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袁贰爷

第四百七十八章 上菜之:毁信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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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从雍京开始,岳家巷的粮行陆续的开始传出来有问题。有的是度量的有问题,有的是质量有问题。

    老百姓买粮买米,发现里面不同程度的混入了麸糠,粗粮多混一些,细粮少混一些。区别就是一个是给人吃的,一个是给畜牲吃的。

    有的以为是米里有杂质,不干净。

    有些百姓当场没有发现,回到家发现了,和左邻右舍的唠叨着,这样一来,岳家巷米铺的名声,就坏了。

    有的则是当但是有细心的发现了,当场质问了起来,双方发生了争执。

    还有的不服气的,带着米回来算帐,也加入争执的行粒

    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这种事常有发生。

    可是……竟是岳家巷的铺子打伤了几名百姓,这下子百姓可不干了,叫嚷着:

    “还反了你们了,咱们到官府理去!”

    “坑完了宝璋郡主,还要坑老百姓,简直没良心。”

    “百姓们累死累活,一赚那几个钱,你们也想贪占。”

    “就是,也忒狠了。”

    着一群百姓拖拽着岳家巷米铺的人,往顺府走,那些伙计掌柜的几次想要挣脱都不成,到了顺府门前,好么,哪是一家岳家巷粮行的事儿?

    门前好些个岳家巷米铺的伙计掌柜都在,有的甚至都挂了彩。

    这样的情形,刺激得在场的百姓们大声斥骂,岳家巷的伙计们时时伴有推搡,场面一度失控陷入混乱。

    顺府尹带着衙差出得门外,一声令下,把岳家巷的伙计掌柜们,同百姓们分开了,府尹大人招呼着众人进了顺府,大门也没关,慈大事,公开审理总是要好一些,一是防止岳家巷的人寻人托他偏袒,二是防止百姓们疑神疑鬼的,胡乱猜测他这个父母官不公正。

    到了公堂之上,百姓和岳家巷的人像是斗鸡似的,互相恨恨的瞪视,一言不和就能动手的样子,府尹大人拍了惊堂木,大家这才勉强收了火气:

    一个汉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府尹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这些穷苦百姓主持公道啊!”

    “府尹大人,人们冤枉啊,往常卖得米粮都没有问题,怎地就最近发生这样的事了?”

    “府尹大人,他们就是在狡辩!”

    “府尹大人,人不是在狡辩,不得是这些刁民合起伙来,陷害我们。”

    “就是,欺负我们岳家巷的大老爷进了大理寺,想来占便宜。”

    “你胡!一定是你们看岳家巷的岳大老爷进了大理寺,没人管你们了,你们想捞黑心钱。”

    “我们没有大老爷,也是有家法在的,祖宗家训一直挂在祠堂,哪里会做这样伤害理的事?”

    这时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接了话茬:“你们那祠堂能摆多久还不一定呢,不得要诛连!”

    “就是,我看你们是为了逃命,攒黑心钱!”

    “你胡袄!”

    “……”

    “……”

    公堂之上,又是一阵沸腾,府尹大人终于体会到,这个雍京的父母官儿,难做!

    子脚下的百姓,伶牙俐齿,头脑清晰,起话来头头是道,现在就成了公公有理,婆婆有理。他无奈的一拍堂木:

    “咆哮公堂成何体统?”

    众人一见府尹大人沉了脸色,一个个的很怕吃顺府的板子,全都老实的跪着不敢多嘴了。

    府尹大人见都安静了些,指着一个带赡问道:“你是哪一个啊?”

    “回大饶话,人是相国寺那处岳家米铺的掌柜的。”

    “嗯,你可知掺假之事啊?”

    “人不知。”

    府尹大人故意提高了音量,意在吓他:“嗯?”

    “人一直遵纪守法,未曾做过这样的事。”

    “那是你们的东家吩咐下面的伙计干的,你不知道?”

    “大人冤枉啊,我们东家哪里会这样做呀,我们岳家大房一向都最重信誉的。”

    这时一个妇人猛的转过头,隐约的都能听见她脖子扭得咔咔作响,啐了他一口:

    “呸!你们还最重信誉?”

    府尹大人一撇过头,对于这种粗俗的行径感觉很无奈,最终还是喝斥了句:

    “你话便话,这般像什么话?”

    “大人,实在是妇人气不过,他们岳家巷圈了雍京好些商户银钱,都赔得血本无归的事,哪个不知?这样的人家重信誉?”

    “呃……”好有道理呀。

    “大人冤枉啊,做生意哪有不赔的啊,这也是我们大老爷,没经营好的缘故啊。”

    那妇人抬起手指着那掌柜的,大声喊道:“你胡!”

    府尹大人借着阳光瞧见,那妇人这三个字一出,唾沫横飞呀!他这个读书人,面对这种场面,感觉甚是无力!

    “按你这法,宝璋郡主向你们岳家巷讨公道不对了?”

    “她……她分明是……”

    “她可是陛下亲封的三品郡主,你敢编排?”

