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输谁赢?谁胜谁败?在没有见到结果之前,没有人知道。

    几家报社记者陆续赶到医院,76号在上海调动报社记者自然是事一桩。

    记者们并不都想来,虽然这也是一个热点新闻,但他们都不愿和76号打交道。迫于76打手张牙舞爪的恐吓,又不得不来。

    江难侧头向里,记者一边询问经过一边拍照。

    甄稳自然把错都放在周思鸣身上,记者们一一记下。他们的特长是发挥,对这点甄稳很是放心。

    吴四呼哧呼哧的赶到,虽然只是二楼,给饶感觉是他从远地方一直跑来的。

    “唉,累死我了。”吴四冲甄稳点点头,他瞪着眼珠看着几个记者。

    “都明白了吗?”

    记者面面相觑,不知他指的是啥?

    吴四在上海心狠手辣家喻户晓,消息灵通的记者哪个不知道他的名号?何况76号的恶名早已远播在外,人们都私下叫它76号魔窟。

    和魔打交道,就是和死亡做朋友。

    吴四见没人回答,大嘴一撇,嗷唠一嗓子。

    “使劲拍。多拍猛拍,让整个上海都知晓这件事情,明白了吗?”

    吴四来之前李士**代,明早必须把消息发出去。哪家报社耽搁了,就把哪家报社砸了。

    “明白,明白。”

    记者又是咔咔一阵猛拍,心中都不停的骂吴四,这个大撇嘴只知道瞎叫唤。翻来覆去也就这几个角度,还能拍出什么花样??

    但都是敢怒不敢言,机械的拿着相机咔咔把一卷胶卷都拍完。

    甄稳在旁由着吴四指挥,有时由别人出头更加有利。

    “吴队长,整卷胶卷都拍完了,没事我们就要回去写稿子去了。”吴四瞪着眼珠子吼道:“明早谁没发出去,可别怪我不客气。”

    “是,是。”

    “我们现在就回去赶稿子,保证明早见报。”

    “放心吧。明早准时发校”

    吴四摆摆手:“走吧,走吧。“

    瘦骆驼拄着拐拦住准备要走的记者,把写着字的报纸塞在一个女记者手上。

    “这是我瘦骆驼发出的声明,一定要把它登出来。”瘦骆驼义愤填膺,因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

    女记者瞧瞧他不认识,又看看报纸边缘空白处龙飞凤舞的字,忍不住掩嘴而笑。

    “我吃我的馍,你食你的米。你我非兄弟,何惹我生气?我本是狂人,杀人不见血。君子十年仇,为此身可裂。思鸣虽然瘦,也免不了揍。若问我是谁?大侠瘦骆驼。”

    “笑什么?”吴四撇嘴问道。

    “没什么,写的好,写的非常好。”

    “好?那就一同发出来。”

    再无别事,众位记者才告辞离开。

    吴四瞅瞅躺在病床上的江难,向前踏上一步被憨二宝伸胳膊挡住。

    吴四知道他下手从不管对方是谁,若是硬来不是二宝对手。虽然心中不悦,却只好忍着。

    甄稳叹道:“唉,江难重伤在床,现在需要休息,若是吴队长实在想和她聊几句……”

    “不不,休息要紧,休息要紧。76号现在还有事要做,我得马上回去。”

    吴四带着郁闷走了,瘦骆驼江难在外见此情景,也不敢多,拄拐回到自己病房。

    病房里瞬间安静,憨二宝把门关上站在门外把守。

    他无论是在76号,还是在外都是这个动作。

    江难坐起来好奇的问道:“瘦骆驼写的啥?”

    甄稳笑笑:“不知道,瘦骆驼马行空,想必是声讨周思鸣一类。”

    “唉,明报纸就要发行了,我该躲在哪里?”

    “哪里也不躲,你还需要完成一项任务。”

    “什么任务?”

    “绑架纯子。”

    江难满脸诧异:“那么麻烦,为何不直接除掉她?”

    甄稳摇头道:“我想了想。直接除掉纯子,岩田悲愤再无牵挂,比枪他是定然会去。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可你过,佐藤没人能阻止岩田,也包括纯子。”

    “是,因为佐藤和岩田都知道纯子不会出事。因此没有后顾之忧。若抓住她,岩田必然挂念。只阻止其中的一人不行,必须让双方都有牵挂,比枪才会取消。”

    江难一口气吹起斜落脸上的发丝:“但并不是这么简单,你还有事情?”

    甄稳从来没有低估过江难的头脑,有些事情她不,并不代表她都不知道。

    有些事情不需要隐瞒,除非事情绝对机密。

    幸好这并不是什么机密事情,甄稳道:“石原这些日子不见身影,纯子不再离开特高课,从她的言谈和表情上,我可以确定他们正在做一件秘密事情。”

    “不杀她也是为这个事情?”

    “没错。”

    江难抱膝歪着脑袋:“可是她认识我的,你不怕她知道?”

    甄稳笑着摇头:“她认识你,但她要想看清是谁偷袭了她,却是绝对不可能。”

    这拐弯抹角的赞美,江难莞尔一笑。甄稳在江难心中就是个智慧的象征,由他出的这些,让她内心欢快无比。

    “还有个问题啊?”江难依旧抱着腿。

    “为何不选择明发生这些事情?”

    江难噘嘴道:“你怎么知道我要问啥?”

    “猜的。”

    江难自然不信,没有言语等他继续解释。

    “后比枪,明若是发生这些事情,必然会让莫孤独生疑。世上巧合的事情并不是很多。”

    江难噘嘴摇摇头:“只早一,若是我,也会怀疑其中有诈。”

    “可你不是莫孤独。”

    江难反驳道:“但你也不是。你非鱼,安知鱼之乐也?”

    甄稳看看腕上手表,这已经是他的习惯。

    “他是你的师父,而最了解他的人是我。”

    江难沉默,暗叹,甄稳好似了解每人,而别人却不太了解他。

    江难之智不差,却也琢磨不透。

    “江难,今晚你可以回家住。以莫孤独的秉性,他今还不会知道你出事。只有看到明的报纸,他才会知晓。”

    “唉,但愿你的对。莫孤独可是很聪明的。什么时候绑架纯子?”

    “后。”

    “后?那不是比枪的日子?为何我要在今假装出事,她却等到后。对岩田来,那岂不是更加巧和。”

    “是。”

    “是?什么意思?”江难问道。

    “岩田和莫孤独不同。今把纯子绑架,佐藤那边立马会调动大批人马挨处搜查。不把上海翻个遍也差不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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