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什么!”正觉得太子的反应蹊跷,凌茵茵估摸着他要发火,没想到人家直接一把将她给拽了过去。

    丫的!

    倒霉太子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猝不及防之下,她被他紧紧地攥住了手腕,任凭她如何反抗也挣脱不了。

    从没被人如此制衡过,凌茵茵心中浮现出浓浓的警惕和不安。她不喜欢,很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事态的感觉。

    “放开!”她咬牙冷斥。

    太子连个眼神儿都吝惜甩给她,兀自拉着她往马车上拽。

    来也怪,平素间上下马车那么温吞缓慢的病娇男,这会子拽了个人却毫无压力地上了马车。

    难道真应了那句:饶潜力是无穷的?愤怒能给人以力量?

    别问凌茵茵为何知道某太子在愤怒,她观察向来仔细,尤擅长拿捏人心。倒霉太子四平八稳,不动声色,旁人看不出他心中的风起云涌,她凌茵茵却不会看错他的心境。

    瞧瞧,这不就是?倒霉太子又冷飕飕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简直比千年寒冰还刺骨。

    冯鸿哲见两位正主进了马车,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赶紧向车夫使了个眼色。

    车夫回过神,恭敬地朝马车内吆喝了一声:“殿下,娘娘坐好喽!”

    言罢,像是怕再生枝节,车夫狠命一甩马鞭,马儿嘶吼一声,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惯性作用,里面刚刚坐下,还未坐稳的两人禁不住身子一歪。

    “嘭!”

    两颗头撞到一起,发出一声巨响。

    霎时,凌茵茵眼冒金星。

    太子更是撞得头晕目眩,气得控制不住地大吼:“凌茵茵!”

    “凶什么凶!怪我啰?我还撞痛了呢!要不是你发神经拽着我,我早躲开了!”凌茵茵火气更大,一股脑儿地就给吼回去了。

    河东狮吼?

    因为从未见过哪个女人如此不顾形象地在自己面前大喊大叫,所以某太子一时竟没反应过来,目光呆呆地望着嘴巴开开合合的女人。

    “咚!”

    马车一个剧烈颠簸,怔愣中的太子一时不查,后脑勺重重地撞到了马车车壁上。

    “呃……”痛!真痛!

    某太子抚着撞懵的脑袋瓜子,那个钻心的痛啊,痛得他额头大滴大滴的汗珠子往下滚。

    凌茵茵一旁看着都觉得痛。

    “殿下恕罪,路中间有个大坑,旁边又有石块……”赶车的车夫知道闯祸了,急忙出声解释。

    起来,太子也是个能忍的,都痛到大汗淋漓了也没呼痛,硬是咬着牙关不吭声。

    凌茵茵扯了扯嘴角,心情美妙了几分,当即隔着车帘朝马车外的车夫道:“既然是意外,太子殿下也不是不讲理的,哪儿能怪罪于你?仔细赶车便是,其余的不用你担心。”

    “谢太子殿下不罪之恩,谢太子妃娘娘体恤。”车夫心有余悸,犹似劫后余生。

    凌茵茵扯扯嘴角,顿觉没意思。

    分明是她花心思替车夫脱罪,怎么人家感谢的是太子?虽然也谢了她,但是怎么听都觉得她是顺带被感谢的。

    万恶的封建社会,万恶的等级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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