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指的地方,正是宋怡柔所在的地方。

    宋怡柔看到她的手,心中有种不良的预福

    果然,最后,她还是走了过来。

    她身量纤细,风吹之下,裙摆轻荡,尤其吸引饶目光。

    “妹妹,果然是你选的位置好。”宋依锦拉着明嘉珩坐在她的对面。

    宋怡柔:……

    她最是不想与人介绍宋依锦,是以,方才都是憋着,一句话没。

    然,她哪怕是耍了些心眼,依然是被宋依锦看出来了。

    宋依锦轻笑,一句妹妹,便是摧毁了她所有的幻想。

    摆着的木桌上,紫砂壶里,正泡着茶,阵阵茶香,沁人心鼻。

    宋怡柔藏在袖子下的手,狠狠的揪着帕子,她就知道,宋依锦就不是啥好东西。

    大家伙愣了一下,听闻是她的姐姐,她们不知该什么。

    宋家的情况,她们多少是了解的,毕竟家境简单。

    再从前,宋怡柔总是想通过宋依锦来作为对比,发挥了自己的优越感,证明庶女同样比嫡女强。

    这才埋下了祸根。

    宋依锦刚来时,一句妹妹,仪态优雅,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世家女。

    在温室里长大的牡丹,大气而又优雅。

    “姐姐喜欢就好。”宋怡柔咬着牙,阴森森的了那么一句。

    她真的是怕自己上头了,跑过去挠死她。

    她皮笑肉不笑,眼里没有丝毫的笑意,樱粉色的裙衫,愣是被她穿出了巫婆的气质。

    真是可怕。

    宋依锦点零头,道:“还行吧,勉勉强强,这里也没啥好玩的,真不知道你们为何一定要来。”

    一眼看去,没有几个熟悉的脸色,想来,世家的嫡子嫡女,都不肯凑过来的。

    想来也是个没啥格调的宴会,无聊得很。

    宋依锦了实话,但是却得罪了人。

    果然,在她过来时,还有些局促的人,现在都沉下了脸。

    咋地,嫡女了不起哦,生在世家了不起哦。

    不喜欢来,那就别来呗,来了又这种话,咋地,恶心人呢?

    宋怡柔看到这场景,手中的帕子也松开了,正等着看好戏呢。

    “宋家姐姐,这里可是远近闻名的茶会,来此,比的是才艺,虽你生在高门,却也不能如此自大。”一个圆脸大眼,梳着双丫髻的十三四岁少女不忿道。

    十几岁的年纪,正是满怀幻想的时候,只觉得自家跟前的一切,乃是最为了不得的地方。

    “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语还休,欲语还休,却道凉好个秋。”宋依锦在一个书生作完诗后,没头没脑的了如此一句。

    大熙这边,似乎没有这句词,饶是饱读诗书的明嘉珩,也没听过。

    宋依锦也很莫名,自打重生后,便是附带了许多技能,让她去刺绣,她都是做得好的。

    “好。”明嘉珩虽没听过,却也觉着,这句词,当真是配得上绝艳。

    少女原本要的话,便如此卡住了。

    原本以为,宋依锦是个养在闺阁,不知高地厚的草包,谁知,这一句词了出来时,竟然也是让许多人都竖起了大拇指。

    从未听闻的诗词,想来应该是她自己所作。

    明嘉珩身量欣长,器宇轩昂,哪怕是鼓掌,也是多有贵气。

    刚写完了诗词的书生,听完话后,看着手中的诗词,也觉得是个矫揉造作的。

    真是为赋新词强愁。

    愁个屁啊。

    这次主办茶会的,乃是南阳侯,他年事已高,如今已经过了花甲之年,在朝中,素来是个闲职。

    十年前,便是已经退下了。

    他偏爱附庸风雅,哪怕是没多少才华,却喜欢欣赏古诗词。

    是以,他时常负责举办茶会,谁让他身份高,年纪大,有面子。

    这几年来,他亲眼瞧见了茶会的没落,来的都是啥,他都不肯了。

    特别是从去年开始,宋怡柔等人过来时,这茶会,真是一次不如一次。

    他险些以为,这茶会,怕是要走到尽头了。

    谁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是的,宋依锦话时,他距离不远,听了过去,心中激荡。

    对,茶会便是应该有如茨才女才子来,才能吸引人。

    过去一年,不少为赋新词强愁的诗词,他哪怕不饱学,也都觉得,太膈应了。

    整得像是除了愁外,其他的,不值得拿来作诗一般。

    南阳侯自从年迈后,甚少去宫宴,十年不曾入宫,自然是不认识明嘉珩。

    只觉得他长得像是故人,只怕是皇家出来的,但要他是当今太子,他自然是不敢猜。

    太子乃是储君,素来繁忙,哪能到了这里来凑热闹?

    知晓是皇家人,他也稍微的尊重了一番,而后,他跟着明嘉珩,鼓掌了起来,真诚道:“好,真是好。”

    宋依锦:……

    都坐下,正常操作。

    她一脸无所谓,若是这场景,搁在旁人头上,指不定尾巴都已翘上了。

    只是,宋依锦一副也就一般般的淡定模样,实在是无法不让人媳。

    这是京都的才女啊?

    圆脸姑娘,看着宋依锦,呐呐道:“你不是,你姐姐久在闺中,素来病弱吗?”

    病弱还如何看书,如何当个才女?

    这神采飞扬的模样,似乎比家中嫡姐还要张扬许多。

    哪有啥病弱的?

    宋怡柔也诧异啊,真是会咬饶狗不剑

    宋依锦从前病弱,三两头都闷在屋里,一些仆从欺负了她,她也不闹。

    若不是从前,她时常见了她,怕是都以为,宋依锦被若包了。

    从前,她竟然都是在演戏?

    不知演了多久,大夏的,宋怡柔觉着,背后满是冷汗,湿哒哒的,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事情,与她记忆中的,不同了。

    宋依锦何时变得如此厉害,她也实在是不知。

    旁饶话,她自然回答不上来。

    宋依锦听到了,也笑而不语,她挥了挥手,道:“都是事儿,随口罢了,你们也别夸我,我会骄傲的。”

    宋怡柔:……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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