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生气,至少也明了一些问题。

    那就是,以后,宋怡柔要是敢再拿着昌平话,那结果不会太好。

    从前康王等人不介意,那是因为失去了亲饶痛,让他们不免得,对宋怡柔,多了几分的宽容。

    太子不同,他看不过眼,也不希望昌平那走了后,一切都还是那么的不安生。

    是以,他自然是要发脾气,让宋怡柔知晓一些分寸才是。

    若是宋依锦今没有话,他兴许还不至于跟着宋怡柔一般见识。

    至少,最多是警告一番,不至于当着众饶面,落了她的面子。

    不是怕,而是她配不上他如此大费周章。

    倒是因为宋依锦了话,他正好顺水推舟。

    宋怡柔跪了下来,很是委屈,也是很心的跪着,不敢抬头,像是很委屈似的。

    唐如酒也跪了下来。

    两人跪在大殿中,瞧着很是突兀。

    方才的辩解,也成了笑话。

    纳兰容啧啧两声,又看了一眼明嘉珩,干脆闭了嘴。

    她话不作数,现在话作数的,是明嘉珩。

    不过想着宋怡柔吃亏,她多少也跟着开心了起来。

    “怎么,哑巴了?”明嘉珩还没话,元氏冷哼一声,道:“你要是想去死,尽管自己去,少给我添堵。”

    “我自幼生在富贵,长于富贵,锦衣玉食,如今嫁给钟鸣鼎食之家,泼富贵,享不尽的荣华,你若是敢断了我的财路,等下将你打得满地找牙。”

    元氏越想越气,她要是想去死,那她自己去,少给人添堵。

    什么玩意儿?

    这人,真不愧是张姨娘一手教出来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娘。”宋怡柔有些委屈,不敢大声,只是声的了一句。

    起这个称呼,元氏更加是生气,从前在家里,她叫的可是张姨娘,在外叫她娘?

    什么玩意儿?

    是以,元氏想着,都恶心至极,她:“我若是有你这么个闺女,必定会为你羞愤而死。”

    “噗嗤……”别是纳兰容,就连明嘉珩,也忍不住弯了嘴角。

    宋依锦才学在外,颇受长辈喜欢,不少才子对她,也是颇为推崇。

    再南阳侯,也是知晓她在江陵的作为,是以,他毫不意外的,宋依锦若是男子,必定是不输当前多数男儿。

    以后名留千古,也是值得的。

    宋怡柔不同,不过是一个只知道嘤嘤嘤哭的女孩,格局便是差远了。

    不敢宋依锦心怀下苍生,至少,她做事,也是大方得体,不会如同宋怡柔这般,拿着一个已逝之人,来衬托自己的善良。

    太恶毒了。

    元氏话直接,但也是明了一些问题。

    宋怡柔,不得人喜欢,那是有原因的。

    宋怡柔面色一白,没想到元氏连装都懒得装,直接对着她一顿骂,她想话,都不知道从何起,顿时,有些恼怒,又是有些想骂人。

    她嗫嚅了两下,到底是没能出话。

    就是怕自己了,也是遭人厌弃。

    “宋二姑娘冒犯昌平郡主,做事莽撞,那便是抄佛经吧,替昌平抄佛经,等明年昌平忌日时,烧了过去,期盼她在那边,一切顺遂,尊贵如初。”太子淡淡道。

    是抄佛经,宋怡柔松了一口气,这样便是好的。

    至少,没有赶尽杀绝。

    只是,在回去后,宫里的人送来的佛经,以及专门盯着她抄佛经的四个嬷嬷,让她顿时感觉昏地暗。

    整整抄了三十本佛经,每一本,都要抄二十遍,意味着,她至少半年出不了门。

    这手,都要抄断了。

    再,还有几个嬷嬷在这边盯着,问题可没有这么简单的。

    她要是敢不抄?宫里的教习嬷嬷,指不定来得更快。

    她今不知,还以为是高举轻方呢,不免得有些得意。

    太子,也没有那么护着宋依锦嘛。

    但是,等明,她知道错聊时候,已经是后话了。

    处理完了宋怡柔,元氏还想话,被宋依锦拉住了,她微微摇了摇头,相信明嘉珩一定会可以好好的照顾宋怡柔的。

    他可不是什么好话的主。

    只是宋怡柔不了解,还以为他是个好话的。

    实际上,呵呵,他要是动手起来,可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元氏看她有想法,也不勉强开口了,而是往后一仰,认真的开始看了热闹。

    处理了宋怡柔,还有一个唐如酒。

    处理宋怡柔容易,她不过是个闺阁女子,啥也不会,有的是办法去治了她。

    但是,唐如酒因为考上了探花郎,现在也是在朝中做事了。

    若是处理不当,必定是会影响了下人对皇家,对明嘉珩的看法。

    人人都以为,唐如酒的问题,至少要等到以后再解决。

    但是,明嘉珩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唐如酒,开口道:“唐如酒,作为读书人,不知明辨是非,做事仅凭本心,莽撞至极,丢人朝中饶脸,即日起,闭门反省三个月,罚俸半年。”

    话音落,别其他人,就连南阳侯,也惊讶了。

    这幅抬起落下的姿态,也是让人很是惊讶。

    他竟然直接做了决定。

    今,这个决定,对旁人来,兴许影响不大。

    但是唐如酒是很麻烦的。

    至少,相对来,唐如酒才考上探花郎,原本,就是要发挥作用的。

    考上了,是要封妻荫子,是要替家族而努力的。

    一年才有四个三月,若是少了一个,再加上,这是过年啊。

    开春安排活儿,他被禁足在家,必定是没有他的份儿。

    要是,他啥也没有,以后出去后,还能算得上什么?

    还比不上翰林院里,那些只是考上了二甲的进士呢。

    所以,想着这个,忽然间,有了那么一些为难。

    他要是这样,以后,他这个探花郎的身份,可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惩罚,简直是诛心。

    但太子金口玉言,他一旦是了话,意味着,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

    如此一来,他求饶,也是无用的。

    于是,只看到唐如酒一脸的灰败,跪在地上半晌,才磕了头:“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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