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大获全胜的司徒修,哪里会想到这些事,他摸着下巴,看着那桀骜的北漠人,想着从哪里下手呢?自从雷霆出世,他们交手数次,可胜负各半,现在能多挖点消息,对他们太重要了。

    可这位比阿灵赤的嘴巴还硬,任你怎么套话就是昂着头不,看来得动刑啊,他就不信了,他的骨头真的这么硬?

    这任务交给了玄一,他也不会动鞭子啥的,毕竟那些都是粗人干的,血呼啦吃的太不文雅了,玄一的师门在点穴方面有独家秘笈,不出一个时辰,雷霆的所有信息,都放在了司徒修的案头。

    原来这还是个金枝玉叶啊,虽然不得宠,那也是北漠皇帝的儿子,等他下次再来骚扰,争取逮住了,拿他去要挟下北漠,不知道行不行?

    “阿修,马上要过年了,你真的不回去看看?也不知大帅醒了没有?”

    “我上次回去,太医,他只是睡着了,现在怎么走得开呢,以雷霆的脾气,很快便有一次强攻了,咱们那些工事还得抓紧挖!”

    这还是苏丫头给他出的主意,是在平地没有遮掩时,就挖这种工事,起码对方射箭时,可以有个地方躲着,要是骑兵就更好了,个个都得摔下来。

    他试了一段时间,发现是真的好用,这才大胆的将阵地前移了一公里,北漠人想从侧面包围那是门都没了。

    牛大帅看着他略显稚嫩的脸庞,心里既欣慰也疼惜,京城跟他一般大的,谁会像他这样受苦啊,冰雪地还得挖那些硬土,更别提着脑袋上阵厮杀,那些子弟都在花酒地的享受吧。

    “牛叔,我还有个设想,就是在那些陷阱里放上竹签子,虽然两军对阵讲究个光明正大,可他们袭营本就是阴谋诡计,所谓兵不厌诈,咱们也不可太过讲究了。”

    “行,这些你去安排,我估摸着,你的任命书快下来了,以后啊,你就是名副其实的副帅了。哈哈哈,你爷爷要是知道了,怕是会乐醒的。”

    定王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皇上的世孙任命送达了府里,定王妃郑重的摆了香案接旨谢恩,悬在心上大半年的石头终于落地了,自打老头子受伤,那俩兔崽子就蠢蠢欲动。

    以前知道他们的野心,可想着有他们爹在,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对那些动作也没放在心上。家业的传承,纲常决不能乱,大儿走了,爵位就是大孙子的,如果敢乱来,离败家就不远了。

    “这些东西,你替你哥收着,等他回来了,都要交给他,可一点都不许少,你能做到吗?”

    “祖母放心,孙女晓得厉害。”

    这些都是御赐之物,如果被人弄坏了,别是她,就是定王府也得背上祸事呢。司徒兰只有十二岁,可父母双亡的她,早已体会了世态炎凉。

    哥哥常年不在府里,而她在府里,在婶婶的阴影下过着日子,虽然祖母对她很好,可她年纪大了,也顾不了太多,将她托付给婶婶教养,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冷言冷语听得多了,可她从没跟哥哥过,她知道,哥哥一心要为父母报仇,他身上背负的已经够多了,她不能再拿这些事去烦他。

    司徒兰亲自将这些御赐的物件锁入了库房,她已经习惯了每去守着爷爷,哪怕给他润润唇,也能心安一些。

    如果爷爷去了,他们兄妹可就真成了无根的浮萍,今这份任命,让她的心踏实多了,也急着将好消息跟爷爷分享,哪怕他听不见。

    她悄悄的进入了爷爷的房间,看到他脸上出了好多汗,不知是热的还是别的原因,可丫鬟并没在房里,姑娘拎下了烘笼上的热水壶,倒了一些出来,湿了帕子给祖父擦着。

    “姑娘,奴婢来吧,您手上的伤刚好呢。”她前些帮婶婶摆饭桌,不知怎么的,琥珀竟然将热汤撒到了她手上,还叫嚷着是被她碰的。

    “没事,你去砌壶茶来,我想给爷爷喝一点。”丫鬟菊答应着去了,跟着自己,她也受了很多气,几次都要将情况告诉哥哥,都被她喝止了。

    突然,外面传来了二叔的声音,似乎很生气的着什么?司徒兰心里一颤,自从祖父受伤,二叔似乎越来越爱发脾气了,她走到了窗边,凝神听着。

    “娘,您应该进宫去,请皇上收回成命,我们定王府怎么能交给一个毛头子呢,要是大哥还在,那肯定是大哥做世子,可他现在不是没了吗?”

    “他没了也轮不到你!这承爵自古是立嫡立长,讲究的是长子长孙,你大哥是没了,可他有儿子,皇上英明,你胆敢抗旨不成?”

    老太太怒了,平日琐事忤逆点也就算了,可这是司徒家的大事,岂能由他胡闹。

    “娘,我二哥的有道理,定王府给谁,也不能给那屁孩,爹这次受伤也很蹊跷呢,他怎么好好的,但是我爹成了半死不活的。”

    听到这里,司徒兰握紧了拳头,她一直知道这两位叔叔觊觎着世子之位,没想到,皇上都有了旨意,他们还不死心!

    菊从外面仓皇的跑了进来,声音颤抖着:

    “姑娘你快想办法躲起来吧,刚才奴婢在茶房,听到二少爷和二姐商量着要害您呢。”

    “不要怕,咱们今就在这里服侍祖父,不回房。”有祖母在,他们还敢打到这里来吗?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司徒兰呆呆的坐在祖父的床边,盼望着他快点醒来,如果有他在,两位叔父会收敛许多,起码不敢与祖母这么大声。

    “刚才我听门上的毕丛,早上有个姓韩的掌柜来找您,门上没叫进。”

    “他是姓韩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母亲陪嫁铺子的掌柜,铺子一向由哥哥管着,他怎么会来找我呢?”

    “毕,他还拉着东西,想来是送给姑娘的,可门上的苟管家太可恶了,竟然连问都不问就给轰走了。”

    “咱们现在自顾不暇,他送不进来,我有什么办法?出门是不可能的,除非是陪着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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