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夜冰雪

番外(剧本坠夏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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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就这样定了。我们全家一起去,也算是个家庭聚餐了。”父亲同意了她的提议。

    如果妈妈能来,这个全家聚餐就能更完美了。想到这里,夏荷不免觉得有些哀伤。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午后温和的阳光渗入了奶茶的浓香,在奶茶店内铺了一地。

    三人坐在落地窗旁,听着柔和的音乐闲聊,等着蛋糕被端上。

    在蛋糕上插满蜡烛,点着。唱生日歌,吹蜡烛,许愿。一切都很美好。吃蛋糕时聊着的也都是些美好的事。气氛很欢乐,三人都默契地避开了母亲这个敏感的话题。

    有欢乐存在的时光总是结束的很快。吃完蛋糕,三人推门离去。

    街道喧闹的声音随着推门的动作闯进幽静的店内,又接着被玻璃门隔断。三人走到十字路口,夏荷突然提议要去逛街。父亲一向讨厌逛街这种事,给夏荷留了钱便走了。夏沐本来也想走,没迈出两步就被夏荷拎了回来——她需要一个拎包的。

    夏荷兴奋地向马路对面的商店走去。她有一套早就看中的衣服,只是一直没好意思向父亲开口。

    许是太兴奋,并没有注意到红灯还未转绿便迈了下去。

    突然间,一阵巨大且十分刺耳的刹车声震彻耳旁。寻声看去,只见一辆黑色轿车在眼前越放越大,路人和惊叫惊叫声四起。

    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还没做出反应,一阵剧烈的撞击瞬间袭来,整个人趴到了车前盖上。一阵剧痛袭击大脑,舌头突然尝到一阵腥甜,之后夏荷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夏荷猛然翻身坐起,大口喘着粗气,身上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她低头看了看身体,又看了看双手双脚,并没有见到任何受伤流血的痕迹。

    原来只是个噩梦。夏荷长长舒了口气。刚才的情景实在是太吓人了。

    看了看闹钟,离起床还有一个时。又不放心,踮起脚轻声走到父母的房门前。母亲正安然入睡。夏荷苦笑笑,嘲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神经质,这不过是个比较真实的噩梦而已。

    回到房间,夏荷躺回床上想睡个回笼觉,可躺了半怎么也睡不着。脑中不断回演着刚才梦中那可怕的场景,还有梦里白发少女过的话。

    有那么一瞬间,夏荷感觉这几的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舒缓的钢琴曲调与午后温暖的阳光,随着时光一起流淌入店内。柜台上不知何时多了盆满星,点点白花开放,似在柜台的一角滞留了一片星空。

    四人坐在落地窗旁,聊着一些温暖美好的往事。苏姗端来了奶茶和蛋糕,蛋糕上,巧克力的碎末画出“生日快乐”的字样。

    “夏荷,生日快乐。”苏姗朝她微笑。之后便拉开椅子,坐到了夏荷的身旁。

    奶油的甜香,奶茶的芬芳,融洽欢乐的气氛,美好的一切有一种完美的幸福感,完美到有些不真实。

    夏荷偷偷瞄向母亲,看见母亲正在愉快的笑。夏荷安心地笑笑,吃了口蛋糕。再怎样可怕也只是个噩梦而已,都是假的。

    “夏荷,你傻笑什么呢。”苏姗问她。

    夏荷回过神来:“啊,没什么。苏姗姐,你做的蛋糕真好吃。”

    苏姗笑笑,把夏荷还未动的奶茶推到她面前:“尝尝这个奶茶,这是未上市的新品。”

    夏荷伸手去端,突然想起白发少女的话,动作一滞,随即还是端起来喝了一口。只是个噩梦而已,没必要较真。

    清雅的甜香与顺滑的口感在口中慢慢弥漫开来,温度与甜度都恰到好处,“好喝。”夏荷惊叹。

    接着又感觉哪里不对,顿时明白过来,佯怒道:“苏姗姐,你又拿我当白鼠!”

    苏姗装作没听到后一句话,笑道:“既然好喝那么我就要考虑下上市日期了。夏荷,来,吃蛋糕。”

    “我待会要喝雪顶咖啡。”夏荷。

    “好。”苏珊答应下来,把切好的蛋糕推到了夏荷手边。

    吃完下午茶,夏荷想去逛街。父亲讨厌这种诚,便先回家。邀请苏姗,但苏姗要看店,没有办法跟去。夏沐本来也想溜,比起逛街他更喜欢去打游戏。但还没走两步就被夏荷拽回来了——她和母亲需要一个拎包的。

    在十字路口旁,夏荷并未注意红灯还没转绿,便迈下人行道,向马路对面走去,一边还考虑待会要买些什么。

    正在这时,她突然听到母亲发出一阵极其惨烈的惊剑一偏头,只见一辆极眼熟的黑色轿车冲自己极速驶来。

    一瞬间,与梦中惊人相似的场景呈现在自己面前。梦中所经历的恐惧与痛感伴着记忆排山倒海般涌来,与此刻的惊恐胶着在一起,像胶水一样把她黏在原地无法动弹,身体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向自己撞来!

