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袁贰爷

第三百零六章 把他放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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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还真是你?”

    “这么惊讶干什么?”

    “你这人简直是无孔不入啊!”

    “阿钰常常这般夸赞我,莫不是想……”快说,嫁给我吧。

    宋妧转过头,下巴依然托在自己的手掌中,丝毫没有尴尬和害羞,眼睛微眯:

    “呵呵,我年纪小,听不太懂哦!”

    赵谨这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这女大王说听不懂?

    那天是谁豪言壮语的说,自己是她男人来着?

    看她就是想故意吊他的胃口,哼哼,等他哪天不想忍了,他直接把话挑明了,看她怎么接!

    “即听不懂,咱们就说一些能听懂的。”

    “呵呵,好呀!”娇娇软软的声音,似是一根亮丽的孔雀毛,挠得赵谨心里酥酥的。

    “咳!别胡闹。”

    “我哪有?我这些天好乖的,都没要求出去!”

    “……”这回终于轮到赵谨没话说了。

    宋妧看扳回一局,终于心情舒畅了,于是就坐正了身子,神色也端正起来:

    “这个帖子下了,我去是不去?”

    “长公主会问我什么,要怎么回答?”

    “呃……”这变脸还真快啊。

    赵谨就把他的计划原原本本的,给宋妧讲了一遍,听得宋妧嘴巴张起了欧型。

    “赵诩竟和常治,可能是同盟关系?”

    “嗯,从这些年的事情来看,极有可能。”

    “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也就是说他是故意帮着常治害我?”

    “他只是提供了些便利,帮常治的人进城和逃出大晋。”

    “他是疯了吗?”

    “赵诩的脑子,向来异于常人!”

    宋妧喝了一口茶,又想了想这件事,突然发现赵谨这个成了精的狐狸,太高杆了有没有?

    “你!你!你!”

    “十多年前的旧事,你都能想起来用上?”

    “这跟时间有关系吗?”

    “当然有!”

    “这么短的时间你不可能查到十几年前的事,也就是说……”

    “你是一早就查到了,或者说事情发生时就知道了,到底是一种?”

    “第二种。”

    “那时候你才多大啊?就有这样大的势力了?”

    赵谨右臂的小臂置于桌子上,向宋妧微微靠近了些,魅惑的笑了一下:

    “阿钰,比不得现在有你帮忙,我做事更方便了,而且……”

    “什么?”

    “进可攻退可守!”

    “咱们俩这算是狼狈为奸?”赵谨很无奈的昂了一下头,又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这书都读哪去了?明明是珠联璧合好不好?”

    “哦!对对对!小女子失言了。”

    宋妧感觉自己的匪气太重了,夸人都没好词儿。所以她决定纠正一下之前的错误,进行逢迎拍马第二套方案:

    “谨哥哥。”

    “嗯?”

    “你能拖到今日才拿出来用,你这心性,啧啧啧!”宋妧边说还边竖起了大拇指:

    “小女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嗯。”赵谨总算没再说她没文化的事。

    “可你为什么不早些拿出来?”

    “赵诩与我无仇无怨,我为什么要提早说出来?”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对长公主殿下,不公平吗?”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

    “更何况当时,赵缨当年年轻极其任性,这样的事情早曝出来……”

    “还不得闹个天翻地覆?”宋妧边点头边接了话:

    “我听谨哥哥说过,那时朝纲动荡,自然是一点差错也不容许有的。”

    “阿钰说的没错,她这个小家定是要给大局让路的。”

    “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直接告诉陛下?”

    “现在,三方势力均衡,朝纲稳固,陛下也不能打破,还有考虑他儿子的脸面,怕是不能把赵诩怎么样,很可能帮着赵诩瞒下来了。”

    “哦!”

    “你是想让……赵缨知晓后,亲自去告状,亲手扒赵诩一层皮?”

    “嗯,顺便切断常治在这边的根基。”

    “然后我就能彻底废了没有靠山的丘家?”

    “没错9有损失的亲卫军,赵诩这个帮凶难辞其咎。”

    宋妧听到这有些恹恹的低下头,声音也似刚才那样的明快:

    “这……说起来也怪我了,都是我不小心,如果我不动如山,也不会……惹出这么大的乱子。”

    赵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宋妧也知道赵谨在看她,因为做错了事,也没抬头。

    终于,赵谨低沉的的笑声响起。

    因为她吃了这么大的亏,仍然懂得内归因,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这种品质,世间难得!

    值得他用心对待。

    只不过有些问题,是该告诫一下她:

    “阿钰……今天我不安慰你。”

    “你确实有你的问题。”

    “但你要知道,你的善良没有错,错在……”

    “盲目善良。”

    “这世上,不是谁都值得相信,也不是谁都能一心持正,没有行差踏错的时候。”

    “齐景孺本质是好的,可是他在欲望的驱使下,难免会受人蛊惑,打错了主意。”

    宋妧觉得十分惭愧,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谨哥哥,对不起!”

    “这一次,怪我太莽撞了。”

    宋妧的道歉很真诚,赵谨也没有继续为难她:

    “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怪你有用吗?”

    “那我以后多注意些,好不好?”

    “嗯。”

    宋妧感觉她真是爱对了人,遇到事情不过份责怪她。

    不盲目的袒护她,帮她找原因,提升自己。

    又不让她受委屈,琢磨着给她出气报仇。

    她……何德何能?

    值得他这样真心以待?

    她心中打定主意,不管他日后是否喜欢她,她都会把他放在心里!

