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袁贰爷

第四百一十章 赵谨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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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谨刚到院子里,就见得飞廉搀扶着伶南,步履蹒跚的走来了。他赶紧追问:

    “怎么回事?”

    “世子,是常治的人。”

    原来常治听了百里蓬的劝告,没有去追杀妧,但是不妨碍他在融城外截杀宋妧或宋妧的人。

    那常治的人为什么不敢进融城,来杀赵谨?

    融城……是赵谨的地盘。

    他……是这里的王!

    常治的人探个消息什么的或还可以,搞事情……没有万全的准备,不敢做。

    当然什么叫万全的准备?

    他不清楚赵谨的底细,自然也不清楚什么是万全的准备。

    所以,除非有巨大的利益,否则常治是不会派人到融城杀人的。

    大家赶紧进了西厢房内,伶南也来不及处置伤口,单膝跪地,向着赵谨拱手:

    “属下……幸不辱使命!”

    说完就自怀里,忍着伤口的疼痛,动作有些僵硬的掏出来了解药和母蛊,一个木盒一个瓷瓶,双手奉上。

    赵谨接了过来后,并没有打开看,而是:

    “阿钰在哪?她怎么样了?”

    “世子放心,世子妃的处境还算尚可!”

    “什么意思?”尚可,就是太好了?

    “世子妃……”伶南话未说完就晕了过去,暗卫们就要七手八脚的去抬她,飞廉厉喝一声:

    “都别动!”

    飞廉起身向赵谨微一拱手:“世子,情况我清楚,等属下安置了伶南,再来向你禀报!”

    “呃……也好。”

    赵谨有点看明白了,飞廉这是对伶南动心思了。

    飞廉抱起了晕过去的伶南,在亲卫军的指引下,找了一处房间安置,又请了玄清老人来医治。

    最后确定伶南没大碍,只是受了内伤,又多日疲累,现在松了一口气,才晕了过去。

    飞廉这才返了回来:“主子!”

    “嗯,说说怎么回事。”

    飞廉就向赵谨讲明了宋妧如何进了苗疆,如何见了圣女,如何哄得圣女愿意帮忙。

    最后……如何吞了子蛊,换来了这解药!

    赵谨很生气。

    她为什么要吞子蛊?吞了母蛊不好吗?

    她不会武功,没有内功护体,怎么扛得住?

    干什么这么傻?

    她救了自己的命,自己纵是病上个一年,又能怎么样?

    他的武功已经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要那么多内力干什么?

    他愤而拍案:“你们,为何不拦着她?”

    “呃……这世间能管得住世子妃的,也就……呃……只有您了!”我们哪管得了?

    “这小丫头……我!”打不得骂不得的,头疼得很!

    赵谨有气无处撒,只是紧抿着嘴唇。

    飞廉半低着头,偷掀了眼帘看了一下赵谨,心想:这就生气了?

    那一会儿,等你服了药,知晓了世子妃要以身作饵的事……还不得疯了?

    嗯,先不急,等世子服了药再说也不迟。

    当然服药之前,还有一件大事得先办了,飞廉想了想,不知该怎么开口,磕磕巴巴的说:

    “世子,这母蛊……您吞吗?”

    赵谨对于这个打小就跟着自己的飞廉,极其非常特别的了解,结巴就证明……隐瞒了什么事。

    “吞是要吞的,不过……你倒是说说,出了什么事?”

    飞廉放下心来,嗯,如此最好。

    “也……也没什么!”

    “说!”

    “呃……主子,属下说了,您可不许生气。”

    “你还敢和我谈条件?”

    “不敢!”

    “别磨蹭!”

    飞廉到底没扛住,把宋妧不想把母蛊给他的事,说了个仔细。

    赵谨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什么叫功成而弗居?”

    “呃……属下也不懂,反正世子妃是这么说的。”他懂,但是他可不想触赵谨的霉头。

    赵谨觉得:她不肯把母蛊给他,无非是不信他,不信他能对她从一而终!

    说什么,不吞不怪他,不离他而去,如以前一般真心待他。

    简直是……混……帐,呃……不,这么骂自己的未婚妻不合适!

    呃……千言万语说不出来,最后他突然走到桌边,打开了装母蛊的盒子,端着盒子:

    “不就是畏寒体弱,暂无子嗣吗?有什么大不了?”

    “你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说完他就拿起了母蛊,扔进了嘴里,母蛊瞬间消失不见,重重的捶了下桌子,咬牙切齿的:

    “好你个小阿钰,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飞廉心中嘀咕着:收拾什么?见了人您就舍不得了,就嘴硬吧!

    当然,飞廉也放了心,第一件大事完成了!

    等世子服了药,他再汇报第二件大事,这时候医治了伶南后,急忙赶了过来的玄清老人,也来了,看着桌上的小瓷瓶,用眼神示意赵谨:

    “老先生,此即为解药!”

    玄清老人惊喜万分的拿了起来,揭开盖子,闻了闻,最后摇了摇头:

    “老夫……亦心里没底!”

    赵谨一把抢过那瓷瓶,毫不犹豫的将药全数倒进了嘴里,玄清老人着急的喊道:

    “哎!”

    “老先生无需担心,阿钰不会害我的。”

    “哎呀我不是说她,我是……”

    “圣女亦不会!”想他死,不救他不就得了?何必如此麻烦?

