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浩看着真气从叶花的身上喷薄而出,在棉絮中横冲乱撞着,一脸的凝重。

    “任浩师兄,这是有什么不妥吗?你可别吓我啊!”,郝运看着任浩严肃的表情,心里也打起了鼓。

    任浩摇了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在他出师下山的时候,他师傅,也就是叶花的父亲,为了打通他的经脉,激活出他体内的真气,曾在他体内打入一个鸡蛋大的气团。

    他等了三,气团才开始在他的体内四处游走,饶是这样,他也在床上躺了一周身体才恢复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叶花今晚就发作了呢,这也是任浩一直没想明白的问题。

    难道,那团气有什么问题?他眉头紧皱,可是他却不明白,胖子打出的气团比鸡蛋可大多了,而且里面还隐藏着一丝的奥妙。

    不过此刻也无法找到那个胖子对峙。

    “疼~”,叶花闭着眼,躺倒在地上,身体吃疼,咬着牙,低声喊着。

    事情突然有发生了变化,原本喷涌而出的气流突然紊乱起来,将棉絮全部吹起,接着在空气中打了个旋,全部朝着叶花倾泻而去。

    “这是?”,郝运看着突然的变化,愣愣的定在那里。

    “这是‘收’。”,任浩站在一旁道,眉头皱得更紧了,看样子情况到了非常紧急的时候。

    “前方迸发那是‘放’,现在吸收这便是‘收’,如果经脉撑得住的话,师妹就还有希望,撑不住的话……”,任浩声音里也带着一丝颤抖道。

    不用他完,郝运就知道,撑不住的话,那叶花大概就是经脉寸断,变成废人。

    飞舞的棉絮夹杂着汗水粘在叶花的身上,渐渐的越粘越多,宛如一个蚕茧将她包裹在其郑

    “不好,这样下去她会窒息的!”,郝运发现她的面上也遮蔽了不少的棉絮,心道不妙,急忙上去将她口鼻出的棉絮抚开。

    “嘭!”的一声响起,郝运一接触到叶花的肌肤,便被一股气劲摊开,虽然棉絮被擦开,但是郝阅手也被炸得皮开肉绽。

    “嘶~”,郝运吃痛,倒吸一口冷气。可是看着叶花忽红忽白的脸,心急如焚,此刻他能做的,也只有帮忙清理一下棉絮了。

    “媳妇,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哪怕你变成废人,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照顾着你,别怕媳妇。”,郝运坐在叶花身旁,仔细地盯着她口鼻出,防止棉絮堵塞着,嘴里喃喃道。

    叶花身上的白色棉絮越积越多,郝运依旧不知疲倦和疼痛,不停地帮她抚开口鼻上的棉絮,他的双手被气流冲击的肿胀变形,甚至开裂,血流如注,可是郝运却不在乎。

    他淡淡地看着叶花,眼里温柔的仿佛能揉出水来,只要叶花能平安,那些伤痛算的了什么呢。

    鲜红地血液从手掌裂缝中缓缓地流下,低落在雪白的棉絮上,猩红的十分刺眼。

    不知道过了许久,郝运欣喜地发现,叶花的呼吸渐渐平复了下来,空气中蓬勃流动的真气也趋于稳定。

    “任浩师兄……”,这个发现让郝运兴奋不已,正要唤任浩来查看,却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离开大厅了。

    “既然他都走了,是不是就明没事了?”,郝运心里嘀咕着。

    “冷~”,叶花蜷缩着发抖的身体,胸膛有规律的起伏着,似乎陷入了熟睡郑

    郝运看着那清秀的面容,是那么的安静,他不忍破坏着祥和的瞬间,想了想,跑回房间里又搬出一床被褥,铺在霖上,接着擦干了手上的血迹,将叶花抱了上去。

    “嗯…狗子,不要走。”

    刚把她放下,叶花就一个转身,怀抱着郝运,让他难以离开。

    “没走,没走,我一直在呢。”

    细长的睫毛,雪白的肌肤,叶花的容颜此刻仿佛和月光融化在了一起,看上去纯粹的像是一块白玉,一时间郝运竟然看的痴了。

    “抱~”,叶花不断的呓语着,像一只温柔的猫咪,让人难以抗拒。

    郝运抱着她,温柔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只要她平安,让他做什么都校

    抱的时间久了,郝运也打了个冷颤,深秋气温寒冷的让人难以承受。

    他一脚将一旁的被子勾了过来,铺盖在自己和叶花的身上,顿时暖和了不少。

    折腾了大半夜,此刻放松了下来,困意一下子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郝运最后看了叶花一眼,安心地闭上眼睡去。

    ……

    疼,钻心的疼,叶花觉得浑身上下仿佛被无数的蚂蚁噬咬着,每一根经脉,每一条血管被磅礴的真气撑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了。

    此时一股温暖的热流从嘴中蔓延到四肢,让人暖和的像浸泡在温泉中,疼痛也被暖流逼迫的暂时褪去。

    叶花睁开了眼,发现郝运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她知道刚才那股暖流,一定是郝运给自己吃了一刻恢复丸。

    “又麻烦你了。”

    “什么傻话,要不要喝点水?”

    叶花点零头,看郝运起身去倒水。

    疼!之前体内退去的疼意,似乎积攒着力量,在此刻如山洪暴发一般猛烈地袭来。

    磅礴的真气此刻又开始横冲直撞,还有愈演愈烈之势,几欲将她撕碎,叶花痛的几乎要昏厥过去,可是体内还有一股热流,紧追其后。

    真气破坏到哪,热流就恢复到哪,你方唱罢我登场,两股气浪在叶花体内你追我赶,横冲直撞。

    冷热交替,苦痛相依,她只好全身心去承受着这不断撕裂,不断恢复的痛苦过程,而一旁,似乎一直有个人陪伴着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真气渐渐力竭,热流也在恢复完最后一丝伤痛处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

    “叽叽喳喳……”,窗外的鸟叫声又吵闹起。

    叶花揉了揉迷糊地双眼,才发现自己正裹着一团的棉被,躺在武馆大厅内。

    “这是什么回事?”,她疑惑地看向四周,发现感官变得更加的清澈明亮,榻榻米上翘起的细绒毛,窗外树叶的脉络,都仿佛近在眼前。

    而树枝上鸟破壳而出的声音,以及路过行饶交谈声,也听得一清二楚。

    这是怎么回事?,叶花震惊自身所发生的变化,这才发现躺在一旁睡得正熟的郝运,昨晚的一幕幕便浮现在眼前。

    原来哪不是做梦啊,叶花感慨着,正想摸摸那熟睡的脸。

    “吱呀~”,一阵开门声响起,她转头看去,涂雨正推门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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