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袁贰爷

第三百五十八章 见色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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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雍京外城的一处普通的酒楼,由掌柜的引着,几人上了二楼的一个雅间。

    几人落座后,佟月简单的介绍了下:

    “妧儿,这是我母亲娘家的表哥,他母亲与我母亲是姐妹,夫家姓白。”

    “白公子,幸会了。”

    “表哥,这是我的好朋友,宋妧。”

    “宋姑娘客气,常听月儿提起你,今日得见宋姑娘的天人之姿,备感荣幸。”

    “白公子过奖了。”

    佟月随后就自顾的和白家表哥聊了起来。

    若是在往常,佟月定会很是介绍一番宋妧的身份,什么宝璋郡主、邕亲王世子妃之类的。

    顺手蔑视一下别人。

    今天……她甚至都没和宋妧说过话。

    宋妧也不恼,心想:这个见色忘友的佟月,等她以后再收拾她。

    现在就先让她得意一会儿好了。

    宋妧漫不经心的兀自弄茶,却感觉到……那白家表哥时常盯着她,感觉像是……一条毒蛇在伺机而动。

    而她无意的动了动后,用余光看过去,发现他似是并没有看她,而是始终将微笑挂在脸上,声音无比温和的与佟月聊着天。

    宋妧介于自己的身份的原因,神经非常敏感。

    她多次遇险,从不敢放过任何小细节。

    今天的状况,让她有些疑虑。

    恰在这时,伙计们来上菜了,打断了宋妧的思绪。

    佟月热情的招呼着白家表哥,又一次自动忽略宋妧。

    看得伶南暗暗皱眉,刚想上前,宋妧制止了她:这等小事,她不在意的。

    过了好一会儿,佟月才象征性的问:

    “妧儿这菜色怎么样?”

    “嗯,还不错。”自然是和王府的厨子没法比了,只不过她不挑食,好坏都能吃罢了。

    “就知道你,到哪的菜都能吃的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亏了你是怎么的。”

    “呵呵!”宋妧只是轻笑着,并不接话。

    “表哥,你来尝尝这个。”佟月也不吃,只顾着照看白家表哥。

    “妧儿,你怎么不说话?”

    宋妧微微一顿,佟月今天是要执意踩她,来博取白家表哥的关注了?

    她倒是不会和这等没脑子的小姑娘计较,只是轻声答道:“我一向都是听你说的。”

    宋妧这话本也没问题,因为哪次出来,都是佟月唠叨个不停。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佟月需要表现,需要突出,得到心上人的关注:

    “妧儿,莫要胡说了!”

    “吃你的就好。”

    宋妧依旧懒得同她计较:“嗯,你说的很有道理。”

    “妧儿你吃这么快干什么?又没人同你抢。”

    纵是个泥捏的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宋妧这样披着纨绔子弟外衣的人。

    她亦注意到,那白家表哥,来回的再二人之间看来看去。

    就是不说话!

    呵呵,有点儿意思。

    她双手撑在下颚:

    “我要是不快吃快走,你哪有机会与你的……情……”

    “你!”

    佟月在桌子底下,踢了宋妧一脚,面上很夸张的警告她不要乱讲。

    那作派分明是做给那白家表哥看的。

    意在……显示她在宋妧面前能说得上话。

    宋妧没有说话,继续用着吃食。

    这一点不由得让白家表哥,刮目相看,这样一个周身荡漾着贵气的姑娘,竟愿意屈尊降贵,哄着佟月这样一个……教养勉强说得过去的,又不得宠的姑娘开心。

    只不过无人知道,宋妧在打着什么主意。

    她想……试一试某些人和验证某件事。

    佟月继续和白家表哥聊着,二人看似聊的很投机。

    通常这样的情况下,只需要一个举动即可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宋妧吃东西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用非常小的声音说了句:“明天跑马,阿月想去吗?”

    佟月……好似听到了宋妧说了什么,可再仔细听,却没了声音。

    索性就继续和白家表哥聊着。

    可是白家表哥,却淡淡的回了句:

    “宋姑娘,跑马怕是不行,明天月儿的母亲生辰。”他有大事要办,决不能被耽搁了。

    随即面无异色的回了句:“嗯,好。”

    宋妧毫不意外这样的结局,她想探到的也探到了,再留下来也没有必要了,随后就起了身:

    “阿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二位慢用。”

    说话间,宋妧已经到了雅间的门口,佟月追到了门口:

    “怎么就走了?不会是因为白家表哥,没同你说话,又不同意你跑马……”

    “你生气了吧?”

    伶南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那个姓白的,算个什么东西?

    他们家世子妃,要是能因为这样的男子不理而生气,那都是活见鬼了!

    “佟姑娘,还请你慎言,我们郡主不日即将成婚!”

    佟月小心翼翼的问道:“呃……妧儿不会为这等小事生气吧?”

    伶南看她敢乱编排宋妧,来抬高自己,却是害怕他们家世子收拾她。

    这点胆子还敢惹事儿?

