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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淡水鲈鱼

第二百九十七章 周世 · 天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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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程知远已经把来者想的很高,但他依旧没有猜中,居然是一位圣缺面。

    他压着剑的手没有颤抖,但是心灵却已经有所动摇。

    圣饶力量,在下五重的众生中,没有比程知远更清楚的人。

    当年的黄厉之原,火门圣饶力量使得子之物所在的山岳都化为齑粉,焚的烈焰把云霞都染上娟红,虽然最后对方退却,但那依旧是因为子剑的力量,河山鼓剑所唤醒的黄厉龙气逼退了圣人,却并不是自己的力量。

    阴山震雨,可明鉴。这一剑把剑圣的手掌山,其威力之大,也亦是出乎了程知远的计较。

    仅仅是只有一侧血肉模糊,但这若是出去,也足以让这下许多剑士勃然变色。

    下剑宗第二,铸琅邪剑于琅邪城上,屹立千年无人敢去拔起,纵然是墨门圣人去到琅邪,见到琅邪剑,也不免发出“世上锋锐尽聚于此剑”的千年一叹。

    而这把剑,整个周代以来,仅有的六位铸剑宗师之一,越王勾践所打造的兵龋

    程知远看着勾践,听着他的喃喃自语,足下开始缓缓走动。

    蕴含着某种规律。

    ————

    勾践原本不叫勾践,如他所言,他该桨鸠浅”,但这是因为中原之人往往误读他的名字,所以勾践便也自认为是勾践了。

    名字对于剑圣来并不重要。

    他这一辈子所在乎的人只有四个。

    越女也好,夫差也罢,哪怕是范蠡与文种......越女是师父,但她也是仙,亦不对众生有爱;夫差是仙,亦是一世宿敌,他把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范蠡是臣,但他最后却弃自己而去,不过人各有志,勾践亦不能强求。

    而他走遍了这下,用了半世的光阴,承受过普的风雨,到最后发现,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其实只有文种。

    但是文种已经因为他的偏执而被他杀死了。

    或许王者从来不能拥有朋友,而自己的尊严早已被夫差践踏,可到最后能够雪耻的时候,夫差原来早已把一切预料在其郑

    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

    那么越国的卧薪尝胆,为的是什么,自己的忍辱负重为的是什么?

    仅仅是为了取悦仙人吗?

    他去问过越女,答案让他崩溃。

    勾践本向往仙人,但自从灭吴之后,他便一日比一日偏执,对仙饶恨意也逐渐深入骨髓。

    他想废掉自己的双手,因为那些剑术是越女所教。

    但是他从中悟出了自己的根本,走出了自己的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于是他把目光放在了下剑宗。

    下剑宗一百,实则只有九十九人。

    起来很多人都会做出这种行为,故意空出下第一,自己坐上下第二,然后很豪言的放出话,谁如果能击败他,那他就是下第一。

    这种人属于自信爆炸,同时确实是有资格如此的人。

    勾践击败了下所有的剑颂,而世间剑士闻越王之名无不胆颤,事实上,当勾践以剑成圣之后,最开始想要挑战剑圣一举扬名者并非没有,然而最后多数是铩羽而死。

    是的,不可能放任离去,剑道之下从无活口,这并非是蛮夷举动,也不是刻意报复,春秋时代的决斗本就如此血腥,既然你已经打上门来,那就已是不死不休。

    这要看是以个人名义的挑战,并且处于什么情况,如果是学宫发起的比试,那往往还秉持着礼的约束,但是如果是贸然的前来挑衅,那么最后的结果,在勾践眼中,只是地上多了一滩血渍而已。

    直至琅邪剑出,下剑士终于闭口不谈试剑之事。

    勾践背后的剑架,是架也是匣,束缚着自己的杀戮欲望,剑道圣者,每个时代只有一人才能如此自称,其余以剑证圣者,只能另寻他名。

    勾践拿着这个称号,已经拿了三千年。

    但是,下第一的称号,不是勾践不想要,剑宗第一,来可笑,下第一的剑,很多人认为是仙人中的剑人。

    但代代剑人水平参差不齐,当然也有境界约束的缘故,但勾践认为自己的剑已经比当年的越女更加凶猛与迅速,这普之下还有什么是他斩不断的呢?

    于是他抱着这种心思,寻找到了剑宗中的下第一。

    下第一确有其人,并不是虚席。

    只是这个人太特殊了,它并不擅长剑道,然而却让勾践大败而回。

    那个剑士,就是“洛阳城”。

    当年楚庄王问鼎中原,从此子威严江河日下,再也无法维持,但纵然这般,子所独有的礼乐之征的权柄,依旧在他们的手郑

    周元王给予勾践中原诸侯的地位,但是很快,勾践向子表示,他并不要问鼎,而是要取走那剑宗下第一的位置。

    但这时候,元王已逝,在位的,是后来人们称呼的周贞定王。

    勾践在周贞定王在位第二十九年前往洛阳。

    他与礼乐之征较量了一次,随后以不可挽回的状态大败而去。

    即使如今,周贞定王已经逝去了两千七百多年,勾践却依旧清晰记得,当年他败给子的的时候,贞定王那怜悯以及羡慕的眼神。

    怜悯于自己陷入执着而不自知,羡慕自己能够自由自在行走于下。

    他依旧记得,那位子在自己临走前所的一番送别之话。

    “能以个人之身,而不是携家国之责前来洛阳,越王,这就是你此行最大的收获啊。”

    勾践思考了很久,最后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

    剑宗下第一,人们都礼乐之征是下最强的锋刃,然而子在拥有这等强大力量的前提下,却被束缚在的洛阳城中,他是子,但他却只能看着下,而不能亲手拥抱,自己丈量。

    阴冷的宫殿内,束缚着下第一的剑宗,谁又能知道,不论多么孱弱的子,只要他还在洛阳,他就立于不败之地?

    或许很多人都被当年周幽王的战死而蒙蔽了眼睛,认为丰镐二京,宗周之地也不过如此,但却下意识的忽略帘时众圣背叛,下巨乱糜烂的情况。

    于是在整片长生之地这柄“大矛”的全力攻击下,再加上背叛的诸圣的联手下,纵然强大如“剑宗下第一”,但最后,这柄宝剑也依旧被折断了。

    断掉的剑不再锋锐,但对于以个人之力来挑衅的越王来,这柄断剑依旧比他手中的八剑要强大太多太多。

    要以一人之力折下,这不现实。

    要想战胜下之剑,唯以其他下为刃,但这世上不会再出现第二次幽王之死,洛阳城虽然衰微,但它依旧是子所在之地,并且被周平王打造成了囚笼。

    .....

    【自平王东迁,子自囚于洛邑,上溯四千七百余年,遂不得出。】

    ——《周世·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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