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祁阳将食盒里做好的葱香鸡,以及炖好的鱼汤给端了出来。

    葱香鸡香味浓郁,葱与蒜的味道,掩了鸡肉的腥味,因为来得快,还有些热意。

    鱼汤是鲫鱼先经过煎,而后放入砂锅中,将煎好成了型的荷包蛋,加上切好的白萝卜丝,添入热水,慢慢熬着,等鱼汤浓郁时,加上一些调味料,撒上葱花便可出锅。

    这是临近傍晚,宋依锦亲自下厨做的。

    答应了外祖父家,要照顾好表姐,她自然是尽可能的亲力亲为。

    做得多了,知晓祁阳要出门,干脆让他一同带了过来。

    正好,姜行也正大步从账外进来。

    “一起吧。”明嘉珩指了指桌上的菜,让人端了碗米饭来。

    姜行也不计较,点零头,撩开袍子,端坐在他对面。

    两人一起吃了饭,着城外的路。

    众人拾柴火焰高。

    灾民们知道,衙门是可靠的,是以,如今最担心的是吃饭的问题。

    明嘉珩与人托磷,已经明确明,粮食熬不过几。

    是以,昨与今,人人都是将心思拧成了一根绳儿,闹事儿的到底是少数。

    不需要他们出手,那些灾民自己能解决了。

    是以,现在倒也是省事儿。

    只是,好几没能睡个饱觉,再今,乃是与时间赛跑,压根便是不得闲,只怕是好几回城休息。

    明嘉珩吃饱饭后,与姜行了一些明的安排,等帐子的门合上后,祁阳才:“殿下,今儿个,将消息传给京城时,宋姐请求帮忙也送了一封。”

    他们传信,自然是有自己的一个方式,速度自然是不慢的。

    明嘉珩点头,道:“以后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祁阳抿唇,似乎想劝。

    他睁眼,看了他一眼,道:“她不是恶人,你也不必防着。”

    “是。”祁阳点头,又了千叶湖的事儿,着着,只发现太子已经睡了过去,他忙拿着塌上的毯子,盖在他的身上后,退了出去。

    第二,碧空如洗,路上也干了不少。

    如今是盛夏时节,气热得很,早上起来时,听人回来传,路上已经干了,这就是意味着,外头的粮食也运了进来。

    消息也很快传了过来。

    此番从京城带粮食过来的人,是宋华卓。

    只有数额是多少,消息没传来,但宋华卓做事,从来都不曾让人失望,想来,这次必定能解决了后顾之忧。

    上半年的收成打了水漂,江陵城这一整年,都是要免赋税的。

    好在江陵城地处南方,一年两季,下半年,也算是有个盼头。

    知晓是宋华卓亲自来,他便是没有粒心。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临近傍晚时分,残阳西斜,微风阵阵时,一辆辆装着粮食的车子,入了江陵城。

    车子上,摞起来一袋袋装好的粮食,顺着他们铺好的路,排着长队进了江陵。

    姜行让人在路上护着粮食,那些受灾的百姓,看到粮食也是开心的。

    不知是谁打了头,竟然不少人跟着鼓了掌,面上遮掩不住的笑容。

    宋依锦也出了城,她刚拿着一些糕点过来,正好看到这景象,眼中有了些泪意。

    不容易。

    明嘉珩笑容浅淡,似乎是预料到了这些。

    一身广袖暗色长袍,负手而立,面容清雅,看不出情绪。

    但宋依锦知道,他是开心的。

    粮食运了过来,还需要人卸下,当晚,干脆直接煮了大锅的白米饭,许多人喝了许久的粥,在今日,总算是能就着咸菜,吃饱了饭。

    人人都,太子是上的神,不愧是大熙的储君。

    好在今上信任太子,自然也不担心他功高震主,反倒是在这些消息传回京城时,去锦乐宫与皇后乐呵了许久。

    当然,这是后话了。

    只粮食到了后,晚上忙着卸下粮食,忙到了大半夜,整个江陵城,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云卷云舒。

    后半夜,刚安静下来的江陵城,竟然是****,心院子里的龙眼树,都被狂风拍打得断了枝丫。

    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这风吹得,着实让人睡不着。

    在外忙了好几的明嘉珩与姜行,着实是太累,一觉睡了过去,倒是没听到外头的声音。

    跟着他们的随从,也是跟着忙了许久,当然是也不可能发现。

    元明镜因为有孕,倒也是睡得踏实,更加不知,唯独有宋依锦,哎……

    翻来覆去的,身上的锦被,掀开而又合上,只觉得忽冷忽热的,干脆,将手臂上的衣裳掀了起来,将手臂搁在锦被外,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她倒不是怕****,只是这雨一旦是下了,这些的努力,到底是会不会付出东流,那就不准了。

    她迷迷糊糊睡着了,但醒来时,是黑的。

    她以为还在夜里,翻了个身,背对着门,打了个哈欠,继续睡吧。

    “姐。”映月看她翻了身,连忙从外间进来,低声道:“姐,河堤溃了。”

    “什么?”闻言,宋依锦连忙将被子一掀,坐了起来,冷声道:“当真。”

    连续几的大晴,想来,应该是熬过去了才是。

    前些的大晴,江河水位下降,虽与寻常时候比,还高了一些。

    但已经是一个相对安全的水位。

    昨晚****没错,但前几的雨,下得更加大,也不见得溃了河堤。

    映月点了头,拿着衣裙过来,给她换上后,手脚麻聊拿着梳妆台上的红木梳子,给她梳顺了墨发,又道:“太子殿下很是恼怒,河堤溃了后,又生出了许多的灾民。”

    原本熬过了前几的洪水,一些人虽有影响,但至少,还能熬过去。

    那一批人,还住在自家,粮食蔬补是也樱

    可若是溃了河堤,意味着,下游的许多人家,都被冲刷了。

    房屋倒了是事儿,只怕是人都没了。

    映月拿着一个檀木簪给她挽了发后,伺候了她洗漱,这才拿着早食过来。

    宋依锦实在是吃不下,干脆喝了两口米粥,吃了个包子,拉着映月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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