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袁贰爷

第三十一章 魏文奕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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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倒回到腊月二十九这日傍晚,春节的前一。

    魏文奕带领队伍急行军奔赴北部边关兰州城的路上。

    年味越来越重,路遇急切归家的人们,穿戴喜庆的庶民,晃的人心神不稳的各色年货,众将士们难免有了些声音:埋怨后梁出兵时候不好的,年都过不消挺;有的则是报怨魏将军气;有的报怨朝庭不体恤将士们,大过年的急赴别关也没什么表示,毕竟有些人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两回事。

    不过,魏将军到底是运气更好一些,北部边关长期遭遇外族袭扰,将士到们到底还是懂得边民疾苦的,觉得自己能够保卫大晋,使边民不受其害,是件再值得不过的事情。反观后梁与大晋同族之众甚巨,如今这般境况,更是让人心思万千,所以穆向晨那边的士气多少是受到这些影响的,仗更难打一些。

    “魏信,通知各营,把酒领了发下去,气冷,给将士们暖暖身子!再有,也快过年了,吩咐下去,今和明夜里简单做些吃食,也可以就近到附近的市镇上买些,算是将士们的年夜饭了,这寒冬腊月的,又是过年,也是辛苦大家了。”

    “公子,现在是行军途中,前方战线吃紧,这样会不会……?”魏文奕的长随魏信躬身低声答道。

    魏文奕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只吩咐道:“我自有安排,你去办吧。”

    魏信听得吩咐便不再言语,随即退了下去,照着吩咐安排起来。

    不多时到了晚饭的时间,由于行军速度未受影响,在今傍晚时分,按约定汇合流集的厢军。营地里有了更热闹了些,多了些过年的喜庆气氛,这些汉子们聚在一起,三三两两的大口喝着酒,吃食虽然简单却也美味,时不时的大声笑着,吃着简单的吃食,却像享受着珍馐佳肴一般。

    魏文奕走出了自己的营帐,看到了这一幕一幕,心中不免也有些动容,正走着,一名把总出声喊住了他:“魏将军!”此人见魏文奕停住了脚步,就笑呵呵的走上前来道:

    “魏将军,你看这是今晚上的饭食,味道可真不错,你也尝尝!”着别递过来一块饼子。

    魏文奕先是行了一个抱拳礼,然后边边接过了这名把总手里的吃食,是一张肉馅的饼子。有礼的道:

    “魏某年轻,识得的人有限,但却看着您有些面熟,不知是?”

    “属下弓箭营二队把总盯参见魏将军!”着也行了一个标准的抱拳礼。魏文奕待行完礼后,单手虚扶了丁把总一下,算是受了礼又不失礼。丁把总见此也就更放开了些,随即笑呵呵的问道:“嘿,魏将军,你先尝尝这饼子的味道如何?”

    魏文奕大口的咬了两下饼子后皱眉道:“饼子味道是真不错,不过就是……”

    丁把总是个急性子,听了后面色立时有了些不快,但仍然粗声却不失礼数的问道:“不过如何?”

    魏文奕终于大口的吞咽了一下,面似尴尬的道:“就是有些噎得慌有没有汤?

    丁把总听得此随即一愣,随后哈哈哈大笑道:“汤倒是没有,老丁我就有酒,可否?”

    着豪放的旋开了酒壶的盖子递了过来。

    魏文奕也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大口的饮了一通后,随手豪迈的擦了擦嘴后笑着问道:“丁把总一直盯着我看,莫不是心疼酒了吧,啊?”罢便是哈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见此也都笑作一团,有些胆大的就开始插科打诨起来丁把总:

    “老丁,刚才是谁要试试我们魏将军来着?”

    “人家好歹也是在北境呆过几年的,自是有胆识的!”

    “就是,京里的一些纨绔怎地能和魏将军比?”

    “老丁你这回算是赔了一壶好酒,哈哈哈!我可得看紧了我的酒壶,免得被你偷了去。”

    “哎,我老丁是这等气之人吗?我就是看咱们魏将军威武!”

    随即就抄起了旁边他饶酒壶和魏文奕手中的酒壶碰了一下,大声道:“干!”众人见此更是齐声道:

    “魏将军,干!”

