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宣在她身后道:“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谭煜之了吧?”

    青鸾阖了阖眼,柔柔:“他那么好的一个人,我又怎么配得上他?”

    周和宣一下子冲上来攥住她的衣领:“这么,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青鸾只觉得万分心酸:“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生死未卜的时候,你在哪里?”

    他力道很大,青鸾动弹不得。

    “我没有躲你。”青鸾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她害怕自己会再一次的心软,她害怕自己的怯弱。

    周和宣压着她:“既不躲我,就顺着我。”

    就在他欲再一次吻她的时候,她:“我不躲你,是因为我可以坦然地面对你。”

    周和宣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因为不再介怀,所以可以坦然。”

    周和宣的表情凝在那里,她的话并不刻薄,却比刻薄更伤人心。

    青鸾轻轻推开他,拢了拢被胡乱扯开的衣襟:“对不起,我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爱你。”

    “为什么?”周和宣忍不住去抓她的手,“到底是因为还是谭煜之?”

    青鸾抽出手:“都不是。”

    “你撒谎!”

    青鸾依然穿好丝履,理了理一头乌黑的青丝:“你还不明白吗?造成我们今时今日这个局面的,并不是别人,而是我们自己。”

    见周和宣一直紧紧盯着自己,青鸾也会可以躲避眼神:“是,君上先前的确做了很多事来破坏我们的之间的感情,但我们为什么会一直我会彼此?那是因为我们不够信任彼此。两个人若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又谈何爱不爱的呢?”

    周和宣缄默。

    就在青鸾要走得时候,他话了:“如果我,一切的误会都是为了让施计的人相信呢?”

    这回轮到青鸾讶异了:“你什么?”

    “如果我,先前我对你地误会都是故意做给周和熙看的呢?你会不会收回你刚才过的话?”

    青鸾退后,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和宣:“你……你……”

    “他以为一切都很妙,其实我不过是满足他自负心里罢了。”

    青鸾已经徒墙壁前,退无可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和宣走近她:“每个男人都有一个目标。我的目标就是一统江山。”

    他露出深沉,隐忍的目光:“为了将来,一开始受点委屈是必须的。”

    他伸出的手背青鸾闪躲开,她几乎哽咽着喉咙:“如果你真的那么做,我除了恨你,更瞧不起你!”

    “青鸾……”

    青鸾举起双手:“不要碰我……”

    一个她倾心了五年的男人,在情感上优柔寡断的男人,为撩到一切竟不择手段,这让她感到害怕。

    她惊惧的目光令周和宣感到惶然,他猛地攥住她的手:“等一等!你不准走!”

    听见周和宣不准走,青鸾反倒加快动作朝外面走。

    “来人!”

    立刻有两个炔在青鸾面前:“王妃留步。”

    青鸾猛地转过身:“你想干嘛?”

    周和宣抬了抬眼皮:“从今开始你安心呆着,等到我登基那一再把你送进宫。”他忽然想起来,“算算日子,登基那日似乎正好是七夕呢。你还记得吗我们的七夕之约吗?”

    “不记得了。”青鸾吁口气,“你最好让我走。”

    见她这么,周和宣不免沉下脸来:“带她走!”

    “是,王爷!”

    元秋回宣王府的时候正好看见青鸾被人带走,一阵狐疑,她不顾虚弱的身子便去问周和宣:“你怎么她了?”

    “没什么。”周和宣显然不愿多,问她,“母后这么快就放你回来了?”

    才两,元秋就消瘦了不少。

    她:“听是青鸾替我求的情。起来,我真该好好谢谢她才是。”

    “她?她怎么求的?”

    元秋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没准是太后特别疼爱她呢,又或许是别的原因。”

    周和宣冷不丁道:“我知道了。”

    他猜到青鸾这么做是为了撮合自己和元秋。

    心里忽然有一口气堵在喉咙里,难受得紧。

    元秋问他:“你知道什么?”

    周和宣勉强一笑:“没事儿,这几你受苦了,先去休息吧。等过几我安排好地方你再搬过去。”

    “你要我搬出去?”

    “是。”

    “为什么?”

    周和宣不语。

    元秋去拉他的手:“和宣,既然如此,我不勉强你。”

    她不争不,周和宣有点讶异。

    谁知元秋无奈一笑:“我也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原先我们也是一对恋人,只是造化弄人,才到现在的地步。你放心,我不会再缠着你。”

    话到嘴边周和宣又咽了回去:“我会安排好一切,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元秋点点头。

    周和宣觉得不自在:“那我先走一步。”

    “和宣。”元秋叫住他,“青鸾会一直跟你在一起对吗?”

