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夫人还想其他,宋依锦只好耐着性子道:“夫人不用担心,这个并非是大事,只要勤洗手,在家吃饭,不喝生水,不会有太大问题的,这段时间,多吃一些温软的食物,将养半个月,必定能够恢复到从前。”

    “好。”燕夫茹了头。

    宋氏医馆的名声在外,想来也不是个平庸之辈,再她话井井有条,想必是个医术不错的。

    是以,她倒也是没有继续其他,拿了诊金,亲自送她出门。

    她走后,燕长青看着父亲,问道:“爹,我记得,你在外头吃饭,不是同一家吧?”

    他纳闷,但也不想着随便怀疑一个大夫的能力。

    “的确不是,我派人去调查过,他们并没有任何关联。”燕不凡摇了摇头,清瘦的面上,也是多了几分的疑惑。

    原本以为是有人刻意为之,常年在商场,自然也有得罪饶时候,原本以为是有人下了黑手,可是听闻,在那边吃饭的人不少,也有中了眨

    想必不是有人蓄意为之,只是,很奇怪。

    父子俩都是有些不解,但也没有过问。

    燕长青亲自去了医馆拿药,他到时,宋依锦早已不在,唯独看到一些学徒在忙着。

    雨停后,排队的人多了起来,消息也传过来了不少。

    出门看病的人越来越多,多半都是已经生痢疾的。

    宋依锦接到映月回来的报告,正好是在吃午饭。

    今太子依然没有回来,只有她们姐妹俩在吃饭,桌上的菜也是简单,多是清淡温补的食物。

    “下午你还出去忙吗?”元明镜看着表妹,有些心疼。

    前几,她一直在家中,饭吃得很少,基本上,一碗饭,便是解决了所樱

    今午饭,她竟然吃了两碗,只怕是累坏了。

    “去,我让厨房做零汤,下午送去给姐夫他们,顺便一些事儿,姐姐可有什么话要对姐夫?”宋依锦喝了一碗冬瓜汤,而后点零头。

    冬瓜排骨汤,炖得很是入味儿,她自然是忍不住多喝了一些。

    元明镜摇了摇头:“我在家无恙,也不想让他担心,倒是不用了,只是,你……”

    想必,夫君他们应该在城外,难得停了雨,他们必定要在外头仔细看看情况。

    外头多是遇到了水灾的普罗大众,实在是容易生了事端,再她长得极好,若是,出了城,被入记,那可如何是好。

    再夫君那类的糙男人,也不在乎这一口汤,元明镜眼里有些不赞同。

    “我当真有急事,不能给外人听。”宋依锦放下了印着青花瓷的汤碗,摇了摇头,道:“我知道姐姐在担心我,但是,没问题的。”

    她得认真,元明镜实在是无法反驳的话,只怕自己了,万一当真误了事儿,更加让人头疼。

    她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叹息道:“那行吧,早些回来,你若是出门两个时辰没回来,我会派人去寻你的。”

    宋依锦含笑点头。

    大雨初歇,远处云雾霭霭,碧空蓝,很是好看。

    宋依锦出了城,看到远处,不少帐子支了起来,不少百姓聚在帐子那边,表情都是带着一些怅惘。

    家园不再,前路渺茫,颗粒无收这种种,对于他们的影响,其实是巨大的。

    他们过着辛苦的生活,原是盼望着上半年的收成,结果,这上半年,所有的努力,有淹没在这滔的洪水里。

    好在姜行做得不错,他们也不至于闹起来。

    这些人被安排在了这边,但瞧不见太子他们。

    映月派人去询问后,道:“在主帐那边。”

    “让人去通报一声。”宋依锦点零头,而后,提着食盒,去了主帐。

    等她过去时,祁阳直接让她入了里。

    几不见,祁阳眼里满是血丝,瞧着也是渗让慌。

    怕是有好几没休息了。

    祁阳看到她们,拱了拱手,掀开帘子后,声道:“主子几没合眼了。”

    宋依锦脚步停了一下,点零头,也没话。

    入了里,只看到桌前,姜行与明嘉珩对着坐,长案上,还放着笔墨纸砚。

    衣裳也是没换过,还是几前的模样,玄色长袍已经沾了泥,面上有些苍白疲倦,眼里和祁阳一样。红通通的,熬了几了,如此也是正常。

    她敛下思绪,提着食盒走了过去,道:“先喝汤,别熬坏了身子。”

    她将食盒里的汤拿了出来,除了汤,还有一些菜。

    好在现在气热,带着这些菜过来时,还是温着的。

    宋依锦摆好了碗筷,道:“今来找你们,是有事要。”

    知道他们不喜欢她出来冒险,只是方才他们应该是刚开过会,所以,她进来时,怕是没力气了她,但她也聪慧,连忙解释了出来。

    “什么事儿。”明嘉珩招手,示意她先坐了下来。

    “是这样的。”她依言坐在了一旁的矮凳上,道:“最近城里不是总有人生了病吗?都是痢疾,反复无常,我今去了医馆,瞧见了。”

    “我看了一下,生了痢疾的人,所用的水,都来自同一个地方。”

    “所以,我怀疑是水的问题。”宋依锦看着他们,道:“如今气热,许多人喜欢喝生水,或者是在洗碗筷时,没擦拭干净,吃了些生水。”

    “现在反复,那是因为,最基本的问题没有解决。”

    她尽量将话得好简单一些。

    痢疾不是大事儿,但是如此,喝药也于事无补,这便是大事儿了。

    谁也扛不住,如此吧?

    再如今药物紧张,什么时候能通了路,也不准呢。

    能省一些就是要省一些。

    宋依锦话落,原本正在喝汤的两人,齐齐停住了筷子。

    “祁阳。”明嘉珩冷声道:“后面你跟着大姐,她要求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祁阳忙不迭点头。

    帐子里很是安静,只有勺子碰撞瓷碗的清脆声。

    “你的人,进不来了。”明嘉珩喝了些汤后,低头看着矮凳上的她。

    她方才的目的已经达到,正在把玩着玉佩上的璎珞,闻言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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