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楚晚宁在他身下细细地发抖,就和前世他们第一次做爱时那样,哪怕再是克制,楚晚宁仍是在战栗着,细小地战栗着,他控制不住。

    墨燃怜爱又心疼,他捧起楚晚宁的脸,吻着他,眼帘,嘴唇,下巴。

    他在他耳边沙哑地低喃着:“别怕……”

    “我没有……没有怕……”

    墨燃握住他微弱颤抖的一只手,与他十指交扣,灼热雄浑的气息喷拂在楚晚宁的耳垂,他安抚着他:“交给我……乖……没事的……”

    楚晚宁想吭声,想狠狠地说几句话,或者两三个字也好,可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的脑子近乎是麻木的。

    他只能感到墨燃高大浑厚的身躯压在他身上,生着薄茧的手揉着他的腰,背,他受不住刺激,微微弓起身子,却无意紧贴住了墨燃的胸膛——墨燃的亵衣也早已除去了,露出赤裸的强健的上身,惊人的热度与力量,烤的他浑身都要融去,软化。

    汗津津水渍渍的肉体交缠在一起,每一寸肌肤的相擦都要带出火,黏出水,屋里的喘息声越来越沉,越来越重,都是欲,好渴。

    再怎么亲,再怎么激烈地吮吻,都还是渴,喂不饱填不满止不住的渴。

    不知为什么,楚晚宁脑中昏昏沉沉又闪过些破碎模糊的景象,耸动的肉体,无力的双腿,鲜红色的幔帐与床褥。

    是他做过的梦,忽然又在脑内清晰了起来。

    梦里墨燃在激烈地抽插着他,握着他的腰身,胯部凶猛地啪啪撞击着,插得极深极狠,不知是因为爽还是别的原因,梦里的墨燃五官虽俊,却显得有些狰狞,兽一般的双眼。

    楚晚宁没有怀疑,他本不知情事,但想大约人之天性如此,欲望来时,梦到如此真的景象,也是应当的。

    但墨燃却不知道,他只觉得楚晚宁什么都不知,不知男女,更不知男子与男子之间该如何欢爱,他怕惊到他,怕第一次会让他疼,所以他爱抚着楚晚宁,前戏做的很足,这辈子他不想再让楚晚宁那么难受,那么痛苦。

    亲着摸着,磨蹭交缠,欲望越来越重,楚晚宁哪里经受过这样的刺激,渐渐的就有些受不住了,他一手仍紧扣着墨燃的手,另一只手隐忍地反揪住床褥,他想要往下去抚摸纾解自己,可是脸涨得通红,也不愿在心爱的人面前做出这样难堪的事情。

    可是下身胀得那么激烈,炽热,隔着亵裤撑起蔚为可观的硬物。

    楚晚宁只觉得颜面扫尽,又痛苦难当。

    他想要,很想要,想要发泄,想要抚慰,可是他不愿意,倔着,狠着,微眯的凤眸里渐有雾气,渐趋茫然……

    他不知道,渐渐的什么都不知道。

    骨子里却又好像清楚该做什么,清楚男人与男人该怎么交合,他胸腔里有欲望,有爱意,他很爱身上那个男人,想与他共赴欲海,想和他沉沦深渊。

    眼前又有景象闪过,晃动的,陆离光怪的。

    好奇怪……怎么会是在死生之巅……在丹心殿……

    他脑海中有转瞬即逝的灵明,顷刻被淹没。

    他看到墨燃坐在丹心殿的华座之上,那本该是迎接贵客的庄严地方,墨燃坐在那里,他自己却在墨燃身上,面对面被墨燃抱着,他一丝不挂,赤裸而羞耻,可墨燃的衣衫都穿得好好的,唯有亵裤除了一些,但也已被自己垂落的双腿遮掩住。

    墨燃亲着他,往上顶弄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紧紧盯着他的脸。

    他问他:“爽么?”

    他好像看到自己在痛楚隐忍地摇着头。

    墨燃的手指伸进他的口中,撬开来,像是要撬出他的呻吟来。

    “好好叫,叫出来。”

    他不肯,喉咙里只有细碎的呜咽。

    墨燃就没有再抽插,他埋在他的身体里,握着他的腰,引着他,大手慢慢滑下,握住他的臀,发狠地捏出红引,沙哑凶狠道:“叫啊。”

    “不……”

    他子是抓着他的腰臀,让他在自己胯上缓慢而深入地打圖磨蹭。眼睛湿润地望着楚晚宁,见他隐忍着,颤抖着,却依旧不吭声,便开始握着那窄腰,自下而上小幅地捅着他,因为幅度小,所以插得急促,密密实实。楚晚宁只觉得自己快被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逼疯了,整个人都像要被戳穿,戳破:“不行……不要……”

    “哪里还由你要不要的。”座上的人冷笑,他没有再动,但那粗烫勃起的性器蓄势待发顶在深处,随着心跳在他体内搏动,“何况,你不是也很爽么?你看,都硬了。”

    这些话语和影响模糊不清,破碎浑浊,像是自己因为过强的刺激而产生的幻觉。

    楚晚宁茫然地躺在客栈的床上,茫然地,战栗地,下身硬到发痛。

    怎么了……怎么办……

    那画面越来越模糊,但依稀能辨知华座上的墨燃忽然发了狠地自下而上插着,几乎是整个抽出又猛地捅进去。

    太刺激了……

    他终于忍不住,崩溃地,伏在男人身上喘息呻吟起来:“啊……啊……”

    男人也在粗喘着,狠力侵入着他,操弄着他。

    “叫的那么骚,你也不怕被人听到。”

    “妈的……你是不是想要我操死你?”

    越来越模糊……

    直到看不见……

    是错觉,是幻觉,像是假的,就是假的。

    是梦境的叠加,不散的魇。

    可是那种被逆天而为,侵入强占的感觉又是那么清晰。

    是应该……这么做么?

    楚晚宁朦胧地,近乎是涣散地半阖着凤眸,低声道:“进来……”

    墨燃一惊!

    楚晚宁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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