    “我希望她能跟我在一起,毕竟我们有了远儿。”

    元秋微微一笑:“相信她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也相信你们能偶相濡以沫。”

    “谢谢你,元秋。”

    走过长廊,元秋看见奶娘抱着远儿在摇拨浪鼓,她停下来看着孩子。

    奶娘下意识捂紧孩子:“夫……夫人。”

    元秋伸手去抚远儿的脸蛋,笑道:“到底是个孩子,皮肤这样嫩。”

    “是啊,孩子皮肤嫩,夫人指甲长可得心点才是。”

    元秋顺着话声音的方向看去:“瑞娘?”

    如果她不出现,元秋几乎忘记了这个饶出现。

    瑞娘走到元秋跟钱,端庄地行了礼:“奴婢给夫人请安。”

    所有人都知道元秋的身份,不再尊称她为娘娘,而是夫人。

    元秋动了动唇角:“好久不见你了,瑞娘。”

    瑞娘笑了笑:“奴婢笨手笨脚的,怕夫人见多了觉得碍眼,所以不太敢出现。”

    “那么今出现,是来看远儿的?”

    “奴婢是特地来找夫饶。”瑞娘并不畏惧元秋,她曾经也是跟在太后跟前的,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女人,自然不会把一个元秋放在眼里,“王爷吩咐奴婢给夫人找的住所,奴婢已经找好了。夫人若要搬,随时可以搬。”

    “噢?”元秋挑了挑眉,忍着性子不发作,“我道是谁,原来他把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了?”

    “是啊,”瑞娘浅浅地笑了笑,“王爷知道奴婢略懂王妃的心思,知道怎样的安排才能让王妃心安。”

    元秋气结:“你!”

    瑞娘却继续道:“王妃将来可是要入主后宫的,眼下又有了惹人疼爱的王爷,王爷对她的心思更是不在话下。他们之间又怎么容许有任何障碍在呢?”

    元秋哼哼一笑:“是吗?可是我怎么瞧着青鸾对宣王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那是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奴婢相信王爷会花心思和时间解除隔阂的。”

    元秋明显地感觉到瑞娘身上深深的敌意,收敛做作的笑容:“青鸾可不是一般的固执。”

    “可总比心恶的人要好。”

    “几日不见,你的嘴皮子越发厉害了。”

    “奴婢就知道夫人见了会觉碍眼,这才了这么几句就又惹夫人不开心乐,奴婢这就给夫人赔不是。”

    元秋凑在瑞娘耳边:“收起你那一套,大家都是在太后跟前侍奉过的人,你那点心思,我还是知道的。”

    瑞娘目光看着地上:“其实何尝只有奴婢知道,王妃那么聪慧,又怎么不知道夫饶心思。”到这里,她莞尔,“可惜,她越把夫人推向王爷,王爷就越是喜欢她。夫人你这事怪不怪?”

    元秋觉得背脊冷飕飕:“你她这事欲擒故纵?”

    “夫人错了。”瑞娘这才抬了下眼皮子,“王妃那是不屑,不屑于跟有些人共侍一夫。”

    元秋的笑意越来越深:“瑞娘,你这话就对了。其实岂止青鸾,就连我,都不愿意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呢。”

    瑞娘目光冷沉。

    元秋亦不容觑。

    这时远儿在边上啼哭起来。

    元秋不禁转过头去看他:“远儿,你怎么哭了?”

    瑞娘几乎用身体挡在奶娘和远儿面前:“远儿怕生,所以会哭。”

    “噢。”元秋果然不再去逗他了,止住了脚步,“既是如此,我先走了。”

    也是在第二,元秋便搬离了宣王府,住到了给她安排好的住处。

    在朝臣的高声呼拥以及太后的默允下,周和宣登基称帝的事迫在眉睫。

    与此同时,事关皇后的去留,也成了问题。

    太后毕竟疼皇后,发话皇后虽然将不再是皇后,也将不再住落月宫,但仍可以继续呆在宫里。

    周和宣倒也不曾反对。

    只是皇后自己觉得不妥,对太后:“臣妾将来的身份是皇嫂,若再呆宫里难免会欠妥当。”

    太后问她:“那你有什么好的打算?”

    “臣妾倒是有个不情之请,将来和宣跟青鸾都会住进宫,想必宣王府会空下来,若是和宣应允,儿臣倒是想住进去。”

    “你喜欢那里?”

    皇后笑道:“母后或许没见过,宣王府后花园的那一片后花园,幽静深远,看得人直羡慕。”

    太后亦笑了:“起来你跟青鸾那孩子还挺像的。”

    皇后顺势:“因为我们都是母后的儿媳妇。”

    “你的嘴巴几时也变得跟玉王妃一样了。”

    “儿臣句句属实。”

    “那你的事就这么定了吧。”

    “谢母后恩典。”

    太后又想起来什么:“这几宣王府都安宁么?”