    再说想他死,刚才那母蛊就够他死几次的了。

    所以,此必为解药,不用怀疑。

    过了约有一刻钟后,赵谨感觉这解药,开始发挥作用了。

    他回了自己休息的卧房,开始盘膝打座,用内功调理自己。

    飞廉心想,关于以身为饵的事,明天再说吧,免得给世子气得走火入魔了。

    他还得去看看伶南,她伤得不轻呢。

    解药在她身上,她为了保护解药不受损,多次拼杀中受掣肘,受了不少的伤!

    飞廉刚出了门,望舒就把他堵个正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我说,世子的毒真的能解了?”

    “世子妃出手,还会有错吗?”

    这时候好些个亲卫军,房上的,院子里的,房梁上的,全都露了头,七嘴八舌的问:

    “当真吗?”

    “错不了,放心吧。”

    登时亲卫军们一片喧哗,望舒也高兴得直搓手:

    “你和伶南可真能干!”

    “嗯。”

    “哎,我记得世子妃带了好些暗卫过去,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回来?”

    “我和伶南商议了一下,人多反而目标大,容易被盯上。”

    望舒微一思量,点了点头:“也是。”

    “再有,那些人手,我是特意留给世子妃的,以备她不时之需。”

    “哦,想得周到!”

    “哎?那世子妃什么时候……”

    回来还没等说出来,飞廉立刻制止了他:

    “嘘!”

    “嗯?”

    “世子正在运功打座,勿要吵闹,免得走火入魔!”

    “哦!是是是!”

    亲卫军们听闻此言,一个个的又都缩了回去。

    “望舒,今夜你可带人守好了。”

    “放心吧,兄弟!”

    “嗯,我去看看伶南。”

    飞廉说完就离开了,只留望舒愣在原地,心里琢磨着他最后那句话:伶南没事啊,休息休息就好了,看什么啊?

    这一夜,很漫长。

    赵谨打座,整整一夜。

    待得太阳升起时,他身上的蛊毒,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还感觉到因为中毒,而受损的身体,也在悄悄的恢复,身体轻快了不少。

    赵谨推开房门的一刹那,亲卫军们高兴的欢呼了起来:

    “世子,您好了?”

    “世子,你脸色恢复过来了!”

    这时候玄清老人也赶了过来,探了一会儿他的脉后:

    “哈哈哈,你小子真是命大,如此大难,竟然没事了!”

    “呵呵!”

    望舒在一旁,像个好奇宝宝似的插了一句嘴:

    “老先生,太子赵诚也是中得蛊毒,怎么就没能坚持两三个月呢?”

    “他?哼!他哪能和这小子比?”

    “是因为世子内力深厚吗?”

    “还有一点……”

    “什么?”

    “这小子是童子功!”

    “啊?”

    “呃……”

    “咳!”

    “哈!”

    现场的亲卫军们,望天的望天,咳嗽的咳嗽,装听不懂的装听不懂,傻笑的傻笑。

    他们一致觉得,这是在揭他们家世子的短,大美人天天在眼前晃,还有童子功!

    呃……好尴尬!

    赵谨竟看了望舒一眼,望舒不由得一抖,心想:自己是不是嘴欠了?

    玄清老人制造了一个大型尬聊现丑:

    “那丫头的事,我听说了,我把调理的方子都写下来了。”

    “谢老先生帮忙!”

    玄清老人,没有应声,只是迈着方步离开了。

    赵谨倒也不觉得尴尬,高声喊道:

    “老先生这是要去哪?”

    “云游四海!”

    “我再找您,还是老规矩吗?”

    “老规矩!”

    在场的亲卫军,全都向玄清老人施了一礼,表示尊敬和感谢。

    赵谨很高兴,下一步他得打算一下去接阿钰回来。

    所以……他叫来了飞廉。

    呃……飞廉见赵谨平安了,就小心翼翼的说了关于宋妧要以身为饵的事。

    嗯,果然不出所料,赵谨的眉毛都要拧成麻花了。

    飞廉好想遁走啊!

    世子妃太能作了!

    赵谨心里生气,脸色阴沉得吓人:这个小丫头老是去冒险,怎么也管不住。

    可是有什么法子?人是自己宠坏的。谁也制不住。

    最后他平复了几息,才说道:

    “把她的谋划好好讲一讲!”

    “是!”

    赵谨紧锣密鼓的安排,接应宋妧,同时诱敌深入,放常治血的事情。

    上下一边干劲,气氛特别详和。

    可是远在苗疆月亮山上的圣女,最近很苦恼。

    圣女从外面回来,就见宋妧背对着大殿的大门,蹲在大殿里,不知在干什么。

    她冷冷的出声:“你在干什么?”

    宋妧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猛得一抖,然后一个小虫子也好像受了惊吓……

    突然出击,咬了她的手指一口。

    宋妧站了起来,知道自己逗虫子又被抓了个现行,脑筋一转,于是就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凑到圣女面前,举着手指:

    “圣女,它咬我!”

    圣女看向黑色大理石地面上那只通体透明的虫子,身体正在慢慢变红,不由得眼前一黑:

    “呃……”那是个至宝啊,她当宝贝似的养着,她本想着它还太小,可能不会认她这个主子。想等它长大些,再喂她自己的血,让它认主。可是……现在竟认了宋妧当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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