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愠翻翻眼,很不乐意地上前。

    没过一会他便受不了,“这是要熏死人吗!”他憋气跑到外面直咳嗦。

    云瑶白了一眼,“娇贵的不行,不就是烟大零?能呛死人?”

    楚愠无话可,看着冒烟的屋顶,不知道的还以为着火了,想起云瑶和云扬的对话,突然心里有点酸酸的,这姑娘平时都是这么过的吗?

    他又环视一周,除了几只鸡在院外乱啄,没有其他,院里院外十分干净(寒酸)。

    自己的思绪还在心疼云瑶,她却突然大叫一声。

    楚愠着急跑过去,没太注意门头,直直地撞上去了,他的鼻子瞬间红起来。

    今日,他的鼻子犯了太岁,被鸡啄,被云瑶的肩膀磕,现在又撞在这上面.....

    他顾不上疼痛,捂住鼻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你呢?”云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气呼呼瞪着他,“碟子呢?”

    “我,我不知道啊,”楚愠转过脸,想要狡辩......

    结果很明显,云瑶动口不动手,又将楚愠骂的狗血喷头。

    这顿晚饭,两人站在锅灶两边,端着碗夹着锅里的菜,楚愠头也没敢抬,云瑶则是时不时数落他一下。

    “你要赔,我告诉你,伙食费没见你给一个铜板,你还将我唯一的宝贝打碎了。”云瑶叽叽咕咕,对他一肚子不满,这是造了什么孽,遇到这么个人,赔吃赔喝赔东西,活脱脱讨债鬼。

    饭后,云瑶迈开步伐朝门口走去,楚愠低头跟在身后。

    她仍然在生气,而且越想越气,猛然回头,楚愠没太注意,直接抱上去。

    两人就在咫尺之间。不知为何,都红了脸。

    这次楚愠没有逗她,只是定睛瞧着,云瑶也没有讽刺,不停地想推开他。

    许久楚愠才放手,并出让云瑶不敢相信的三个字:对不起。

    她一直认为楚愠是那种很不羁,坏坏的男人,嘴巴毒,喜欢挑事。可是刚刚那三个字的极柔,让人不忍心责怪,她便只能红着脸,原谅他刚才那一抱。

    不互相怼,云瑶发现这个男人正经起来没话,与不羁的样子一对比,她还是喜欢随心所欲的相处。

    “饭吃过了,你收拾收拾准备走吧。”

    楚愠捞过一旁的水桶,“作为答谢,我会将你的水缸装满,将后院的柴禾都劈好。”相比洗碗,他更喜欢这样的活。

    云瑶看看,“不用了,你赶紧弄弄走吧。”

    楚愠没理他,径直推开后门,朝不远处的溪流走去,云瑶想想跟了过去。

    溪流从山上下来,水流湍急,下方不远处,汇入一条宽大的河流,楚愠来南方的第一映像便是这里山多,水多,气变化无常。

    日光透过树叶,零零碎碎落下来,山林特有的气息在楚愠的鼻尖萦绕。

    远处,溪流边的青草地上,粉红色的,鹅黄色的,一片一片不规则地镶嵌在绿色里,随着河流弯弯扭扭伸向远处,自成一幅美卷。

    他想起王府后院里的名花贵草,每日被打理的整整齐齐,如那些楼阁的姐一样,中规中矩地等在那里,好生无趣。

    回头看了一眼云瑶,楚愠心里美滋滋,“养眼,嗯,不错。”

    他拽了一根草衔在嘴里,的水桶在他手上转圈。

    老练深沉的他现在像个少年。老果然公平,知道他缺失少年那段时光,现在补给他。

    那段时光太重要,人生很多第一次都在那个时段发生,比如初恋,比如心动!他足足比人晚了五六年吧。好在一切都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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