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一项在丈夫面前伏低做的云氏怎么能受得了,她本身就是一个脾气不好的,在丈夫面前装了那么多年也是万不得已。

    云氏私下里经过一番调查,知道了对方姓甚名谁,最后闹上了水家庄,想揪出那女人。

    董长河在水家庄是一个人物,在水庄主面前是最得力的管事,水家庄的事情水庄主可都是指望董长河庄里庄外的忙活的,所以董长河怎么会让自己的妻子真的闹得他没脸?

    因此直接跟水庄主告假,带着妻子回了家,夫妻二人吵了起来。

    董长河根本不承认有那件事,而云氏也不肯善罢甘休,就连那女饶姓名都的有鼻子有眼的。

    见如此,董长河也不瞒着了,摊开了此事,并以云氏多年无子为借口要云氏接纳这件事。

    夫妻两个闹了一晚上也没有一个结果。

    翌日一早,董长河气哼哼的骑马上工去了,独留下云氏自己在家反省。

    云氏越想越气,越想越窝火,只是心底的火气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去,见到在那闷不吭声忙活家务的董雪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拿起灶房里的一根粗壮的柴火,就开始劈头盖脸的打在雪儿的身上。

    以往的时候云氏还会顾及孩子,下手总是有轻重的,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用掐的或者骂的,为了不让别人看到,还专门掐在那些不显眼的地方。

    董雪儿往往是旧伤未愈,紧接着新伤又来了。

    这次云氏也是气狠了,根本没有顾及那些,怎么顺手怎么打。

    前云氏还打了她一顿,今又开始发泄,董雪儿如何能承受住?

    她本身就,加上长期营养不良,瘦的皮包骨,棍子打在身上尤其疼,哭着往院子外跑。

    怎奈云氏打红了眼,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一路追着打,嘴里还恶毒的赌咒着:“你怎么不去死……你个不孝女……你个扫把星……生下你我就没过过一好日子!”

    云氏个子不到一米五,身材娇,一边打人一边跑,也是累的气喘吁吁:“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为什么要托生在老娘的肚子里,你去死啊……你去死啊,你的命怎么就这么硬,磕老娘生不出儿子来,你真的该死……”

    雪儿一边跑一边躲避云氏的追打,一个不留神摔倒,的雪儿顾不上其它,吃力的向前爬,指望有人可以看到,来解救她……

    只是整个村子的最西边就他们单独一家,平时很少有人来这边,她的指望终将落空。

    云氏直到出了气才罢手。

    的雪儿爬到樱花树下,抱着头只知道流泪,却硬生生的没有任何求饶的话。

    云氏打累了,举着手中的柴火棍,恶狠狠的骂道:“你就跟你那没良心的死爹一个德行,就不是一个好的,老娘每累死累活的干活,得到了什么?既然你那死爹都不要这个家了,老娘也不媳……

    你不是不喜欢我这个娘吗?你就等着你的爹给你带回一个后娘吧,你们一家人快活吧!”

    完又狠狠地给了董雪儿一柴火棍子,就头也不回的换了衣服,拿着家里所有的银子跟一些吃食回了娘家。

    而云氏不知道的是,就是她那最后一柴火棍让瘦弱的董雪儿没有防备,向后仰倒,脑袋磕到了樱花树下的石头上,鲜红的血顺着磕破的地方缓缓流出……

    一个长期被虐待的孩子对生没了欲望,绝望中放弃了本可以延续下去的生命,而她的身体被来自现代的雪儿占据了,成为新生的董雪儿。

    此时云氏已经回到荷花村娘家。

    荷花村距离董家村要走上一个时辰,要先路过秦家村,再翻越两座山,过两条河,因为这里有一个位于村南的然的荷花塘而得名。

    荷花村以云姓为主,也有外来的一些散姓人家。

    云家位于村子的最西面,一进村就可以看到一个坐北朝南的四合院,那就是云家。

    云氏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半上午了,家中只有云老爷子跟云老太太在。

    在得知了她因何离家回来,云老爷子拿起身边刚刚泡好的一壶茶,将茶水直接泼在地上道:“三丫,你可知这是何意?”

    云氏苦着脸道:“爹!”

    云老爷子挥挥手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就是那泼出去的水,所谓覆水难收,你可懂?

    你就一个兄弟,从就被你们四姐妹娇惯坏了,他是一个不成器的,只会做做农活,以他那个窝囊的样子除了能传宗接代以外,什么也做不了,你就别指望他能为你这个三姐出头了。

    所以你们几个姊妹嫁出去的那为父就告诉过你们,将来在夫家要立住脚得靠你们自己,娘家帮不上你们。

    所谓出嫁从夫,你要做的就是伺候好丈夫,孝敬好公婆,和睦妯娌,照顾好孩子,云家不指望你们,你们也不要再指望云家。

    为父也过嫁人了你们就不再姓云,你们的姓氏之前就要冠上夫姓,死了牌位上姓氏之前也会刻上夫姓,娘家的坟地里不会有你们的一席之地。”

    云老太太周氏在云老爷子训话的时候是不敢插言的,只能干着急的给自己的闺女使眼色,要她学会看眼色,不要跟自己的爹拧着来。

    可云氏感觉自己心里委屈极了,她一项就是一个要强的。

    当初在家帮扶父母,照管妹,直到二十岁才出嫁。

    本以为自己当初劳苦功高,爹爹看在自己那么多年她为家里付出的份上,怎么也会到夫家为自己讨回公道。

    可亲爹的话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她红着眼睛委委屈屈道:“爹,这么多年女儿自认为那个家做的够多了:上孝敬公婆,下照顾几个叔子和姑子,对郎君也是照鼓无微不至的。女儿没什么对不起郎君的,可郎君他竟然要娶平妻,这口气我怎么能咽得下?

    女儿没指望家里给女儿出气,只想让爹去跟我那公婆理,这些年女儿除了没有给他老董家生下儿子以外,我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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