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袁贰爷

第二百八十九章 前世之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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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妧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

    “你不会是……”想娶我吧。

    赵谨饶富兴味的看着她,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她只要敢说出来,他就敢应。

    宋妧回望着他,她还是怕被拒绝。

    怕他只不过是习惯她的存在,并没有多喜欢她。

    哪怕,他已经隐约的表露出了自己的心意。

    “没什么,喝酒。”

    不出赵谨所料,她没敢继续聊下去。

    好吧,这也正合他的意,他要慢慢的抻着她,让她围着他打转,他适当的回应她。

    让她越来越有自信,敢站在他身边。

    让她越来越离不开他,想念他的好。

    让她看得到他对她的真心。

    让她的得失心越来越重,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把自己的心双手奉上。

    当然,他早就沦陷了。

    如若不是她突然转过身来,扑向他。

    他一定不顾一切的,先扑向她。

    二人又是喝了几杯酒后,赵谨见宋妧越喝越高兴,就站了起来:

    “想不想看一些特别的?”

    “这里有什么?”

    “去了就知道。”

    宋妧又重新穿上了斗篷,戴上了风帽,跟着赵谨出了门。

    赵谨带她一路爬到了山顶,说是爬,到后来宋妧耍赖说爬不动了,是赵谨带她用轻功飞上去的。

    宋妧就靠在赵谨怀里,暗自得意,哈哈,求抱抱成功!

    山顶上一座小亭内,早已经布置好了。

    火盆,厚实而遮风的幔帐,还有酒食。

    宋妧感觉站在山顶上,远眺灯火辉煌的雍京,向下看去,下面云雾缭绕,由衷的发出赞叹:“哇,这里的景色真不错呀!”

    宋妧从亭子里端了把椅子出来,就坐在山顶上向下看着。

    心中仿佛什么烦恼都不见了一样,感觉分外舒畅。

    赵谨也出了亭子,搬了椅子,又取了两壶酒,递了宋妧一壶酒和一个酒杯。

    二人就这样并肩而坐,赏景喝酒,并不说话。

    渐渐的宋妧有些喝得多了,她开始话多了起来:

    “谨哥哥,你常常一个人来这里吗?”

    “嗯。”

    “那你不会觉得孤单吗?”

    “习惯了。”宋妧指着远处的雍京,似是在指着内城的皇宫,语焉不详的问:

    “你会觉得那里……,可怕吗?”

    “不会。”

    “是因为凭实力不怕?”

    “也可以这么说。”

    “你倒是不谦虚。”

    “你怕吗?”

    “原来会,可是现在就没那么怕了。”

    “这里……人命贱如狗的,我畏惧得很,不比我以前。”

    赵谨的心中惊疑,她以前?她不是一直在他身边吗?

    他转头看向她,见她把一壶酒都喝完了,确实有些醉了。他忍不住轻声问:

    “你以前……?”

    “以前,杀人是绝对不行的,想抓到太容易了。”

    “那你以前过得好吗?”

    “好!我们兄妹三人,好的不得了。”

    宋妧说的反话,赵谨听了出来。还没等他接话,宋妧继续说道:

    “诺大的企业,只大哥一个人,呵呵。”赵谨状似随意的搭着话:

    “什么企业?”赵谨不太明白,企业是什么意思。

    “就是像半盏茶一样的啊!”

    “有半盏茶大吗?”

    “半盏茶在大哥眼里,就是小儿科!在我们宋家的体系里,排不上位置的。”赵谨有些惊讶,这么说来,她从前是在怎样的一个家族里长大的?

    “那是够辛苦的。”原来她以前也姓宋。

    “谨哥哥,你知道吗?”

    “大哥很难的,他要顾着我和三弟,还要管着爸爸留下来的公司。”

    “爸爸?”

    “对啊,爸爸和妈妈,一起去了。”

    “就为了谋夺我们家的家产,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们没有证据,只能让他们逍遥法外,人命精贵,也禁不住局做得好!”

    “扔下我们三个,早早的成了孤儿。”赵谨大概听得明白,是她的爹娘被人害了。

    “后来呢?”

    “后来,我几次差点没命,我才知道这世间险恶。”

    “你三弟呢?”

    赵谨语气平淡的,像真的在聊天一样,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套她的话。

    他想知道她的过往,和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哥哥怕我们出事,做主把三弟送到国外藏了起来,本来想连同我一起的。”

    国外是哪里?好吧,他明白是要把她和弟弟藏起来的意思。

    “你没同意?”

    “呵呵,谨哥哥是最了解我的。”

    “我和大哥说:如果把我也送走,我就自己暴露位置,带着三弟一起死,让他再没后顾这忧。”

    “嗯,这是你能做出来的事。”

    “大哥不得已留下了我。”

    “我每天放了学后,就跟在大哥身边,跟他学做生意,管理公司。”

    “那时候你多大?”

    “十来岁吧。”

    “后来呢?”

    “我十六岁那年,终于白手起家成功,大哥才勉强同意我进入公司,帮他。”

    宋妧又唠叨了不少前世她做生意的事情,赵谨终于明白她经商的天份是怎么来的。

    那么他关心的另一个问题就是:

    “你之前……嫁人了吗?”

    “嫁人?我这条小命朝不保夕,还敢连累别人?”

    “手都没摸过一下!”

