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智淳是割腕死的,说不定他是想把寄居在手腕里的兽弄出来。”柯寻进行了大胆的猜测,“如果真像怿然所说,兽是心结的具象化,那么智淳的目的就是想要摆脱心结,寻求解脱。”

    “可偏偏兽位于动脉这样的致命位置,想要摆脱,只能付出生命的代价。”苏本心在一旁说。

    “智淳的心结是什么?仅仅是买不起房子?就能让人去寻死?”余极也加入到讨论当中。

    Lion听了点点头:“房子很重要,尤其是妮们中国人,特别看重房子。”

    “姆们是觉得,有了房子才算有个家,尤其家里的老人,特操心房子的事儿。”卫东喝了一口汤,“这是什么汤?真好喝。”

    “冰岛龙虾汤,用面包蘸着吃更好吃。”秦赐将自己盘里的面包给卫东分享。

    萧琴仙轻轻嗤笑:“这个应该是餐前汤。”

    众人都懒得理她,卫东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这个茶的标签是冰岛普洱茶,今天是冰岛特餐吗?”

    萧琴仙笑了半天:“你也太可爱了,冰岛普洱茶是云南的!北欧的冰岛怎么可能长茶树!”

    “嗯?”卫东看了看秦赐,“是吗?这人险恶,我不怎么信她。”

    萧琴仙:“……”

    秦赐点头道:“冰岛茶是来自云南的勐库冰岛村的,那里出产一种大叶种茶,是云南普洱里的极品。”

    “老秦你去过好多地方啊。”卫东感慨。

    秦赐:“我大学期间热衷自助游,上班之后又参加各地的医学会议,去过的地方就多一些。”

    卫东还想问什么,但又觉得不合时宜。——老秦,你当时就没个旅伴儿?就你这条件怎么可能一直单身呢?——当着大伙还真问不出口。

    Lion没有心情讨论这些,他还在纠结智淳的死因:“所以,智淳的心结是房子?仅仅是房子?”

    “从兽的形状来看,蜗牛大概是与房子有关,”柯寻说,“但一涉及到房子,就不仅仅是住处这么简单,说不定还要掺和上亲情和爱情。——之前余先生说,智淳因为没有房子和女朋友散了,大概给他的打击不小。”

    秦赐比较认同这个说法:“在我们熟悉的世界里,也许这些算不上性命攸关的事,但到了心城一旦形成了兽,或许就随时会有致命的危险。”

    理论上似乎已经可以说通了,但众人仍旧无法想象兽在体内“作乱”时的情景。

    “池蕾的情形和智淳又不一样,她的心脏突然衰竭,这并非自己可以控制的,除非是兽在其中……”秦赐也不知道该怎样措辞,兽能在其中怎样呢?宿主在死亡之前,兽究竟是以一种怎样的形态存在的呢?

    牧怿然似乎看出了秦赐心中所想:“如果用仪器检测不出来,那么兽在活体宿主的体内应该是抽象存在的,也许是一段心事,一股怨念,或是一种磁场。”

    罗维也加入了讨论:“截止到昨晚,有兽记的人是七个,为什么画先选择了池蕾和智淳?这个先后顺序又是根据什么情况决定的。”

    池蕾和智淳,这两个人与其他人相比,又有着怎样的共性呢?

    卫东似乎恍然大悟:“这两个人好像都比较年轻,池蕾也就23岁左右,智淳医学院刚毕业,最多也就25岁。”

    昨晚被发现有兽记的人分别是:秦赐,朱浩文,余极,萧琴仙,罗维,智淳,池蕾。

    朱浩文:“我也是25岁。”

    “可能你月份儿比他小……”卫东转过脸就问那边的萧琴仙:“你呢?超过25岁了吗?”

    萧琴仙看向卫东的眼神有些微怒,但还是配合回答了:“嗯。”

    秦赐比这几人都要大几岁,余极的年纪和秦赐差不多,而罗维的年纪……罗维发现自己又被大伙忽略了。

    “如果真的是按照年龄划分,那每晚‘遇害者’的数量都是两个吗?这个人数有限定吗?”罗维继续分析。

    卫东先“哎呦”了一声:“要这么算,下一个就该轮到浩文儿了,还有这个蘑菇头。”

    蘑菇头的萧琴仙没好气地说:“还有赵燕宝呢,她应该比我小。”

    罗维的问题又来了:“赵燕宝的兽记是今天才刚刚出现的,像这种情形应该另算还是和大家合并在一起算呢?”

    “我都晕头转向了,这也太复杂了。”余极在一旁发着牢骚。

    “不,这并不复杂,相反,这样按照年龄和时间来推断反而过于简单过于机械了,”牧怿然再次开口说话,“这并不符合兽的‘作案风格’,也不符合这座城市的‘浪漫地标风格’。”

    众人若有所思,心结这东西,无论是否能具象化,都是只可意会难以言传的一种存在,想要可丁可卯地去分析,更是不大可能实现的。

    牧怿然继续说:“这种先后顺序,也许与‘兽’存在的严重程度有关,可能有些兽的体积更大,存在感更强,或者说,兽与自己的宿主更早达成了互通。”

    这个说法,再次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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