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上前搭了把手,直接将张依依给拽了过来。

    她梳着的高髻,很快便是散落了,朱钗掉了一地。

    周嬷嬷不理,踩在上头,传出了咯吱的声音,她眉眼含笑,很是渗人:“绿衣,来,关怀关怀她。”

    暂时打不了她的姑母,还打不了她了不成?

    开玩笑,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下,对着大姐阴阳怪气的,她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如此作为?

    她要不要脸了?

    真是奇怪得很,这人实在是也欠打。

    既然是欠打,那就给她补上,别让她亏了打。

    周嬷嬷早就不喜欢张家人,今是她们自己撞上来的,怪不了谁。

    是以,绿衣上去就是对着她的脸一阵招呼。

    上次打了墨竹,经验都给的打出来了。

    这次,还是能打的。

    知道从哪个地方下手,最是疼,也不会出了事儿。

    周嬷嬷则是踩着她的脚,狠狠的踩着,像是要发恨似的,不留任何的余地。

    这一脚下去,张依依顾不上形象,立马就叫了出来,声音撕厉,看着都觉得疼。

    不少人忍不左仰了一下,怕了怕了。

    绿衣打了她一巴掌,听到她凄惨的叫唤声,立马就炸了。

    她捂住张依依的口,又给了她一巴掌。

    左右打了两下,力道却比不上周嬷嬷。

    周嬷嬷跟着张家人,那可是深仇大恨的。

    张家人毁了她姐的一生幸福,她自然是记恨的。

    恨不得打死了张家的每一个人。

    张姨娘此人,做事也是让人厌恶的很。

    她讨厌张家人,也讨厌张姨娘,因为是这几个人,毁掉了她姐一生的快乐。

    周嬷嬷动手狠,加上上了年纪,比不上绿衣单纯。

    她想得多,多年的苦楚,也是让她的骨子里,多了几分的狠厉。

    这不,这样一来,张依依这个出头鸟,自然是要狠狠对待。

    别想着给任何的好脸色,她诚然是不配的。

    张依依在大殿内,只觉得浑身都是疼的,从上到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是以,她的冷汗,自然是出来了。

    看着苍白的面色,不少人也开始掂量,自己到底是有没有底气,来跟着宋依锦叫板。

    不少人都是想着,去欺负宋依锦这种后起之秀,想着去孤立她。

    想着让她吃点苦头,让她知道,人啊,总是要低调的。

    但是,她们好像是想错了。

    实话,宋依锦今,何尝不是杀鸡儆猴?

    若是,她们胆敢对她有任何的不敬,后面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宋怡柔不算,就这张依依,这惨状,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她,真的是太惨了。

    这种惨剧,她们可不想参与。

    只想着,自己好好的过日子就好了。

    若是,出现了任何意外的话,那这辈子的婚事,可就是麻烦了。

    南阳侯虽然是个闲散的侯爷,但是他的族里,其实是有一些很有能耐的人,至少也能得上话。

    是以,南阳侯哪怕只是一个闲散的侯爷,可还是有很多人偏向于他。

    再南阳侯跟着纳兰轩,以及皇上,关系都是不差的。

    若是被他骂成是个行为不端,品行不好的,那这辈子,婚事就告吹了。

    他寻常时候,都是很低调,性子不冷不热,人家虽然怕他,但却也知道,自己不惹了他,纵使做错事,他也不会多管闲事的。

    唯独有宋依锦,很是入了他的眼。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真的是恨不得次次都奉她为座上宾。

    似乎,所有人,除了嫉妒之外,也不能再其他。

    毕竟结果是如何,不是她们能决定的。

    今的张依依,已经是让她们知道,若是明显的去针对宋依锦,结果必定是如此。

    不少人都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探究的眼神,看向了宋依锦。

    看她似乎没有察觉似的,只是心中感叹,此饶心性,真不像是十几岁的孩子。

    比不上她。

    正如她所言,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她的心志,诚然是很高的。

    “好了。”宋依锦看着人都要被她们打废了,淡淡一笑,道:“不要这么过分啊,怜香惜玉,知道吗?”

    “我呸。”绿衣刚放下手,张依依闻言,了一句:“你不必如此假惺惺。”

    还给自己的头上,套上一个所谓的怜香惜玉?

    这是开玩笑嘛?

    “哎,她看来还没老实呢。”宋依锦惋惜的看着绿衣,道:“给她一些教训,至少让她知道,什么话不该,看她这样,有爹生没娘养的,太惨了。”

    绿衣刚放了手,揉着手腕,觉得疼了,结果姐如此一,这是在瞧不起她的能力?

    绿衣怒了,周嬷嬷还没放开人,她接到了姐的意思,连忙上去,一巴掌给打了过去,狠狠道:“你再一遍。”

    啥意思这是?

    开玩笑,姐假惺惺?

    要是假惺惺,今也不必当着人家的面,直接打了人。

    正因为不是假惺惺,所以,今,这才直接打了上去而已。

    很多时候,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挨揍得还没有很惨,所以,这还敢话?

    好大的本事。

    生气的绿衣,其实是很可怕的。

    至少,做事情时,脾气很着急,一巴掌上去,总是以为自己没有发挥好。

    连续打了几巴掌,张依依终于老实了。

    宋依锦抬抬手,宽容道:“行了,别打了,将人打死了,以后可怎么证明,她是个会作诗的?给她留着一口气,让她作作诗,作作画。让她拼尽全力,来超越我啊。”

    宋依锦倒是觉得无所谓来着。

    张依依被气得鼻子都要歪了,这算是个啥意思?

    会不会话?

    哦,原来是为了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这才放过了她。

    不然,直接打死了事?

    她想着,顿时有点毛骨悚然,这样,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因为,宋依锦出自高门,原本便是有点不讲道理。

    再加上,在今,是她先话的。

    宋依锦觉得委屈,扭过头来,直接将她骂了,很是寻常。

    就算是打了她,她也没有能耐做什么。

    反倒是被人笑话。

    想着,她害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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