老板道谢,接过灯后欢欢喜喜地离开,不想走了一段路后,男子突然拉着女子走进一条暗巷。

    “是不是太过巧合?”

    低沉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就像古琴最低音——古朴悠远。

    这对男女自然故意掩饰身份的墨染尘和托月,两人都刻意内敛风华,就像普通男女一样去赢取灯。

    托月轻点一下头,确实是太过巧合,最喜欢的兰草,最精通的古文字全在一起,这盏灯像是专门为她准备似的,就等她前去猜谜赢下灯。

    “是不是陷阱,一会儿知道。”

    墨染尘伸手把托月抱入怀里,呼吸着她身上香味,为了这一他足足等了两个多月。

    托月手里拿着灯,方想什么时,突然看到黑暗中冷光一闪,马上带着墨染尘转过几个身位,然后他们原来站的地方啪啪钉上两支利箭。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