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袁贰爷

第三百五十三章 贵妃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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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诺觉得他说的也没错,可是她偏偏就是不想承认,仍然嘴硬的回了句:

    “我恨不恨又能怎样?”

    “等你日后成了贵妃,他们见了你……亦是要卑躬屈膝的!”

    那人说完就递了一颗药丸给程诺:

    “吃下它,可保你的守宫砂还有……你的喜脉可解!”

    程诺接过后犹豫了片刻,方才问道:“你……不会是想害我吧。”

    那人笑了,心想这时候聪明了,有什么用?这药她是非吃下去不可的。

    她体内的子蛊还很弱,需要……一些东西迅速养大,以备随时能发挥作用。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死人,我要来何用?”死是一定要死的,但不是现在。

    程诺想了想,也确实如此,就服下了药丸。

    “真听话,我的好姑娘!”

    可是她未曾想到要问:

    那人到底为何要把她送进东宫?

    为何只让她争宠讨好太子殿下,却不需要她多做什么?

    还有,那人会不会找她来做什么事?

    如果她不听话,将会如何反制于她?

    但无论如何,程诺已经没了退路!

    夜风微凉,那人正如来时一样,无影无踪。

    只留下树影晃动,更像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第二天,程诺待程大人回府后,直接去了前院书房,程大人立于书案前,看向跪在地上的程诺,气的是一阵眩晕:

    “你!”

    “以你的名声,还妄想进东宫?”

    “我看你是想出头想疯了,刚搁下了邕亲王府,竟又瞄上了东宫!”

    程诺抬起头,大声回话,似是要说服程大人:

    “父亲!如若不然,您真的希望我嫁了二殿下的姻亲为妾吗?”

    “到时候,咱们程家,该怎么算?”是二皇子党,还是太子党?

    “难道钟家不会怀疑,父亲是脚踩两只船,两头讨好吗?”

    程大人一时无话,他这两天也为这事而愁苦。

    原来想着,如果能嫁入身为纯臣的邕亲王府,成了赵谨的女人,哪怕是侍妾也好,关于二殿下赵议姻亲的那档子事,也算是对钟家和太子有个交待。

    只是没想到,程诺那日大闹之下,意图栽脏嫁祸宋妧,事情的结局却太难看了些。

    可他身为一家主,却不能承认自己的过失,自己是把责任都推到了程诺身上。

    在他看来:程诺太过愚蠢,拖累了他这个父亲。

    程大人想到这,不免有些气结:

    “怎么算?你就是出家当姑子,亦是不能嫁给了赵议的姻亲为妾的!”

    “父亲!女儿这些年来,也是得您精心教导的,您就甘心多年心血付之东流吗?”

    “女儿入东宫之后,若能得太子青睐,将来对父亲和哥哥的仕途,亦大有益处!”

    程大人听到这,不禁也动了心思,定定的看着程诺半晌:

    “听你的意思……你是有了主意?”

    “父亲,请听女儿一言……”

    片刻之后,程大人眼神炯炯,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几天后,坊间传闻,程大人要送程家大姑娘,程诺到庵里做姑子。

    可是……

    “世子妃,说是那雍京城外的知水庵的师太,见了程诺的真容又取得了八字后……”

    “断定此女不能留在阉里!”

    宋妧正在榻上,腿盘而坐边看着帐册,边听伶南唠叨:

    “为什么?”

    “说她是……贵妃的命!”

    “她们庵里,承不住她这等尊贵之人!”

    终于,宋妧抬起头来:

    “这倒是有些意思了,那是不是有人说谨哥哥没能纳了她,是因为谨哥哥……”

    “没有帝王的命?”

    “姑娘所料不错!”

    “嗯,这招棋厉害啊!”

    “咱们王府,一路小心慎重,很怕被陛下猜忌,自然是不会出手戳破这样的谎言!”

    宋妧皱着眉,喃喃着:

    “可这并不能阻止……陛下查证啊!”

    “亦不能妨碍,太子殿下疑心!”

    “所以司天监那里……”

    赵谨此时走了进来,就坐在了宋妧的身边,轻揽她入怀,靠在了后面的迎枕上:

    “阿钰所料不错,程大人已经打通了司天监金大人那一环!”

    “谨哥哥你这也太……神通了吧。”

    “托阿钰的福,我钱多人多,好办事!”

    宋妧知晓他是在故意的说她的好话,仰头与他对视,心灵神会的甜甜一笑:

    “我为我男人,都是应该的!”

    赵谨因她的土味情话,心花怒放:“呵呵!”

    “可我觉得,即便如此,也不能让众人完全相信!”

    赵谨耐心的给她解释道:

    “所以……这就让人免不了以为,是二殿下赵议要将程家收入囊中,亦或是离间钟程两家!”

    “哦!什么事一扯上党争,就……阴谋重重了!”

    “嗯。”赵谨低声应了后,就握着她玉指,在手里摆弄着。

    “可赵议,这算是被人当了踏板了,他如何能甘心?”

    “他不甘心又能怎样?他越有动作,越会让人疑心,他对程家别有用心!”

