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他得赢,他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大亏,就没认输过。

    “我再演会儿,”谢池冷静道,“我觉得她在炸我,兵不厌诈,心虚就输了,她要真铁了心想看,我们再想办法。”

    “好。”

    谢星阑暗暗头疼,把炒股和打竞技游戏之类的活动从谢池可能适合的活动清单上划掉,因为小池会较真上瘾。

    电光火石间,二人交流完毕,谢池抬眸,眸光坚定:“我能。”

    那声掷地有声,在大剧院里回荡。

    [小池崽演技也那么好的么???他怎么就答应了???]

    [这怎么演???]

    鬼女揪着他衣领的手颤了颤,力道渐渐松了。她倒退两步,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是有点失魂落魄。

    这个少年说他可以。

    即使她丑陋狰狞至此,他依然毫无保留地爱她,愿意接受她的一切。

    她已经学不会相信,下意识觉得自己不值得,可这人告诉她,一个人变成什么样,都值得另外一个人去爱。

    爱不需要理由。

    这是她最渴望的答案,是梦里才会有的真情,是远离残酷现实的乌托邦,是她想要触碰却再也无力提起的东西。

    他没有立场骗自己,因为他不踏进大剧院,自己绝不会伤害他。

    他要么是想哄自己开心,要么是真的暗恋自己。

    是哪个都不重要,都是她想听的话,即使来得这样的迟。

    鬼女终是不忍这样干净锐利的少年陷入窘迫难堪的境地,她本意也只是试探而已。

    鬼女沉默几秒,重戴上了黑色面纱,动作缓慢,庄严肃穆,她在谢池的注视下,缓缓走上舞台中央。

    舞台华丽宽敞,身着华服的亡魂将鬼女围绕,鬼女一身黑裙在亡魂中显得那样格格不入,死寂又圣洁。

    鬼女戴上了白手套,整个人像一只黑天鹅。

    她单手微舒,轻轻抬了抬,钢琴便又流淌出美妙的音乐,正是谢池先前弹的《BaldepourAdeline》。

    黑天鹅随着音乐起舞,亡魂们成了最好的配舞。

    漆黑的大剧院里,舞台上的场景如真似幻,炫目耀眼。

    鬼女是舞台中最美的存在,她舞姿曼妙,每一个动作都有特殊的节律,她似乎在用肢体语言谱写她这短暂仓促的一生,在传达她最真挚的喜怒哀乐。

    谢池渐渐看懂了——鬼女在以这种方式感谢他。

    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认真欣赏。

    [呜呜鬼女姐姐把最丑陋的一面遮了起来给池崽崽跳舞]

    [真的好浪漫呜呜呜]

    [鬼女姐姐好苦啊,池崽可能是阴差阳错,但的确干了件好事]

    [你送我钢琴曲,我还你一支舞]

    钢琴声停了,鬼女也停止了跳舞,孤寂地立在舞台中央。

    这一幕在谢池视线里定格。

    下一秒,谢池猛地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大剧院外的地上,手里握着段染血的白色钢琴键。

    谢池爬起来,白色钢琴键上突然传来了刀刻的声音,谢池低头看了眼。

    钢琴键上很快刻出了两个黑又深的字——“谢谢。”

    谢池朝紧锁的大剧院门望了眼,温和一笑,手机也在此时响了。

    [故事《鬼女舞会》完成,即将传送回初始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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