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则镶嵌着一张江父身前的照片。

    公墓这边有专人打理,但拿工资办事的到底没有那么细心,江父的坟墓周围也长了些杂草,这些草生命力顽强,冬天的寒风也没能让他们彻底屈服,依旧昂首向上。

    江明远走到墓碑前,放下手中的花束,走去把那些杂草清理干净,又回到墓碑前,从怀里拿了块帕子把墓碑擦拭干净,这才在墓碑前跪下:“爸,过年好啊。”

    他话并不多,简单的说了几句,便伸手把星星拉了过来。

    星星懵懵懂懂的跪在爸爸旁边,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好一会才弄清楚怎么回事:“爸爸,这个是爷爷吗?”

    “对。”江明远摸了摸他的脑袋,眼神温柔,他让星星给爷爷磕了个头,低声说了几句,带着孩子站起来,又拉着程欢的手过去,对照片上的人说:“爸,这是我女朋友,以后的妻子。”

    两人没有结婚,程欢不用给江父下跪,只在墓碑前鞠了个躬。江明远侧身看着她,满眼都是温柔的笑意,等她直起身,男人又转身对自己父亲道:“等我们结婚了我再带她来给您敬媳妇茶。”

    在江父墓前,程欢也不好说什么,只悄悄掐了他一把,江明远面上没有任何反应,伸手把她的手攥得更紧。

    风大,几人没在墓碑前停留太长时间,说完话便往回走,回去的时候天阴沉沉的,许多人在墓碑前烧纸,还有鞭炮燃放的声音。星星被突然响起的鞭炮声吓了一跳,躲在江明远怀里捂着脑袋不愿意下来。

    回到家里,程欢继续准备年夜饭,江明远在一旁帮忙,星星在满屋子乱窜,时不时到厨房来要点吃的,吃完继续出去窜。

    下午三点开始,就有人家陆续开始吃年夜饭了,这的习俗,吃年夜饭前要放爆竹。其实因为山林防火,山脚下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但小地方监管也不那么严,所以这项规定通常只是一纸空文,从吃饭开始鞭炮声就没有停过。

    星星起初很害怕鞭炮声,听多了就不怕了,还兴致勃勃地问自己家放不放。

    江明远抬起头跟他说“我们家离山太近了,不能放爆竹。”

    他家房子背靠山林,冬天天干,一不小心就会造成山林失火,江明远管不到别人怎么做,最起码自己不能明知故犯。

    他说完话,把手上剥好的虾放进盘子里,用手臂擦掉脸上的水。虾是新鲜捕捞被空运过来过来的,送到时还活蹦乱跳,剥的时候一不注意就能从手上溜出去,然后甩你满身的水。

    江明远剥了一盆虾,整个人都变得极为狼狈,剪裁良好的西装胸口染上几团深色水渍,头发上湿成一缕缕的,还在往下滴水。

    他叹了口气,端着盘子站起来把虾递给程欢,用洗手液洗了好几遍手,闻着还有味,便对程欢说:“我去洗把澡。”

    程欢冲他挥手:“去吧,顺便带上儿子。”

    除夕有除旧迎新之意,程欢小时候跟爷爷生活在一起,每次年三十都要洗澡换上新衣服再去吃年夜饭。小时候她会为那件新衣服与好吃的东西欣喜,长大了不愁吃穿,那些习俗却已经成了一种美好的回忆,被她保留下来。

    江明远这倒是没有这种吃饭前洗澡的习俗,但程欢说了他也不会反对,父子两人洗了把澡,换上新衣服,下楼的时候程欢刚好把最后一样菜做好。

    她把做好的菜端出来放在桌上,伸手去解围裙,江明远见状过来帮忙。围裙被脱下来,程欢让他去拿碗筷:“我去洗个澡,等下来就可以吃饭了。”

    “嗯。”江明远胳膊上搭着围裙,低头轻啄她的唇:“等你下来。”

    旁边星星睁大眼睛看着他们,倒是没有说什么。程欢有点不好意思,推了他一下,转身往楼上跑。

    一样是洗了澡换上新衣服,程欢给自己画了个淡妆,看着镜子里容色出众的女人,她翘起唇角说了句“过年好”,然后转身,风姿绰约地走下楼。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米色长款大衣,配一条同色九分阔腿裤,长至腰间的长发披散下来,看着有些慵懒的风情。

    程欢下去的时候,之前见过的那位堂哥又来了,叫他们去吃年夜饭,听他说自家做了也没走,非得说过去人多热闹。

    江明远一直婉言拒绝,奈何堂哥总有无数理由。直到他同意明天过去吃饭才让人满意。送走了人,江明远呼出一口气,关上院门,回到家中,脸上重新带上笑意,走过去坐上餐桌。

    菜色很丰盛,虽然考虑到了人数做的分量不多,但也远远不是他们能吃得完的。

    电视里放着欢快的配乐,桌上气氛也热闹,江明远很多年没有过过如此有团圆气氛的春节,心情激动,惹不住喝多了点,倒是没到醉的程度,只是有些微醺,话也变多了不少,在桌地上拉着程欢的手不放,隔一会就叫一声她的名字,再看着她笑,笑的程欢心痒痒的。

    吃完饭,江明远拿出红包,递给星星:“来,压岁钱,星星明年也要健康快乐。”

    考虑到儿子的见识,江明远这红包里装的是真钱,钱不多,忽悠小家伙倒是够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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