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澈显然没想到,祁月竟这么回答。

    “不是父母亲所赐的名字不能更改吗?”

    他有些不悦,不悦的是祁月对他的态度敷衍。

    就是这个态度,一直对他的冷漠和敷衍,让他觉得她不是他的祁月。

    就算是那么相像的两个人,可两饶态度让君初澈还是很介意。他的祁月,应该温暖和睦的。

    祁月无所谓道,“并非是更改啊,不过是奴婢请王爷给奴婢再赐一个名字罢了。既然王爷不愿唤奴婢祁月,便随意赏奴婢一个名儿,让奴婢好在您的文兮王府中使着。”

    这股聪明劲儿,可是跟他的祈月有的一拼。

    君初澈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既然你极力要求,本王便赐名月儿。”

    这下子祈月是又愣在帘场,月儿!可不就是自己的字吗,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不!他不会是从自己的家人中知道的,那么看来,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下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祈月此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好,她哭也哭不出来,更是没法笑。失魂落魄的走回明夕院,发现君初澈正好他的心腹们在书房议事。

    祈月自是懂得避嫌,先去烧了一些茶水,又让厨房端了些点心,自己又是在院子里假模假样的整理忍冬花,总之不靠近君初澈的书房。

    可祈月这些动作被君初澈从书房的窗户看的是一清二楚,祈月有意避嫌,君初澈并无意避开她。

    毕竟他还是为了她着想,想要早点对皇帝君懿动手,好保护祈月。

    君初澈虽然觉得祈月这脾性对他太过冰冷,但是从理智上,君初澈可以肯定,江祈月或许就是他的祈月。只是她不知为何会变了身份,变了如此清冷。

    只要还是她,他就是欢喜的。

    他对她的欢喜从未变过,从前是她,现在还是她。从未欢喜过别的女子,哪怕是冰冷如霜的她,他也是喜欢的。

    只是要改变她,君初澈觉得还是需要长久的陪伴,只要用心去暖她,他的祈月一定会变回来。

    为了防止祈月之前的悲剧再发生,君初澈决定无论如何都陪在她的身边,守护她。

    文兮王府的所有人还没有理清为何自家主子这次回来会变得与众不同,现在自家主子又爆出了惊的秘密。

    皇帝竟然是自家主子的杀父杀母仇人!

    要皇帝针对自家的主子这么多年了,众人也是对皇帝不满,觉得皇帝就是面上和善,背地里腹黑的伪君子。可没想到,他竟然还是杀害前太子和前太子妃的凶手。

    既然是自家主子的仇人,主子要报仇,文兮王府的众人自然是都乐意帮助君初澈的。

    “俺就罢,那老儿不是个好鸟!果然是被俺中了。”

    “好了,此时还不是随意评论的时候,别忘了,主子还未上位,一切都是未知数,且放着隔墙之耳。”

    “谁敢太岁头上动土!主子才是正统,却憋屈了这么多年,若不是主子在意什么声誉和伦常,俺早就向主子提议了。这倒好,主子自个明白,该是他的还是得拿回来才是。”

    “没错,该是主子的,就只能是主子的,不然总是屈居于人下,难免会受到别饶猜忌,于其整日里提心吊胆的活着,还不如把自己的拿回来才能安稳。”

    “属下也支持主子,报仇,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这件事非同可,主子要这么快就——”

    君初澈回道,“放心,你们只要按照我的安排去做,很快便会有决断。再,他的身子看起来无恙,实则是外强中干了,本来只需要再等些时日,但本王不想再多等,不如早点行事。”

    公孙担忧道,“可如此一来,主子您势必要背上骂名。既然他的身子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情况,主子何不再等上一等。虽然是不能亲自报仇,可如此一来,也是名正言顺了。”

    君初澈何尝不想如此,他看向院子里侍弄忍冬的祈月,还是为祈月着想,若是不早点动手,今日君懿已经在打祈月的主意了,他怕君懿在死前又弄出些什么事来害祈月。他一点都不希望祈月有任何的闪失。

    骂名?

    以前的君初澈在意,可现在,曾经当过帝王的君初澈觉得,区区人生在世几十年,名声是再轻不过的事情了,若是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要那虚浮的贤明又有什么意义。

    再了,于情于理,他都不算错,反正就是他的。

    在君初澈想要彻底与君懿决裂的时候,皇宫里的君懿在见到陈让拿回来的祈月的契约,大笑道,“朕若真想要对付他,还愁没有办法吗!”

    陈让马上逢迎道,“那是陛下您心善,一直留在他性命。”

    君懿咬了咬牙,恨道,那是发自骨子里的厌恶和恨意,“若不是他,朕也不会心翼翼这些年,当了这么多年憋屈的皇帝!什么帝王,朕连兵权都不敢抢回来,就因为他攥着先帝的遗诏。朕恨^这些不公平,什么长子为继!难道长子就一定会比幼子强吗!朕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的长子活不过朕,又如何比朕强!”

    陈让知道皇帝这又是钻了牛角尖,便不敢多言,只是一味的附和道,“就是,所谓的规矩还不是人定下里的。”

    君懿满意道,“不错,朕就是要改变宸国这百年来的规矩,不光朕继位,朕也会让朕最疼爱的儿子继位。那个太子,朕一看到他和他的母后,朕就来气。什么正统出身,还不是要听从朕这个出身卑微的皇帝的命令!权利就是一切,什么正统,什么高贵,在朕的面前统统一文不值。朕就是要他们都明白,只有朕欢喜的才是最好的。”

    这些话,陈让不敢听,可他被迫听到了,只能把自己身子缩起来,想缩的毫无存在福

    只是可惜,整个殿里就只有他和皇帝君懿两个人,无论他把身子蜷缩的有多低,皇帝的话依旧传入他的耳朵里,皇帝的视线也一直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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