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细灰的细条勾勒出汪洋与巨轮,天空晕染着水渍般的混沌,而在那片汪洋大海之下,似乎堆涌着密密麻麻如有实体的生物。

    未待细看,白光已是亮成了一片,再睁开眼时,人已进得画中。

    “哗——哗——”

    一片浩瀚的墨沉沉的海,骤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卧槽……这是……船上?”卫东震惊地原地转着圈子打量四周。

    显然这正是画中所绘的那艘巨轮,木制的船体,甲板的上层建筑统共有两层,每层约有十几个房间,古朴的门窗,高高的桅杆上挂着一面黑底金字的大旗,旗上是枚古体字。

    “这幅画是……”秦赐看向大家。

    “《海上燃犀图》。”答话的是牧怿然和朱浩文。

    两个人进画前看到了画作的名字。

    “这幅画很有名吗?”柯寻问牧怿然。

    牧怿然目光微动,声音淡沉:“这是一幅私人收藏画作,从来没有对外公开过,而我也只是听业内一位好友偶尔提起过几句,没有想到它的仿品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好友?”柯寻歪头看着他。

    “一位年逾六十的书画鉴赏家与华国文化爱好者,”牧怿然看他一眼,“是岛国人。”

    “我们怿然交友遍天下。”柯寻夸。

    “你刚才的表情告诉我们,你想说的并不是这句。”卫东斜目,“我嗅到了恋爱的酸腐气息。”

    “你对这幅画的了解有多少?”朱浩文问向牧怿然。

    “不多,”牧怿然的面色也有些肃沉,“这幅画的拥有者拒绝向任何人公开画的内容,只在一次同友人喝酒聊天时,烂醉之下提到过几句,而他的那位友人,就是我所说的这位书画鉴赏家,画的拥有者和他一样,都是岛国人。”

    “那么这幅画究竟是哪一国的作品?”卫东问。

    “我国古代的画作,但没有记载于任何文献中。”牧怿然道。

    “咱们国家的画,怎么跑到岛国人手里去了?难道又是烧杀掳掠去的?”柯寻问。

    “我也有个问题,”秦赐接道,“既然这幅画在此之前从未对外公开过,又怎么能够确定就是我国的画作?”

    牧怿然答得不紧不慢:“画的拥有者姓福冈,家住岛国沿海一代,祖上打渔为生,拥有高超的水下技术。

    “数百年前,福冈的某一代先辈在海上打渔,无意中发现了一艘沉船。

    “福冈家集合了所有水性好的子弟,下海打捞,然而那条沉船年代过于久远,船上的大多物品都已泡得失去价值,福冈家只捡了几件仅存的贵重之物,这幅收于避水容器中的帛画就是其中之一。

    “福冈家卖了几样打捞品,渐渐从渔民家族迈入富贾行列。而这幅帛画和其他几样具有收藏价值的打捞物,就都留在了家中,没有变卖,并一代代传了下来。

    “之所以能够确定这幅画是我国的作品,盖因同船捞出的其他物品都产自我国,其中的几样如今就摆在国立博物馆中。

    “并且,”

    说至此处,牧怿然指了指桅杆上挂着的那面大旗,“画上所绘的船,来自于我国,旗上的字体是小篆。”

    众人脸上便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

    柯寻就又问了一句:“那么这幅《海上燃犀图》的画者,是谁?”

    牧怿然的目光有些复杂,沉沉地答道:“不详。”

    第189章海上燃犀图02┃牛渚燃犀。

    众人齐齐愣了一下,卫东迟疑地看向牧怿然:“不详的意思是……”

    “意思是,原作没有钤印,也没有留名。”牧怿然道。

    众人再次愣住。

    “没有钤印,没有留名,那我们进了画要找什么?”卫东有点慌,看看牧怿然,又看看柯寻,最后看看秦赐和朱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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