    伶南刚要继续刺儿她,宋妧拍了拍伶南的手,只是轻笑了声:

    “呵呵,阿月这么在意他,何必让我过来?”

    佟月感觉有些尴尬,被看出来了?小声的回了话:

    “哎呀,表哥知道你是我的朋友,对我也好,所以他非要见一见你,我才……”

    宋妧微一愣……姓白的要见一见自己?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伶南一听更是气儿不打一处来,他们家郡主是他想见,就可以见的吗?

    佟月为了个男人,还真是什么都能干出来。

    典型的见色忘友!

    伶南想到这就更加不客气了:

    “世子已经催了好几次,让郡主回去。”

    “没得时间,陪佟姑娘在这里,会男人!”

    宋妧也没再多说,领着人径直离开了。

    佟月在原地跺了下脚,感觉……很没面子。

    尤其是在白家表哥面前,她感觉自己失了颜面。

    心想: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高嫁了吗?

    而在她身后的白家表哥,只是阴柔的一笑,感觉……无比的瘆人!

    而佟月自然是不知情的。

    回到了王府,宋妧就一头扎进了邹小公子的事业当中,累的高高的三大摞册子,等着她批阅!

    命苦的姑娘!

    不一会儿,又送来了王府产业的册子。

    她好崩溃有没有?

    她今天就不应该出去会什么男人,平白耽误了时间。

    啊C想仰天长哮。

    这一天,宋妧只匆匆的吃了几口饭,就继续努力干活。

    直到戌时末,她才得了些空闲,站起来松松筋骨,不停的敲着自己的肩膀。

    伶南端了一碗燕窝粥来,给她补身子。

    宋妧一边喝着,伶南一边给她揉着有些僵硬的肩膀。

    “世子妃,你何苦跟那佟月受气?”

    “你今天一天,都阴着个脸,就是因为这事儿?”

    “咱们世子拿您当个宝贝似的宠着,护着,为什么您要去那里受她的气?”

    “佟月傻,你也傻吗?”

    “奴婢……奴婢才不傻呢,依奴婢看傻的是您才对!”

    “哦?”

    “佟月那般挤兑您,你还要找她骑马,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这怎么算自讨没趣?我知道了想知道的事情,不算亏。”

    “呃?世子妃您知道了什么?”

    “伶南,我故意小声的说骑马的事情,一是想看看佟月这见色忘友,到了什么地步。”

    “哼!她没让世子妃失望吧,根本就没听到,心思全在那姓白的身上!”

    宋妧被伶南愤慨的语气,弄的哭笑不得:“呵呵,你啊!”

    “奴婢说的不对吗?”

    “对对对,就是如此。”

    “敢问世子妃,那这一有了,二是什么?”伶南那语气大有一种,您要是说不出来,我就要找佟月算账去!

    “二是最重要的,我要看看那姓白的是不是喜欢佟月,亦或是哄着她玩。”

    “结果您说的那么小声,这姓白的都听到了,所以他也没把注意力都放在佟月身上?”

    “没错!所以,不见得是喜欢,很有可能是哄着佟月玩。”

    “可这跟您有什么关系?这二人周谕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我还感觉,他好似一直在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所以……我故意挑了明天,佟月母亲生辰这一天,要去跑马。”

    “他不旦熟知佟月母亲的生辰,而且能够听得清我说是什么,并快速的以此为由,拒绝我。”

    “证明……他确实一直在观察我,注意是一直,不是时而观察。”

    “否则,他反应不会这么迅速!”

    “再有,姓白的拒绝的这么速度,更像是……明天有什么事,只不过是以此为借口!”

    “世子妃您这么说,我觉得太危险了,你以后还是不要理佟月好了!”

    “听起来,有些诡异!”

    “哪有这么夸张?”

    “呃……奴婢就是,就是看她见色忘友,为了一个男人踩您,因为一个男人想见您,她就约了您出来,很生气,非常生气!”

    “佟月是个见色忘友的,她本质还是不错的,人总有缺憾。”

    “你何必与她计较?”

    “她从小到大父亲不在身边,母亲又是个立不起来的,她常被欺负,别看她张牙舞爪的,其实日子过得很苦。”

    “她一心想要有人疼爱,可是家人不疼她,她只能在外面找疼她的人。”

    “今天她遇到了姓白的,姓白的温暖又懂得疼人,这正是她内心最需要的。”

    “还有,她自己不得好的教养,造成她没什么本事,性子亦急躁,显得她很没用。姓白的虚弱的身子,看上去又家境普通,正好是能让佟月表现她用处的人。”

    “她可以照顾他,帮助他,为他治病,保护他!”

    “所以……她才会踩我,防备我,因为怕失去。”

    伶南骄傲的一昂头:“哼!谁媳那姓白的!”

    “你不喜欢他这样的?”

    “我为什么要喜欢一只……呃……”那个词叫什么来的?伶南冥思苦想。

    宋妧善良的提醒她:“弱鸡!”

    “对!就是这个词,上秤都没几两肉的那种!”

    “呵呵呵!”

    伶南的话,逗的宋妧用手掩着嘴,呵呵的笑着,促狭的神色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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