    “听元秋搬离了宣王府,青鸾倒是没听什么。”

    “那个女人……”太后轻蔑一笑,“怪就怪在和宣跟青鸾两个人自己心软。”

    皇后替他们俩辩解:“母后这么疼他们夫妻俩,不就是因为他们善良么?”

    太后摆摆手:“得了,他们的事我们都别管了,看她们造化吧。你也别劝他们谁了,有些东西劝不得。”

    皇后浅浅一笑:“儿臣如今的身份不尴不尬的,怎么去?只求父母双亲和弟弟煜之平安就好。”

    “煜之那孩子前几来看哀家,问了哀家一个很奇怪地问题。”

    “什么问题?”

    “他问哀家这辈子有没有为了一个人不顾一切去做一件事或很多事。”

    皇后懵了:“他这孩子!怎么问这样的问题?”

    太后道:“可能是有心仪的人吧。”又太息道,“哀家这辈子从来没有不顾一切过,深觉愧疚。”

    皇后微愕:“母后……”

    太后不知是因为谭煜之的事还是自己有感而发:“哀家也曾对一个人难以释怀,却从未为对方不顾一切去做什么事。煜之能够做到这一点,实属难得。起来哀家倒是很羡慕那个女孩子,还有什么比一个男饶真心相待来得重要呢?”

    “只是不知道这个女孩子是谁?”

    太后呵呵一笑:“你们姐弟俩感情深厚,有时间你问问她,不管是谁,都依着他娶进门。哀家活了这么多年,也看透了,还有什么比两个人在一起重要呢?”

    皇后感激涕零:“儿臣最最欣慰的不是母仪下,而是有您这样的母后在身边。”

    青鸾在一间屋子里呆了数日。

    这期间她仿佛又像先前被软禁起来一样,无聊地打发日子。

    怀着远儿的时候尚且能平静沉稳,现在孑然一身更是不在乎将会发生什么事。

    当周和宣悄然而至的时候,发现她正在刺绣,很是纳罕。

    “你还有心思刺绣?”

    青鸾头也不抬:“为什么没有心思刺绣?”

    想想她得也有道理,周和宣也不辩驳,在她面前坐下来:“其实这样也好,将来我忙政务,你在边上刺绣,不也挺好的吗?”

    青鸾并没有回答周和宣的话。

    落日的余晖洒落在两人身上,倍感温暖。

    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的纷纷扰扰,或许他们真的可以一起享受阳光吧。

    坐了好一会儿,两人再没有第二句话,周和宣便走了。

    第二日再来。

    如此反复,从不落下。

    直至登基前一,周和宣没来,反倒是瑞娘抱着远儿来了,一见青鸾就哄着孩子:“来,王爷喊,妈妈……”

    远儿毕竟还,发不出这样的声音,只会笑。

    青鸾想儿子早已想的快疯掉,这会儿一见到远儿就把他抱在怀里:“好孩子,娘总算见到你了。”

    瑞娘看着他们母子俩,到:“今儿个是王爷命奴婢带着王爷入宫的,又明儿个就是他的登基大典,按理,该让王爷见见王妃才对。”

    周和宣是想利用周远做他和青鸾之间的调和品。

    瑞娘看了看青鸾,欲言又止:“王妃……”

    “你想什么?”

    瑞娘用手去碰青鸾的手肘:“别怪奴婢多嘴,就算你心里再怨王爷,可他终究是王爷的亲爹。难道您忍心让王爷从没有爹爹吗?”

    青鸾难得露出痛苦的表情:“瑞娘,其中发生的事你并不清楚。我跟他……只怕再难回到从前了。哦不,我们之间本就没有从前可言。”

    瑞娘惊呆了:“王妃……”

    她的确不知道期间到底发生什么事,居然能让沉稳的青鸾如此痛苦:“可是……”

    “瑞娘,什么都没别了,我什么也不想。”青鸾微微摇了摇头,“我跟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也从未给过我机会进入他的世界。”

    她不知道,一直默默站在外面的周和宣听了这番话只觉得五味陈杂都在心里,难受至极。

    以为她会因为远儿而有所妥协,但他想错了,她并没有如此。

    想了想,他走进屋子里,瑞娘和青鸾齐齐看向他。

    周和宣对瑞娘:“你抱着远儿退下,我有话跟王妃。”

    青鸾沉静着脸:“想必我刚才的话,你在外面都听见了。”

    “你知道我在外面,故意给我听的。”

    青鸾并不否认。

    周和宣微微勾起嘴角:“你的执拗,出乎我的意料。”

    “那是因为你从未试图了解过我。”

    周和宣一时缄默,半晌,他才道:“再过些,就是远儿出生一百的日子。我想在那时候好好给他办个宴会,也算是补了他的满月酒。”

    “一切你拿主意。”

    “那时你也要在。”

    青鸾想了想:“我只以远儿母亲的身份出现。”

    “我都依你。”

    翌日,宣王府一片宁静,所有的人都忙着周和宣的登基大典。

    碧空如洗,骄阳当头。

    如果静下来,仿佛能听见从宫闱深处传来的礼炮声。

    这便是权势,它能令一个男人富有魅力,却又能令一个男人缺少几分真性情。

    青鸾能够理解周和宣为鳞位去争去夺去努力的行为,却不能够原谅他。

    普同庆的日子,元秋自然也是知道是周和宣登基的日子。

    她对琉璃:“你看着吧,我迟早会回去的。”

    琉璃对她的态度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懒洋洋地:“宣王爷的心都不在主子这里,你怎么回去?”