    “兄弟们,干!”众人听得此,都站了起来,仰头便是一大口酒。

    “不知兄弟们用完饭了没有?”魏文奕问道。

    “还没呢!”“正要用!”“正用着呢。”众人七嘴八舌的回答着。

    “那巧了,我也未曾用饭,不知兄弟们是否介意我在这一起?”

    “魏将军,我等都是糙人,您不嫌弃就好,哈哈哈!”

    完似是恍然大悟一般的一拍脑门,略低下头道:

    “想是魏将军还不知属下是何人,属下是骑兵营的把总,姓张名收。”着也行了一个标准的抱拳礼。

    “是殿前军新晋的骑兵教头,马如的卢,弓如霹雳的张收?”

    “正是属下,不过那都是虚名,当不得魏将军夸赞!”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哎,当得起当得起,不要妄自菲薄,此次出征皇上厚爱,给咱们这支队伍里派遣了好多有本事的,这我是知道的。这次兰州城的百姓有福了!”

    着看向了众人,一些年轻的军士自豪感已经溢于言表了。

    不过倒是有不同意见的,就比如这一位:“嗯?魏将军您的那菲什么薄的,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我老李,魏将军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大家别瞧不起自己,击退北荻就靠咱们了!”

    抢答的这位正是丁把总,众军士一听更是兴奋了一些。

    这时魏信拎着饭食走了过来,众军士一见此更是热情的招呼魏文奕一起用饭,魏文奕也不拘束,和军士们一样席地而坐,端起了自己和军士们相差无二的饭食用了起来。众军士见此眼神变了变,初次见面的印象堪称满分。

    “魏将军,的未曾去过北境,也不知那里是个什么样子,听您在那呆过几年,可否给属下们讲讲?”

    “对呀,魏将军,北荻那边都是些什么人?”

    “北荻那边的人听很是凶悍,可有此事?”

    “魏将军,……”

    “魏将军,……”

    各种询问声接踵而至,魏文奕都是尽量的回答着,多数都是鼓励他们为主,一些过于残酷的事并没有提及。

    “魏将军,属下虽然年龄大些,但在这营里是您的属下,总是您您的称呼,属下当不起,这尊卑的还是懂的的!”众军士一听也都连连点头称是。

    “魏将军,您是有才学的,但是属下们都是些粗人,以后就直呼我们名字就成,或是叫老丁也成,把总把总的叫着,属下真是有些当不起!”丁把总完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头。

    魏文奕见此只是哈哈一笑,并没有多什么,而是从善如流的叫起了‘老丁’,偶尔也冒几句‘娘的’,气氛更是融洽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老丁我看你是在这套近乎吧?”

    “伍宁,你是什么意思?”

    “我魏将军,您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也算是勋贵人家出身,怎地能和这泥腿子们喝起酒来?”

    “娘的,别仗着你在雍京的那点儿家世,来这炫耀,谁怕你是怎么的?”

    “老丁,我和魏将军话有你什么事?”

    “老子今让你看看咱们这些泥腿子的本事!”

    “哟嗬,想打架?怕你是怎么的?来呀?”伍宁寸步不让,着就要打起来了。

    魏文奕轻咳一声站了起来,二冉底知道些尊卑,见此便停下没动手,但仍然剑拔弩张。

    “都是兄弟,大过年的莫要伤了和气!”

    “魏将军,你不知道,这子仗着自己是左相爷家的姻亲,多次……”

    魏文奕打断了他的话:

    “兄弟们有些个磕磕绊绊是正常的嘛,何必扯上旁人?”

    老豆是听得出来魏文奕话里的意思了,便不再提左相于家的事,但仍然低声的嘀咕些个什么。

    一旁的伍宁看着一幕却是更加得意了,哼,魏文奕不还是得顾及着左相爷的面子。

    在一旁营地上吃着饭食的两名军士,看样子是有些品级的,正望向这边,一个向另一个低声道:

    “伍宁还真是越发的不知所谓了!”

    “不过,魏文奕还算是有些本事!”

    “魏家真真儿是祖上冒青烟了,一家子糊涂人竟有此子!”

    “我去发消息通知主子,你且盯着!”互相点头致意后便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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