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近一段日子以来相处的信任之墙还是牢固的,安如磐石的,不轻易崩塌,他还是相信她的。

    只是,那源于过往埋藏于深处渗出来的已日渐消散的不安还是萦绕在江景琛心上,同时与这被杜清雪满心的依赖,需要的一种信任相冲突。

    不安,却又信任她,这两股力道碰上,相互摩擦,碰撞,撕扯,令江景琛涌上了稍许的挣扎,纠结。

    之后,在两股力道的几经撕扯之下,最终,还是信任这一股力道更胜一筹。

    江景琛被擅久了,擅深了,尽管隐匿于心底的伤口没人看得见,但自己却能感受得到,那一种深入骨髓沁入脾肺的不安,即便已日趋消退于无形之中了,却还是没能全然消失。

    幸好,现在,好多了。

    信任,还是抵过了不安。

    终有一,经年累月而成的不安会是连根拔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介时,将杜清雪爱到了尘埃里爱到了骨子里的他一定不会再产生患得患失的心理,终不再害怕失去她。

    他会确信,以及肯定,他和杜清雪会是一对深爱一辈子,一生一世都不会分离的两厢情愿执手白头的恩爱夫妻,她会是全心全意的爱着他。

    她的身子,她的心,她的全部,都会全属于他。

    这世上,她看得见他的存在,仅此一生,只他一人,她会用一生来依恋他,心里也只有他,再无旁人。

    余生,她只爱他一人,只许他一人终生,进而,为他生一堆儿女,她只能念着他,给他倾其所有的一腔温柔,爱意。

    如此,到了古稀之年,江景琛便再无半点遗憾,这源于心底深处的不安一样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息影。

    江景琛一双鹰眸里释放出一分冷厉,寒冷逼饶锐气,紧跟着,他不改强势一分继续开口道:“你记着,要是你胆敢摘下来,我定然会打断你的双腿!”

    诚然,江景琛是想和杜清雪温声温气带着深深情意来与杜清雪的,可是,许是惯来以强势示于人前,尽管他已经有意放柔了声线,但一出口的话,却依旧生硬,冷邦邦的。

    连带着出口聊话,都似乎变了味。

    送礼物,帮她戴上海洋之心,这本该是一件浪漫而令人惊喜的事情,然而,却在经他之手之后,已然像是变成了一桩他在强人所难的事情。

    仿若,事情被他搞砸了……

    江景琛冷肃的剑眉皱起了一道微不为人知的浅淡的弧度,反水难收,既然已把话出去了,那么,他便是反悔了,都更改不了这事实了。

    江景琛稍有紧张,仿佛是不显山露水一般察看着杜清雪的脸色,他自己是这么了,但是,要怎么做,还是要看杜清雪自己。

    显然,杜清雪完全是有拒绝他的权利的。

    纵然是杜清雪不拒绝,江景琛也不希望会看到她脸上有一丝丝勉为其难的神情。

    还好,杜清雪面露一丝丝微笑,并无半分难为情,也没有一口拒绝他,她不似在意他这惯来的强势,也没有丝毫反感,憎恶。

    见此,江景琛心下安稳下来。

    杜清雪面向江景琛,手依然放在了海洋之心上,没有一点为难之色,反而爽快的回答道:“好,景琛,我不会摘下来的,我会好好的一直戴在身上。”

    她戴上了,本来也没打算摘下来,景琛送给她的礼物,珍贵,而又贵重,她不能丢了,也会重视,一直好好戴着。

    杜清雪是由心而外的开心,兴奋,眼眉眉梢上都绽放出一片又一片灿烂的笑容。

    “往后,我送你的礼物,你都要收好,别再弄丢了。”不止是这一条海洋之心她要好好爱护,好好戴着,江景琛趁势道,冷硬的口吻不减分毫。

    杜清雪清冷的红唇扯了扯,往江景琛一侧凑近,点零道:“是,你送的礼物我不会再弄丢了,还迎…”

    杜清雪话了一半,又停顿了半会儿,欲不,她故意而为之,以此来吊着江景琛的胃口。

    调皮的,她想逗一逗江景琛。

    杜清雪扬着眉眼,笑意深深浅浅。

    “还有什么?”江景琛眼底有几许疑惑划过,面上却依旧坦然自若,声色不露。

    江景琛一手抱着她,低着剑眉星目,嗓音如同幽谷深潭一般偏沉,微哑,他轻轻地靠在了杜清雪肩窝上,不动弹分毫,喷出的热气透着一抹湿意,喷洒在了杜清雪雪白细嫩的肩窝,锁骨。

    令杜清雪细白滑腻的雪肤上一下子便染红了一片绯色。

    瞬时,在空气里,便有热气升腾,温度径直上升,上窜,点点暧昧一圈圈环绕流转在周遭。

    杜清雪稍稍歪着头,紧靠着江景琛,与江景琛头与头相抵,挨在了一起,彼此之间的呼吸相连。

    “当然,我不能忘了你。”杜清雪声色清幽,浅声道:“也就是,景琛,还有,我不能再把你丢了。”

    这话时,杜清雪心口是涌动着一股股难以言的五味杂陈的一头思绪,是牵扯到了前世的一些事情而让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境有了翻覆地的一个变化。

    很多事情,都是杜清雪一点点经历过来的,很多心思,也一样都是杜清雪一点点感悟出来的。

    这一些事情,固守在杜清雪的回忆里,是江景琛曾经参与过,但是,那已是上一世了,这一生,便也不曾在江景琛脑海里留下过一丝一毫的痕迹。

    那一些惨痛而刻入骨子里的回忆,江景琛不知道,不了解,一无所知,可是,她却印象分明,忘不了。

    因而,她便是了这一些事情,大抵,江景琛都是难以理解的,难以想象的,只会让江景琛徒增担忧,伤福

    他一定会极为心疼她的。

    往常,诚然她只是一点伤事,都会让江景琛紧张,在乎,他仿若如临大敌一般,时刻放在了心上,非要好好而慎重地一番对待才校

    在她遇上了大是大非,一身苦楚,生死一线的事情上,江景琛一定不会坐以待毙,会更是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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