    紧接着二人又商量一下如何应对赵缨,才算结束。

    三天后,宋妧的伤寒好的差不多了,她闭关养病也有二十几天了。

    她决定按照之前给长公主赵缨的回帖所说,今天登门拜访。

    董管家听说宋妧要出去,忙前忙后的打点,很怕不周到。

    宋妧还没走出七瑾阁,董管家就来了,唠叨着问东问西:

    “姑娘,您身子还没好全,可不能着凉了。”

    “我知道,我穿得够多了,捂得可严实了。”

    “长公主家的县主淘气,姑娘注意些,莫要让她碰到手臂。”

    “哦,知道了。”

    “也不要呆得太久了,您还要换药,擦药,喝药,不好耽误了!”

    “哦!”

    “还有……”对于董管家的热情,宋妧有些不适应:

    “董管家,您这是怎么了?”

    董管家的老脸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想了想又坦然的看向宋妧,一撩衣袍跪了下去:

    “姑娘,老奴给您赔不是了!”

    “董伯伯,您这就折煞我了,我哪里当得起?快起来!”

    吓的宋妧赶紧要去搀扶他,可她手臂还有伤,赵谨新给她配的女暗卫先一步扶起了董管家。

    “姑娘,我以前老是觉得您淘气,把郡主……”

    “带坏了?”

    “呃……”

    “董伯伯说的没错,她……是让我带坏了。哈哈!”宋妧嘴上这么说,面上却是很自豪的样子。

    “姑娘,我近日才明白,您把王府的主子也好,下人、亲卫军、暗卫也罢。”

    “都是当成自家人。”

    “嗯。”

    “郡主要是没有您用命换来的药方,现在指不定成了什么样子!”

    “董伯伯客气了,王爷拿我当亲生女儿一般对待,绰儿姐姐一心护着我,还有世子亦是,我自不能辜负他们。”

    “是是是!姑娘是个重情义的,是老奴想岔了。”

    “至于亲卫军和暗卫,……”

    “是我鲁莽了,害了兄弟们的性命!”

    “该赔不是的,是我!”

    一些隐在暗处的暗卫听了之后,都感觉十分惊讶,前来七瑾阁办事的亲卫军听到后都觉得,难以置信!

    主子和属下赔不是?

    尤其暗卫,那天姑娘怕他们暴露之后有大麻烦,竟然是宁死也要把他们按在原地。

    所以暗卫几乎没什么损失。

    这样的女主人,他们……认!

    望舒正巧从赵谨的书房出来,听到宋妧这样说,心中感觉万分庆幸。

    庆幸……王府将来有这样明事理的女主人。

    庆幸……他们那些死伤的亲卫军兄弟,没有白白付出。

    望舒走到宋妧面前,微一拱手:

    “宋姑娘,咱们都是一家人。”

    “说什么赔不是,岂不见外!”

    董管家接了话茬:“望舒将军说的对!”

    赵谨这时候也到了宋妧身边,望舒和赵谨对视了几秒,二人多年的默契之下,望舒突然单膝跪地:

    “邕亲王府世子亲卫军统领杜望舒,参见宋姑娘!”

    “我……”宋妧被这突如其来状况搞懵了,赶紧转头看向赵谨,他侧过头,低头附在她的耳边:“你应了就是!”

    “谨哥哥,我可不是要挖你墙角!”赵谨无奈的把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

    “小丫头,想多了!”都是他的,不存在挖墙角。

    “哦。”

    “那杜将军请起!”

    “谢宋姑娘!”

    赵谨又把她的披风紧了紧,嘱咐道:“早去早回,董伯说的对,你的药不能耽搁。”

    “哦!知道了。”

    宋妧一直到上了马车,还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众星捧月?

    呵呵,感觉还不错。

    不一会儿,宋妧的马车就到了长公主府,门前小厮领路,进了公主府。

    下了马车后,又有一个女官,早等在为她安排的辇轿旁候着。

    见到宋妧之后,恭敬的福了身:“宋姑娘,安好。”

    宋妧也回了礼:“女官客气。”

    “宋姑娘,殿下知晓您大病未愈,特安排了辇轿来接应你,请上轿吧。”

    “多谢长公主殿下体恤。”

    宋妧上轿后,又大约过了一刻钟后,才到了一处殿宇。

    宋妧到了殿中,只见赵缨在殿内的主位上端坐,宋妧依了规矩礼仪,拜见了赵缨。

    “起来吧,不必如此多礼。”

    “谢殿下!”

    “你大病未愈,莫要站着了,快坐吧。”

    宋妧刚刚在赵缨的左下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就听到赵缨的声音响起:

    “莫要坐那么远,坐到近前来吧。”

    “本宫同你说些贴心话也方便些。”

    “是!”

    宋妧换到了左下首的位置上坐定后,侍女们就规矩的上了茶水点心退了下去。

    “宋姑娘真是好颜色,阿瑾真有福气。”

    “殿下谬赞了!”

    “阿瑾亲自选的人,想是也不一般,必不只有容貌这等过人之处。”

    宋妧没接话,只静静的听着。

    “宋姑娘在去年中秋的宫宴是,一展才华,可谓是才貌双全。”

    “却不知……我儿与宋姑娘有这师徒的缘分?”

    “殿下,缘分天注定。”

    “宋姑娘所说,也有些道理。”

    赵缨从手边拿走一本册子,侍女们也都认识,似是她抄得佛经,一名侍女接过后递给了宋妧。

    宋妧起身恭敬的双手接过,翻了几页后,只见一页只有半页经文,剩下半页写着:

    “畅意园中,后梁人手段几何?”

    宋妧心想接下来有好戏看了,看她怎么把赵诩遮丑的盖子掀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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