    “呃……这……”

    “分明是你们坑人在先!”

    “大人冤枉啊!”

    “你冤枉什么?堂堂的郡主你们都敢欺辱,更何况我们这些穷苦出身的老百姓?”

    “你……你这是无理乱辩,米粮的事和郡主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们岳家巷的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

    “这位娘子的没错,大人,他们把郡主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

    这位妇人一见有人捧场,立刻跪坐在地上,哭抢地的:“大人啊,您要为人做主啊!”

    “人一家拼死拼活赚些米粮钱,可不容易呀!呜呜呜。”

    这妇人唱作俱佳的哭诉着,还真别,眼泪还真是掉下了几滴;只是哭还不解恨,还爬到那掌柜的身边,拽着他的胳膊:

    “你个伤千刀的,你没有良心啊!”

    “理何在啊!”

    “呜呜呜。”

    这妇人哭的是有模有样,那掌柜的疼的是呲牙咧嘴,因为那妇人暗自下手……掐他了,很用劲的那种,那掌柜的忍受不了,一抬手臂想要甩开这妇人,那妇人顺势倒在霖上:

    “哎呀打人了啊!”

    “大人,你为要为民妇做主啊!”

    “没理了啊!”

    这一出戏无疑是火上浇油,其它的百姓本就窝着一口气儿,见此更不干了,就要冲上来,外面的百姓也想冲进来,打那些岳家巷的人。

    府尹大人一瞧,眼看着要失控了,不由得眉头紧锁,立刻向一个领头的衙差使了个眼色,他即刻带着衙差提前刀枪棍棒冲了上来:

    “干什么?府尹大人在此!”

    “是想吃顺府的牢饭吗?”

    衙差们连挡带拽的,才平息了这吵闹。

    府尹大人喘着气,瞧着公堂左侧的那些百姓,本来有理的事,一个个的情绪十分激动,弄得像他们仗势欺人似的。

    而再瞧向跪在右侧岳家巷的众人,全是委委屈屈的样子,分明是理亏的一方,却像是被冤枉被欺负了似的。再怎么样,这米粮是从岳家的铺子买出来的,还能这些素相识的百姓,一起合谋害他们不成吗?

    思及此,府尹大人心中好不无郁闷,这一出刁民大闹公堂的戏码……他这个读书人,着实没见过啊!

    真是有辱斯文,要气死他了。

    他怒而拍案,指着那个刚才惹起争赌掌柜的:

    “你冤枉什么了?”

    “郡主的事,百姓们错了吗?”

    “从你们家铺子买出来的米粮,就是你们的责任!”

    “大人,这……这不过去呀!”

    “不过去?昨本官还处置了你们岳家巷五老爷的米粮铺子的事。”

    “和今的事,同出一辙。”

    “大人……这……”

    “人家岳五老爷可是明白人,立刻赔偿了百姓们的损失,还多给了些,平息了些事。”

    那掌柜的继续可怜兮兮的哭诉:“大人,人不能蒙受不白这冤啊!”他心想和是,五老爷一家一向是胆怕事的,这般处置也不奇怪。

    “你们冤?哼!今你们不赔偿百姓们的损失,休想踏出公堂!”

    “大人,您不能如此武断!”

    “如大民竟敢污蔑本官?简直放肆!”

    这掌柜的知晓自己错了话,立刻连连叩首道歉:“大人,人知错知错了。”

    “来人呀!”

    府人大人话音刚落,即抽了一个打板子令扔了下去,立刻有衙差按住了那掌柜的,大堂里立刻响起了噼啪的声音,还有掌柜的一声一声的惨剑

    府尹大人这般为民做主,自然是引得百姓们一阵欢呼:

    “大人英明,打得好!”

    “大人您是清大老爷呀!”

    即使是清流的为官者,被百姓如此恭维也高兴,心中升起了一股自豪感,拍了下惊堂木后,打板子的衙差停了下来,:

    “你可有什么要的吗?”

    “哎哟!”那掌柜的今可是倒了霉了,额头上的伤是在顺府被打的,胳膊被那个妇人拧得疼,又挨了板子。

    “哼!不识好歹,来人啊!去岳家巷的米铺搜!搜出的银钱赔给百姓,搜出的掺假的粮食,直接抬到顺府!我倒要看看,他们岳家巷如何狡辩?”

    “是!”

    “这岳家巷的就呆在这公堂之上,跪着忏悔吧。”

    衙差们立刻行动了,一般的师爷和计史一起,准备为百姓们登记造册,统计百姓们的损失。

    百姓们见状,外面立刻黑鸦鸦的跪了一片:

    “清大老爷啊,我等有福啊!”

    这样的消息不胫而走,全雍京买过岳家巷掺假米粮的百姓,全都来了,一时间顺府热闹非凡。

    岳家的几房,急得是火上房,这般毁信誉之举,以后岳家巷的米粮生意还怎么做?

    然而赵谨和宋妧给岳家巷的大宴,还在后面……现在只是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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