    “那他不动,亦不能澄清,除非他拆穿整件事情。”

    “和庵里的师太,都是私下的往来,无凭无据的,拆穿又谈何容易?”

    “所以程家的意思是,让程诺……入宫或是太子东宫?”

    “入宫……还要看陛下想不想插手这等小把戏。”

    宋妧点了点头:“嗯,如果不玩儿得大了难以收拾,我猜陛下乐得看戏,才不会管。”

    “阿钰这脑子,总算有了些为人臣子的样子。”

    “哪里哪里,托世子您的福!”

    “不过,你也须记得,君心难测,事情没有尘埃落定前,一切皆有可能!”

    宋妧向赵谨微一拱手:“学生受教了!”

    赵谨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淘气!”

    宋妧嘿嘿一笑,靠在他的肩上:“可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事情不像似这么简单!”

    “我原也疑心,可是只查到程家与那师太,关系微妙。与金大人……”

    “达成协议而已。”

    “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赵议的那混帐姻亲,谨哥哥查了没有?”

    “赵议的那个姻亲,是个浑的,这种当街拦人,调戏姑娘的事于他来说……再正常不过。”

    “那他身边的小厮有问题吗?就像齐景孺身边的小厮一样,被人收买了?”

    “那几个小厮,一向也是帮他物色美人,极尽恭维之事,没什么特别。”

    “也未曾见他们,突然得了银钱,大肆挥霍。”

    “嗯,这么说……真是我想多了?”

    “也许吧,即没有什么结果,就先等着看吧!”

    赵谨看向她桌案上的帐册,以及有些发红的手指,有些心疼的问:

    “这些事……还没处理好吗?”

    “哪就那么容易了?你知道你有多少产业吗?王府有多少产业吗?”

    “呵呵,你还会嫌钱多?”

    宋妧一愣,又眉开眼笑的:

    “这倒是,你再有这些,我也要照单全收了,你要养人,发展势力,哪哪都是钱啊!”

    她说着说着竟还吧起了气:“我容易吗?”

    “实在忙不过来,你就……分出去一些给旁人管,免得累坏了,我会心疼的。”

    “这怎么行?”

    “嗯?”

    “这是我们以后的退路,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交给旁人,我哪里放心?”

    赵谨听她说我们二字时,感觉有一种格外踏实的感觉,满意的点了点头,可转念一想她说的话,忍不住问了句:

    “邹小公子的产业那么多……”

    “邹小公子的产业都在明处,太过显眼,万一哪日翻车了,我们要怎么办?”

    “嗯,未雨绸缪是好事!”

    “再者说,这世间的事情变幻莫测,万一……日后政权更迭,你也好,宋家也好因为身份的关系,总难躲避,我想着……”

    “我或可用邹小公子所有的东西,换你平安!”

    “换得宋家平安!”

    赵谨一愣,她……愿用毕生所有,换他和宋家的平安?这种被她珍视的感觉,令他动容:

    “阿钰,你竟舍得……”

    “谨哥哥,钱是什么?哪有人重要。”

    “我趁现在,把你的产业、王府的产业,经营壮大,即便我们退隐江湖,亦不愁什么。”

    “只是……”

    “怎么?”

    “到那时,我还得靠你来养活了!”

    “好!”赵谨很欣慰,她终于懂得依靠他了,不再一味的怕连累他,怕他厌烦。本来男人养自己的女人,再正常不过了,他乐意之至!

    “不过……”赵谨卖了关子,意在逗着她玩,果然宋妧坐起来,转过身跪在榻上,微眯着眼睛看着赵谨:

    “你不愿意?”

    “倒也不是,钱和产业都归你管着,为夫是要靠你养活才对!”

    宋妧一愣,感觉……这家伙太能撩了,还没嫁呢,什么‘为夫’?

    但是……她向来是心怂嘴不怂,随即傲娇的一昂头:

    “放心,你要是伺候好本大王,定让你衣食无忧!”

    赵谨的一只手已经不知何时放在了她的腰上,轻笑一声:

    “敢问大王,这样行吗?”

    说话间,赵谨放在她腰上的手向自己的方向一用力,宋妧就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她下意识的自我保护避免撞到,一只手拉住了赵谨的衣领,他再一个翻身,就将她困在了自己与榻的中间,完美的床咚!

    “呃……”宋妧有一瞬间的怔愣。

    “你还没回答我,这样……行吗?”

    宋妧明显感觉他呼出的气息,拂在她的耳边,再看向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她的脑子瞬间不好用了。

    “行……吗?行……不行。”

    “行是不行?”

    “呃……”他在说什么行不行?宋妧双眼有些迷离的看着他,抓着他衣领的手不由的收紧。

    “这么说是不行了?”

    “什……么?”

    赵谨俯首而下,与她那娇艳欲滴的唇瓣,纠缠在一起,辗转反侧。

    伶南此时,正端着燕窝粥走到院子里,听到了……令人害羞的喘息声。

    “呃……”她是聋子,什么也没听到。

    安北此时也进了院子,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心道:世子爷,也忒着急了,这赐婚的圣旨一下,就像放出笼子的饿狼,只要见着世子妃,就定要扑上来。

    伶南和安北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退后……再退后,直到出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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