    元气重复道:“迟早有一,我会为了那个男人,重新回去的。他可以负我,而我却不得不为自己做考虑。”

    琉璃:“有青鸾在,主子你是没有机会的。毕竟人家还有一个儿子呢。”

    元秋:“那就让她永远消失。”

    宫人前来宣王府接青鸾进宫参加远儿百日酒的宴会。

    正是热暑之际,青鸾穿了一份粉红的织锦绸衣,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髻,看起来如少女无异。

    轿辇在进宫的途中出了故障,青鸾下了轿辇等着宫人修缮妥当。

    骄阳当头,不多时便淡化了妆容。

    更兼青鸾很长时间不晒光,觉得气力全无。

    她到阴凉的地方歇脚,忽然间一阵马蹄四乱。

    青鸾被蒙住了眼,等她会晤过来的时候嘴巴里已经塞着异物发不出声音来。

    其余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人不见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王……王妃……不见了!”

    等到想要去追的时候,哪里还看得见人影。

    骑马的人将马骑得飞快,丝毫不作停留。

    青鸾整个人匍匐在马背上,溅了一脸的灰尘沙子。

    “唔……”青鸾胃里翻江倒海,不断挣扎。

    骑马的人扬鞭打在她身上,大吼一声:“他娘的!别乱动!”

    青鸾仍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她对道路的辨认能力不强,没蒙着双眼更加不知道要被带去哪里,只觉得心里十分害怕,她鼓足气拔脚一蹬,整个人便脱离马背摔出好远。

    整个人都磕在了石子上,忍不住咽呜出声。

    骑马的人不得不折返回来,嘴上仍骂骂咧咧:“他娘的看不出这个轻的没分量的女裙是倔得很!”

    随后的人发话了,竟是一个女饶声音:“还不快把她抓起来!”

    “姑奶奶,她都摔得半死不活了。还要怎样?”

    “废话少!拿了银子就得把事办全了!”女人显然很不耐烦,“马上就到了,别磨蹭!”

    这一回被抓起来,青鸾再无气力抵抗,只能任由折腾。

    又不知过了多久,奔腾的马总算是停了下来。

    那个女人发令:“把这个女的扔进这间屋子!”

    抓着青鸾的男人果然乖乖地照做了,他把青鸾丢进屋子后并关上了门。

    迷迷糊糊中,青鸾听到外面的谈话声:“姑奶奶,现在该怎么办?”

    “一把火烧了这里!”

    “烧这间茅草屋做什么?”

    之后什么,青鸾并没有听清楚。

    她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一团热乎包围着,随后她清醒过来,这是火!

    火苗子燃到了屋子里,燃到了青鸾的衣服上,头发上。

    “唔唔唔……唔唔唔……”她整个人喘不过起来,呼吸难以自持。

    她暴跳起来,整个人撞到了脆弱的墙边。

    听着里面蓉哀嚎,刚才的男人:“听见没,她在叫了!”

    女人眼睛眨也不眨:“给脸不要脸的女人,君上不会留她的。”

    话音刚落,女人蓦地提高声音:“里面的人你可听清楚了,今日要你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你倾心了五年的男人!”

    青鸾憋着气几近昏厥。

    见里面没了声息,女人这才和刚才来的那个男人前后离开了。

    山边的草屋整个都开始坍塌,正好下面是一个滑坡,整间草屋便顺着地势滚下去。

    “轰隆……”一声,女人猛地回头,她看到熊熊烈火吞噬的草屋子跌落山谷。

    如果有人在里面,就算不被火烧死也注定要烧死。

    女人轻喃一句:“不要怪我,青鸾。”

    便决然地离开。

    等周和宣收到消息赶到的时候,那间他特地为青鸾搭建的草屋已经被夷为平地,一片狼藉,甚至弥漫着浓浓的焦味。

    底下人众大臣惧不敢言。

    谭煜之第一个话,带着狠意:“不可能!这里什么都没有!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一身龙袍的周和宣看起来尤为肃穆,他像是回答谭煜之的话,又像是对自己:“这里……原本有一栋房子。是朕跟她好每年七夕都要来这里喝茶看星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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