    突然,夏荷感到自己被一双手臂环住,下一秒,一股巨大的拉力改变了身体的重心,整个人向后倒去。

    路人议论声四起。

    心脏似即将爆裂般不停跳动,夏荷慢慢回过神来,发现夏沐的手正环在自己的腰上,两人一齐倒在人行道上,自己整个人压在了夏沐身上。

    夏荷被母亲拉起,坐到一旁。母亲紧紧抱住她,不断地询问有没有事。夏荷能感受到母亲因为惊吓,浑身正在发抖,可她却发不出一句回应,只是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地面,任由母亲摆布。

    梦境与现实不断交织重现,夏荷整个人都在因恐惧而不停的颤抖。

    夏沐喘着粗气,慢慢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冲她大吼:“你是要吓死我啊!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刚才你差一点就要死了知不知……”

    “呐,夏沐,”夏荷打断他聊话,缓缓抬起头,惨白如纸的面庞浸满了恐惧。

    惊恐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滑落,她紧紧抱住母亲,身体因恐惧在不停地战栗。

    “呐,夏沐,你知道吗?我昨晚梦见自己被车撞死了,被刚才的那辆车……”

    好不容易呢喃出的声音,因为恐惧变得颤抖不止。

    一日的惊魂未定。

    夏荷没再去逛街,而是回家把自己关到卧室里。期间隐约听到房间外,夏沐将车祸的事告诉了父亲,之后便是一阵安静。

    安静得有些压抑。

    夏荷坐在床上蜷成一团,眼泪抑制不住地掉落。她将头埋进膝盖,身体的战栗一直没有停止,恐惧的阴霾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

    “姐,你没事吧。”夏沐站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听见夏沐的声音,她连忙抹了把眼泪,:“嗯,没事了。”

    夏荷撒了个谎,她不想让夏沐为她担心。

    夏沐闻言松了口气,刚才夏荷的样子真把他吓了一跳。又想起来什么,问道:“姐,你刚才‘梦见’什么的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

    没什么吗?其实是很不对劲吧。同样的地点,同样的车辆,除了结果不同,梦境与现实几乎一模一样。她一直以为这些不过是在做一个奇怪的噩梦。梦只是梦,不可能成为现实,所以她并没有认真放在心上。一直到今,经历了那样的事,她才发觉一切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同样是生日的那,同样是奶茶店,同是奶茶店前的十字路口,同样地想去逛街,同样的红绿灯,同一辆车……但细节又有诸多不同,并不完全是一模一样的,甚至结果还截然相反。

    这个连续的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幕渐渐拖入晚霞,再渐渐沦为一片暗沉,包围吞噬了所有的月华星光。门外,灯光和声音已经消失,父母和夏沐似乎已经入睡。夏荷躺倒在床上,想尽快入睡以结束这混乱的一,却久久不能入眠。

    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夏荷慢慢感觉到了困意。渐渐的,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纯白的世界。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没有任何景物与别的色彩,一望无际的白。

    自己正站在这个世界的某处,看不到边界,感受不到时间和空间,却意外的不觉得惊恐。

    我这是……在梦中吗?

    忽然,远方有一个人影渐渐浮现,身形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由虚无变得具现。

    那人一步步向她走来,白色的过耳短发随着步伐缓缓晃动,雪白的连衣裙简单干净。那人抬起黝黑晶亮的眼眸,眼角一点泪痣同她的人一般安宁。

    面向夏荷,白发少女露出担忧的神色:“你还好吗?今的事。”

    夏荷被问的一愣:“你是指什么?”

    “那场车祸,有没有受伤?”

    夏荷闻言诧异:“车祸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难道你没有想起什么吗?”白发少女定定地望着她,细眉微微蹙起,神色带上了几分急牵

    “想起什么?我有忘记什么吗?”

    “对,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呢。”

    “是什么?你又是谁?又都知道些什么?”夏荷将问题一股脑的倒出。

    “不是我知道些什么,而是你自己忘记了什么。”少女只回答了她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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