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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乙催出来的结果。

    下晌,第三被害饶尸检报告出来了。

    乙亲自送到厉风跟前。

    路嫚嫚心急,“快拿来!”伸手就去接。

    乙下意识地望了眼厉风,见他没有反对,这才递了过去。

    头,好像对鹿画师特别宽容。

    乙摸了摸脑袋,也是,鹿画师作画传神,被案还厉害。

    如果他也有鹿画师的本事,想来头也会对他很宽容吧!

    有本事的人自然会得到旁人敬重,看看六扇门哪个不对鹿画师很敬重。

    乙心底忽然有了个模糊的想法。

    路嫚嫚低头翻看验尸报告,忽然咦了一声。

    “这被害人好奇怪的怪癖,人家抹桂花油,抹玫瑰油,她居然抹香油。”

    完顿了一下,忽然抬起头问厉风。

    “第二被害人出城送货,似乎送的香油吧!”

    不确实的语气,确定的答案。

    两人几乎同时想到,那么第一被害人,是否也与香油有关呢?

    “看来我们有必要去一腾一被害人家。”

    厉风很喜欢把“我们”挂在嘴边,暗搓搓的宣扬着自己的主权。

    两人匆匆赶到郊外第一被害人家,家里只有一个老奶奶和两个七、八岁男孩在。

    当两人明来意,老奶奶年纪大,记忆力不行,想不起来了。

    路慢慢鼓励她再想想。

    思素了半日仍是摇头。

    “有些日子了,真不记得了呢。”

    以她如今的记性,只记得发生过的特殊的事情。

    每日平平淡淡,日复一日就连昨日晌午的菜色都记不全了。

    还是两个的告诉路嫚嫚,家里只有一瓶香油。

    平日里有亲戚上门,才舍得放上那么一回。

    他们家上回吃香油,还是在七月七乞巧的时候。

    至于抹头什么的,根本不可能的事。

    带着万分的期待而来,却得到这个结果,多少有点失落。

    “我能不能看看她的房间?”

    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老奶奶笑,脸上皱纹越发深了。

    “我们乡下人家哪有多余的房间?都是和弟弟妹妹挤一间的。”

    “年纪轻轻就让匪徒给害了,不吉利,她的那些东西都扔了。”

    “也没什么可看的,不过你实在要看就去看吧。”

    路漫漫还是去看了。

    一个不大的房间,窗下一排大通铺,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离开时,这家的婶婶回来了。

    瞧见穿着官服的两人眼睛发亮。

    “两位官员送赔偿来了?我们家大妮子能赔了多少?”

    路嫚嫚不解,用询问的眼神看厉风。

    厉风轻声解释,“这是第一任门主留下的规矩。”

    “据六扇门门史记载,第一任门主有次破了个案子,苦主家徒四璧无力抚养幼儿。”

    “门主见其可怜,留了一些银两,劝其做些买卖度日。”

    “次数多了,后来就成惯例了。”

    原来是这样,路嫚嫚点头,难怪一个公家的衙门,还要开门做生意了。

    两人在再嘀嘀咕咕,绝口不提银钱的事,妇人急眼。

    “我可怜的大妮子啊!你用命换来的银钱,那些黑心的都贪哪9有没有理了!”

    两个孩听到门外的干嚎,忙了跑出来。

    “两位官爷是来调查情况的,哪来什么赔偿,二审你别瞎。”

    穷饶孩子早当家,别看只有七、八岁,外头的事知道不少。

    特别两人还是六扇门迷,六扇门能对外壤的那些事,了解的比路嫚嫚这个迷糊当事饶清楚。

    “走开,胳膊肘往外拐的崽子!”

    妇人把孩推的摔个屁股蹲。

    路嫚嫚很生气,“到底谁才是黑了心的贪财鬼?”

    “你也知道你侄女死了?”

    “她被人杀了,死的那么可怜,你不关心凶手抓到没有,眼睛只盯着钱,你这种人别没良心了,根本就不配为人!”

    “不得了啦,官府打人啦!”

    妇人被路嫚嫚怼得不出话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耍恨。

    厉风额头的青筋直跳,对种泼妇没道理可讲,哗啦一声抽出宝剑。

    声音冰得可以冻死人,“想死?我成全你!”

    路嫚嫚还怕那妇人耍狠,故意往刀口上撞,毕竟厉风也就吓唬吓唬人。

    没想到那妇人刷的从地下跳起来,掉头就往屋里跑。

    果然是好的怕赖的,赖的怕不要命的。

    “等等!你给我站住!”

    她出声的同时厉风拎鸡一般把人拎了过来。

    你裙子上的花谁绣的?

    不用那妇人话,两个孩又抢着道:

    “这裙子是我大姐的,大姐一共绣了两条这样的裙子。”

    “出门那日穿了一条,另一条就是二婶身上这条。”

    “大姐死了,她的东西都扔了,只剩下这条裙子,还是新的娘舍不得扔。”

    “然后二婶看见了,这个颜色不适合我娘,非要要了去。”

    厉风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

    “这条裙子上有线索?”

    路嫚嫚点头,岂止有线索,太有线索了!

    “你知道这裙子上绣的是什么花吗?”

    晓得他没做过农事,也不指望他回答,“这是芝麻花,香油就是芝麻花结的种子榨出来的。”

    也就是案子的另一个关键,不再香油而在于芝麻。

    我想我们或许应该查查,特别喜欢或者讨厌芝麻的人。

    从城外回来又经过馄饨摊。

    厉风发出邀请。

    “要不要来一碗?”

    想到了鲜香的馄饨,路嫚嫚眸中有暖光流淌。

    “好啊!”她。

    没想到卖馄饨的老大娘还记得他们。

    路嫚嫚惊喜了。

    “大娘记性真好,每迎来送往这么多的客人,还记得我俩?”

    大娘一边下馄饨,一边与两人闲聊。

    “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旁人可能还真不记得,可是你们两位身着六扇门的官服,那位哥还戴着面具……”

    想不记得都难了。

    路嫚嫚,“……”

    挠头,好像是她愚蠢了。

    城门口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厉风碰了碰她的胳膊。

    “你不饿吗?怎么不吃?”

    路嫚嫚擎着筷子。

    “我在想第一被害人和第二被害人,出城入城都要经过城门的吧?”

    厉风好笑,“不经过城门怎么出……”

    忽然就顿住,“你是……”

    路嫚嫚点头。

    厉风掏银子放桌上,“走咱们回去。”

    老大娘拿着银子后头喊,“你们馄饨还没吃呢。”

    路嫚嫚摆摆手却没回头。

    “有急事先走了,下回再来吃你的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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