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测站老马听到动静,站在门口眺望。夕阳下一对年轻人紧紧相拥,给冬日里冷清孤寂的监测站增添了一丝暖意。

    老马笑了笑,抱了一抱柴火进屋了,他得把炉火烧旺,再烧一壶热水,好让这对年轻人洗一把热水脸、喝一口热茶。

    许久,刘灵灵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我哭完了。”

    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嗓子也沙哑了,听起来怪怪的。她猛的这么一句,王丹平不知道怎么接,便没有话。

    “走吧,去马伯伯家。”刘灵灵反倒洒脱地拉着王丹平往前走。

    “哦,好。”王丹平赶紧回答。

    “马伯伯,马伯伯。我们来看你啦!”隔着老远,刘灵灵叫嚷着。

    “来了好,来了好。快进屋,外面冷。”老马迎了出来。

    “哇,好大的火!”刘灵灵高心叫起来,这会她已经完全从刚才低落的情绪中走出,恢复到花季少女应有的一惊一乍的状态来。

    “人老了,怕冷。好在这山上不缺木材。我从入秋就开始囤积柴火,现在屋前屋后已经码满了,足够一个冬烧的。”老马着又把一根粗木架进火炉燃烧的柴堆上。

    老马的火炉生在偏屋,墙高只有正屋的一半,屋顶是一顺的斜坡,盖着石瓦,当地称这种房子叫偏耍子。

    王丹平记得夏来的时候还没盖这偏屋,便随口问道:“马伯伯,你这偏耍子什么时候盖的,我记得上次来并没有啊。”

    “对对,我自己捣鼓的,诺大一片山头就我自己一个人,一最多的就是时间了。闲了我就从山上扛石头慢慢垒,两个月就成啦。”老马有些的意地。

    王丹平这才发现,这间偏屋竟然全部用石头砌成的,大不同的石块被打磨得整整齐齐,严丝合缝,不仔细看还真发觉不出来。不禁啧啧称奇,心生敬佩。

    “马伯伯,这房子是你一个人盖的呀!太厉害了吧。”刘灵灵夸张地瞪大眼睛,对老马连竖大拇指,惹的老马哈哈大笑。

    “这火炉砌得也漂亮。”王丹平夸赞道。

    “算你有点眼光,这房子没啥,倒是这火炉还真费了我一番功夫。”老马的意地。

    “我除了发现这火炉砌的精致外,没看出别的,难道还另有乾坤?”王丹平问。

    “你看啊,这火炉连着灶台,平时火炉生火时,灶台上就能烧水。如果把这盖子盖上,火苗就能直接钻进灶堂,炒菜做饭自然不在话下。”老马侃侃而谈,仔细给二人介绍着自己的杰作。

    “你不我还没注意,果然这后面有个火道。”王丹平歪着脑袋,发现在火炉正后方有个碗口大的黑窟窿。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架了这么多柴火,物屋里却没有烟呢?”老马问。

    “我想这灶堂肯定连着烟囱,这烟经过灶台,再经过烟囱排到屋外了,所以没烟。”王丹平。

    “嗯,对了一半。其实在灶堂后面我还开了个孔,连着里屋,在里屋的墙壁上封了一个火道,直达屋顶,即能充当烟囱,也是一道暖气管,这样的话,整个冬房间就有暖气了。”老马。

    “哇,好厉害!”刘灵灵一脸崇拜地。

    “你肯定在想,万一夏怎么办,担心里屋成火炉了对吗?”老马问王丹平。

    “嗯,我正想问呢。”

    “其实很简单啊,灶堂后面有个开关,夏只需要把通往里屋的阀门关闭就好。”老马嘿嘿笑着。

    “确实是奇思妙想,马伯伯,把你放这里可屈才了。”王丹平。

    “哈哈,你又在笑话我这个老头子。这些个雕虫技难上大雅之堂,闲来打发时间而已。”老马笑着。

    烤火聊间,夜幕降临了,整个监测站淹没在暮色中,静谧而美好。

    “饿了吧?先烤点红薯土豆充充饥,我来做饭。”老马。

    “烤土豆!太好了,太好了,我最爱吃烤土豆了。”刘灵灵高兴坏了。

    “我要那种特别的。”刘灵灵嚷嚷道。

    老马便用竹娄捡了一些土豆拿到火炉旁,顺手拿一块石板盖在火炉上。呼呼的火苗便乖乖钻进了灶堂。

    石板很快被烧红,不仅不不影响取暖,反倒方便他们烤土豆,果然妙不可言!

    “你知道吗,在我很的时候,我最爱去的地方就是我舅舅家。”老马忙活着做饭,留下刘灵灵和王丹平俩烤火聊。

    “为什么,没听你过还有舅舅啊。”王丹平问。

    “因为我每次去,舅舅都会给我烧土豆吃。舅舅家离我们家可远可远了,有三十里路。那时连自行车都没有,只能靠走路。”刘灵灵回忆到。

    “那是够远的。”

    “刚开始都是我自己走,脚都走肿了,实在走不动了就让妈妈背着走。可妈妈背一段就把我放下了让自己走,告诉我舅舅在家烧了好多土豆等着我,我就又有动力了。”

    “这么馋呢,你时候。”王丹平笑。

    “你也知道,那年月物质不丰富,哪有零食啊,就是这土豆都是舅舅家来年留种用的,差不多都被我吃光了,嘿嘿。”刘灵灵傻傻地笑了。

    “就像现在一样,一边烤火,一边烧土豆吃。我最喜欢那层焦黄焦黄的皮了,一次能吃饱。”刘灵灵拿起一个烧好的土豆,剥开外皮,露出焦黄的肉。

    “给,尝尝!”刘灵灵递给王丹平。

    “你不是爱吃吗,你先吃,我自己剥。”

    “不要,就你先吃。”刘灵灵着喂了过去,王丹平张口接住了,刚好够一口。

    “嗯,好吃。果然软糯香甜,还带着一股烤制后的特殊香气。”王丹平由衷地夸赞道。

    “没骗你吧。”刘灵灵开心地笑了,自己也剥了一个扔进嘴里,仔细品尝起来。

    “好久没吃了,还是时候的味道。”刘灵灵咂摸着嘴。

    “想吃就去你舅舅家吃呗。”王丹平。

    “我舅舅在我上初中时就去世了。自从我母亲改嫁后,我就再也没去过舅舅家。”刘灵灵突然有些伤福

    “没事啊,没事。”王丹平拍了拍刘灵灵的肩膀,安慰道。

    “嗯,我没事,只是突然好怀念时候。”刘灵灵看着王丹平凄然一笑,眼里有泪花。

    这时,灶台里一股肉香传了过来。

    “嗯,好香!马伯伯,你炖的什么呀,这么香。”王丹平嗅了嗅鼻子,对忙碌的老马喊到,趁机转移话题。

    “你们俩有口福啊,昨晚上刚套了只野兔,就被你们赶上了。今晚吃兔肉!”老马笑哈哈地回答。

    “太好了,太好了!那我得陪你喝两杯!”王丹平。

    “那是自然。今儿热闹,晚上多喝两杯!”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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