    赵谨这才明白,她对于连累别人的事,为什么这么敏感。

    上次在后梁,他因为提起连累别人的事,惹得她不快,原来是因为这个。

    紧接着,他又忍不住追问她的往事:

    “那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二十五岁的时候,有人要撞死大哥,我替他挡了,就到了这里。”

    “再也回不去了!”

    赵谨此时的心里是无比震惊的,他猜得到她不同于常人,一定有什么秘密。

    却不曾想,竟和他是一样的来历!

    他几番思索之下,问出了心中最后的疑虑:

    “你还想回去吗?”

    “想啊,大哥和三弟知道我走了,一定会难过的。”

    “我……”宋妧打了个酒嗝后,接着说:

    “我不想让他们难过,他们是我的亲人。”

    “就像……阿易一样。”

    “那我呢?”

    “你?你这个男神一样的人物,不能当亲人。”

    “那当什么?”

    “呵呵,不告诉你!”

    宋妧傻笑着,一下就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赵谨伸手推了推她,也没有反应。

    最后他也不扭捏,想着她早晚要嫁给她,客气什么?

    所以直接打横抱起了她,下山奔向温泉宫。

    他把她安置在一间卧房,替她盖好被子,没有离开,就坐在床边看着她。

    他在消化……刚才宋妧说的话。

    如此惊人的隐情,她竟然毫无防备的告诉了他。

    他惊讶于她两世为人,都在担心朝不保夕,都是被逼着绷紧了一根弦,逼着自己迅速强大起来。

    他想……她坚韧的性格,可能与从前有很大关系。

    最重要的是……

    她没嫁过人,两辈子加起来,又小他十几岁。

    他……得了大便宜!

    他骨节分明,纤长的手指不禁抚上了她精致的面容,喃喃的说道:

    “小丫头,这辈子你回不去了,只能留在这里陪着我。”

    赵谨复又想起,她在敬他第一杯酒时,说祝他们二人长命百岁,原来是和身世有关系。

    “上辈子你死于非命,这辈子不会了。”

    “保你和谨哥哥白首到老!”

    他望着她因为醉酒微红的脸色,忍不住张开双臂,分别撑在她两侧,俯下身去,轻轻的覆上了她的红唇,辗转反侧。

    过了好一会儿,才起来一些,气息不稳,悬在距她不过几寸的位置,仔细得看着她:

    “上辈子没有其它男子牵你的手……”

    “这辈子一样不会有。”

    “你……命中注定,是我的人。”

    赵谨说完之后,很是不舍的坐了起来。

    他也没有去其它屋子,就在房间里的榻上,合衣而眠。

    他觉得这样看着她,更安心。

    宋妧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赵谨已经出去练武了。

    她傻坐在床上,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很遗憾,她喝断片儿了。

    什么也想不起来。

    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没什么变化,斗篷都没脱。

    所以……赵谨真的是坐怀不乱啊!

    她是不是没有魅力啊,没有吸引力啊!

    这要是在前世,那些女同事都得笑话死她。

    和男神一起喝醉酒,配来后衣冠整齐,简直就是一种无情的嘲笑!

    她是不是还要加把劲勾搭他啊!

    还好昨天喝酒时,没说出来表白的话,要不然丢死人了。

    宋妧的脑袋瓜里,好一顿胡思乱想。

    直到赵谨走了进来,坐在床边的小墩子上,调侃道:“宿醉的感觉如何?”

    “好C的不得了,喝断片儿了。”

    “断片儿了?”

    “该死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哦。”

    赵谨微一勾唇,她不知道最好,有些事还不是说破的时候。

    他这似笑非笑的样子,宋妧看了以后不免有些担心,自己没有酒后乱性吧?

    她想到这就小心翼翼的问:

    “我……昨天,有没有做什么……呃……”

    “不该做的事?”

    宋妧想得是,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啊。

    赵谨俯身向前,拉起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宋妧有些无所适从。

    他验收自己刻意营造的紧张氛围后,反问道:“你说呢?”

    “呃,应该不会吧?”

    “嗯,也没什么。”

    “只是拉着爷,不撒手!”

    “什……什么?”宋妧不敢相信,自己喝完酒,竟然能这么奔放,那怎么没干脆一点,把他按倒在床上?

    “我……我……”她急的就想解释,可是又不知道要怎么说。

    说自己因为喜欢他?这肯定不行,不能随便表白。

    说自己不喜欢他,拿他当熟人而已,也不行,万一他听了之后跑了呢?

    还怎么追他?

    左右为难之下,她索性把头埋在了腿弯里,当起了鸵鸟。

    这种事,太难解释,越描越黑。

    赵谨看她这样子,感觉甚是好笑。

    也不想多为难她,起身离开奔向门外,到了门口说了句:

    “起来用膳吧,一会儿回王府。”

    宋妧这才闷闷的回了句:“哦。”

    二人从吃早饭开始,一直到回了邕亲王府,宋妧都没怎么说话。

    赵谨知道她懊恼于自己喝多了酒,丢人的事;体贴的不打扰她。

    回了府里后,宋妧就迅速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赵谨则是回了书房,看着放在书案上的盒子。

    他拆了开来,他很意外。

    里面是一件金丝软甲,刀枪不入。

    他心里琢磨着:

    “这小丫头是真舍得,万金难求的东西……”

    “说送就送了。”

    赵谨左右翻看了一下,在衣领上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玉’字,当时便下定决心:

    “嗯,以后出门定要穿在里面。”

    “虽然爷武功了得,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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