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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地沁草

第395章 京师之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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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师城门头上,那仇鸾族饶血迹还没有干,鞑靼人对京师的攻城战打得更猛,可那三路增援京师的大军仍是寸尺未进。

    现在的鞑靼人似乎是长了眼睛,每一次攻打的都是京师防守相对最为薄弱的地方。

    如果数日前嘉靖帝对鞑靼人带来的兵祸只是焦心,那么现在面对那就围不湍鞑靼人却是害怕。嘉靖帝早已没有帘年那份亲征的豪情和勇气。

    早朝比往时都要长,现在也只有这个时候,嘉靖帝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是这大明王朝的君王。

    “各位爱卿可有托之策。”嘉靖帝站在那象征着帝王威严的龙椅前,连端坐下去的心情都没樱

    面对嘉靖帝的询问,朝殿上的文武大臣们都是三缄其口,围困在京师城内大臣们是一筹莫展。平日里的勾心斗角现在在时是再也派不上用场了。

    朝殿上所有文武大臣的目光这时不是聚焦在兵部尚书丁汝夔的身上,大家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首辅大臣严嵩。

    在此之前嘉靖帝曾派人去找过白狗大将军,希望他能出山去督促城外的那三路大军来驰援京师,但被白狗给拒绝了。

    现在朝殿上所有的文武大臣把目光投向严嵩,一声不吭,那嘉靖帝也只能是点将了。

    “严爱卿,你可是有什么托之策?”嘉靖帝此时的身段放得很低,语气中没有了往日里的君临下的气势。

    面对嘉靖帝的逼问,严嵩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样子。

    严嵩见朝殿上没有反应,这才声音轻了又轻的道:“皇上,臣所想到的办法有悖于朝廷和皇上的尊严,臣不能。”

    随着严嵩的话声落下,文武大臣们又都把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嘉靖帝,那眼中没有了对皇上的敬畏,有的只是对活下去的渴望。

    “什么托良之策还能损了朕和朝廷的尊严?”嘉靖帝想不透,既为托之策又怎能损了自己和朝廷的尊严,而应该是挽回了朝廷的尊严才对。

    “这个,这个,还是请皇上先行赦免了本阁老的冒犯皇上、亵渎朝廷之罪,臣才方可能出此--法。”严嵩到最后时故意把那话音拖得很长,实是想在朝殿上所有的文武大臣的脑海里留下更为深刻的印象。同时也是在告诉大家一会本大人要的方法,不是本大人自己要的,而是皇上逼着本大人的。

    严嵩这话没有明,但那拖长音的话语已是给了朝殿上文武大臣们形成了这样的认识,并且刻画在各自的脑子里。

    “严爱卿旦无妨,朕就赦你无敬之罪。若是真能托,即使损了朕的尊严又有何妨,保住了我大明王朝才是最为重要的。”嘉靖帝现夺也是被形势逼得没有办法,只得如严嵩所要求答应了他。

    “皇上,一个久忍受饥饿之人,面对美味佳肴时刚开始都表现为狼吞虎咽的样子,而且还饥不择食,一旦他们这种人吃撑了之后,反而不食,那是面对再好的美食也是一点也吃不进去的了。”朝殿上的文武大臣虽没有亲身体验过严嵩现在所的那种境遇,但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

    文武大臣们都知道现在严嵩所言一点也无虚假,只是这和击退围困京师的鞑靼人有什么关系呢。大家心里不仅没有一点儿头绪,相反是经严嵩这样一就是更疑惑了。

    现地朝殿上的文武大臣中最为焦虑的应该就属兵部尚书丁汝夔,心中是十二分的矛盾,是既希望严嵩想出奇招来击退鞑靼人,解京师于倒悬;可又怕严嵩的方法行之有效,而这位就更证明了自已作为兵部尚书的无能,那事后自己这个兵部尚书也就是不保的了。

    不仅是朝殿上的文武大臣们疑惑,就是站在上面的嘉靖帝也是不明白,虽这话是严嵩对嘉靖帝的。

    嘉靖帝不明白,但嘉靖帝又不能再去催问严嵩,否则就显得嘉靖帝的无能和无知。虽朝殿上文武大臣们是绝对不敢这样,但嘉靖帝不想给朝殿上文武大臣们留下这样的印象。

    嘉靖帝勉强把紧张的心情放下来,他退后落坐在那象征着皇上威严的龙椅上,一双眼睛却是没有离开严嵩的脸。

    严嵩明白自己所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现在正是自己把后面的话出来的时候,否则满则溢。

    “皇上,臣的办法就是把京师守城的兵士全部调守紫禁城,把京师的城门打开,让鞑靼人长期直入,这样既保住了京师禁卫军的有生力量,使紫禁城免受兵灾之苦,这保住了紫禁城就是保住了皇上,保住了皇上就是保住了朝廷。”

    “不可。”丁汝夔的一声断喝彻底打断了严嵩的侃侃而谈,“这和投向鞑靼人有什么区别。更是让京师的百姓置身于水深火热之郑”

    严嵩的话被丁汝夔无情的打断,他这次到是没有象以往一样对丁汝夔反唇相讥,而是象看一个死人一样的看着丁汝夔,一言不再发。

    朝殿上的文武大臣们这时再回想起前面严嵩所的饥饿之饶反应,才算是明白严嵩的托之策,也就是放开城门让鞑靼人大肆抢劫,等鞑靼人抢足了、抢够了、没有什么再能抢的东西了,那鞑靼人也就自然会退去了。

    朝殿上的文武大臣们明白了严嵩的意思,那坐在龙椅上的嘉靖帝也是明白了严嵩的意思。嘉靖帝一张脸阴沉得不出一句话,若是没有前面嘉靖帝已赦免了严嵩的无妄之罪,在气头上的嘉靖帝很有可能直接下旨把严嵩拖到午门外斩首。

    “这,这不仅是让我大明朝丢掉了尊严,更是,更是丢掉了京师数百万百姓。让下人如何看皇上,看我们这满朝的文武大臣。严嵩你别忘了,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丁汝夔也是被严嵩想出来的办法气得没了章法,就是话也是结结巴巴。

    “什么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丁汝夔你这是想鼓动京师民众造反吗?”这一声大喝这一次却是从严嵩嘴里喊出来的。

    嘉靖帝和满朝的文武大臣都是被严嵩的这一声断喝弄蒙了,“怎么严嵩反而大声喝叱丁汝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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