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夏不太相信罗安安说出来的假设。

    如果司暮寒的腿真的是好的,那他又为什么要坐在轮椅上?

    而且她之间还问过他这个问题,他是怎么回答她的?

    他说好不了了。

    阮知夏不相信司暮寒是在装残。

    又或者说,她是不相信司暮寒是在骗她。

    “这样啊!”罗安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许是我看多了吧!”

    罗安安又道了句,“不过我觉得吧,你不防试探试探。”

    阮知夏沉默了。

    试探试探?

    试探司暮寒?

    她觉得没必要吧。

    不管司暮寒是不是假装的,她觉得都没必要去试。

    这样只会伤了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巩固起来的那一点点好感。

    罗安安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夏夏,我有事,我先走了。”

    罗安安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匆匆离去。

    阮知夏莫名其妙的看着罗安安推开奶茶店的门,朝对面的马路跑了过去。

    然后……

    她看到罗安安跟一个高个子的男人对接上了,

    由于太远了,她看不到他们在干嘛。

    只见那男人拽着安安,将她塞进了车里……

    然后车子驶离了她的视线。

    阮知夏手里捏着奶茶吸管,一双黛眉紧紧地拧着。

    那个男人,她怎么感觉那么像唐钰?

    可是又不太像,难道是唐时?

    安安不是说唐时结婚了吗?

    怎么还会和安安牵扯不清?

    ……

    罗安安走后,阮知夏一个人在外头逗留了很久,一直到夜幕降临,她才悻悻然的离去。

    回到帝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林妈问她需不需要用餐。

    她跟林妈说她已经吃过了,便直接上楼去了。

    刚上楼便看见司暮寒坐着轮椅就在楼梯口处,目光深邃的看着她,“去哪了?怎么不接电话?”

    阮知夏看着司暮寒,脑海里忽然响起罗安安说的话,她不由自主的望向了他的双~腿。https://www.yq6.cc</P>

    眼底多了几分探究。

    他的腿,真的残了吗?

    她这样问自己。

    记得她之前给他按摩的时候,就发现他的腿与常人无异,没有丝毫蜷缩的迹象。

    她当时也没多想,只当是因人而异。

    如此一想,她倒是有些偏向于他的腿,其实是好的吧。

    一想到司暮寒的腿是好的,她心里不由替他高兴,可同时,也多了几分落寞。

    他,到底掩瞒着些什么?

    司暮寒见阮知夏怔怔地看着自己,不太高兴的样子,不由转动轮椅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了?”

    她的手有些凉,兴许是因为刚从外头回来的原因。

    阮知夏看了看司暮寒,抿唇一笑,摇了摇头,“没。手机没电了,我不是故意不接的。”

    她解释为什么没有接他电话的原因。

    可实际她的手机是还有电的,她那时心很乱,不想接而已。

    “下次去哪,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免得我担心。”

    司暮寒的眸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幽光,他将阮知夏抱在腿上坐着。

    一只手握住她冰冷的双手,一只手在轮椅把操纵着轮椅向前走。

    阮知夏坐在司暮寒的腿上,意外的发现,今晚司暮寒身上穿着的,竟是高领毛衣。

    脖子包的严严实实的。

    她怔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她不由抿了抿唇。

    “怎么今天很冷么?”

    她嘟着嘴问他,小手不安分的伸向他的脖子衣领上。

    司暮寒不动声色的将阮知夏的小手给一把抓住,握在手心里,“有点感冒。”

    他低沉的回答着,说着还轻轻咳了几下,好似真的生病了一般。

    阮知夏眼眸低垂,看着被司暮寒握在手心里的手,嘴角抿起,她似是不满的说着,“怎么那么不注意?”

    “一点小感冒,无妨。”

    司暮寒抱着她进了卧室。

    阮知夏被抱到床上坐着,看着司暮寒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生怕自己知晓了什么似的,

    她的唇角不由自主的抿起,“感冒了那今晚就不能洗澡了。”

    她漫不经心的说着。

    司暮寒点点头,“嗯。”

    她拍了拍床,“不舒服就早点上~床休息吧。”

    司暮寒脸色变了变,“你先睡,我还有点事。”

    阮知夏哦了一声,“那好吧,我去洗澡了。”

    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走进了浴室。

    司暮寒看着阮知夏的背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处被烫伤的地方,一双深邃的眸越发的深沉。https://www.yq6.cc</P>

    嘴角也是紧紧地抿着。

    从小女人今晚的一系列反应来看,她定是怀疑了什么。

    他很清楚,她今晚做了什么,同时也知道她刚刚撒谎了。

    她并不是手机关机了,而是真的不想接他的电话。

    司暮寒不由烦躁了起来。

    前面关阎告诉他,他的脖颈处也烫伤了,如果不让被她知道,最好换件高领的衣服。

    所以他换了。

    可小女人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灵敏,她似乎已经在怀疑他了。

    偏偏是这个时候……

    司暮寒烦躁的抚着额,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浴室门口,随着转动轮椅走出了卧室。

    浴室里。

    阮知夏泡在浴缸里,满池的白泡沫覆盖着她全身,就连头上都是,紧紧只是露出了一双眼睛,鼻子嘴~巴与及耳朵。

    她眼神呆滞的望着浴室天顶。

    无息的叹着气。

    有些东西,一旦有了隔阂,似乎就很能做到不在意。

    她不知道司暮寒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她。

    他不愿告诉自己,因为是信不过自己吧?

    她深知豪门水深,更何况司暮寒五年前还出了那样的事故。

    他小心翼翼的行事,倒也是能够理解的。

    可理解归理解,可是心还是难免难受着。

    她是他的妻子不是吗?

    为什么不告诉她一切?

    而且,她可没忘记,慕斯之前对她做了什么。

    一想到慕斯面具下的脸是司暮寒,她不由低低的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自嘲。

    泡完澡出来,房间里已然没有了司暮寒的身影。

    也是。

    他后背受了伤,在自己没睡着之前,他是绝对不可能睡下的。

    毕竟他要是像平时一般的仰躺着,那一定会压到背,那一定会痛不欲生。

    可有她在,他又不是侧躺着,毕竟他可是一个双~腿‘残疾’的人,

    所以他很聪明,故称有事,让她先睡,是不是想着她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躺在床上,阮知夏将自己思想彻底放空,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去想。https://www.yq6.c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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