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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阙宁凝突然羡慕屠斐,她有温柔的姐姐疼爱呵护,她也想有,但屠斐却拉着她不放。</p>

    饱汉不知饿汉饥,阙宁凝挣脱开屠斐的手,“你跟沈医生回去吧。”</p>

    屠斐欲言又止,阙宁凝想起什么似的,说:“案情的话,以后咱们电话里聊,你以后不要再来金碧辉煌。”</p>

    “你……”屠斐刚开口,阙宁凝抢先一步,“我不用你管。”阙宁凝错身朝着沈清浅的喊话,“沈医生,请看好屠警官,别再让她来这里,没权没势没背景,来了只能吃亏。”</p>

    屠斐眉头皱起,脾气往上窜,“宁姐你说什么?”</p>

    屠斐难以相信,阙宁凝会拿权势背景做话题,阙宁凝重复道:“别傻了,屠斐,这年头很现实的,钱权你都没有,你想来这里查案,凭什么?”</p>

    阙宁凝的话刺耳而又伤人,尤其是当着屠斐心上人的面前,屠斐几乎是下意识看了一眼沈清浅。</p>

    沈清浅背对着屠斐,屠斐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她自己的羞耻心作祟,她不愿在心上人面前被说得那么不堪。</p>

    确实,屠斐没权没钱没背景,屠斐自己知道,她自己也会这样评价自我,但从好朋友嘴里说出来,让她难以承受。</p>

    “你再说一遍?”屠斐的声音彻底冷了,阙宁凝哼笑了一声没再说,屠斐被她的笑刺激得头脑发热,她猛地揪住阙宁凝的衣领,气息急促地说:“你瞧瞧你变成了什么样子?啊?警校学的那些你全都忘了吗?”</p>

    阙宁凝不回话,屠斐失望地说:“我没想到社会这个大染缸会让你变成这样,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钱没权,但是我告诉你,我破案凭着我的一颗心,凭着我的正义感,既然你如此看不上我,以后各破各的案子,我不再找你。”</p>

    阙宁凝别过头仍是不说话,屠斐失望又难过,她慢慢放开阙宁凝的衣领,颤抖的手抚平她薅衣领弄起的褶皱。</p>

    “就算你有钱有权有背景,破案也要小心,因为坏人为了活命什么都可能做出来。”屠斐缓缓缩回手,望向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的阙宁凝,苦笑道:“你自己小心,我走了。”</p>

    屠斐转身离去,经过沈清浅身边时,她牵起沈清浅的手,柔声说:“阿姨,我们走吧。”</p>

    沈清浅握住滚烫的手心,嗯了一声,她随着屠斐下楼梯,回眸望向阙宁凝。</p>

    阙宁凝大概没有料到沈清浅会回头,正低头擦着眼角。</p>

    沈清浅内心轻叹一声,她握了下屠斐的手心,轻声说:“小孩儿,能帮我买瓶水,我很口渴。”</p>

    屠斐点点头,“那阿姨上车等我。”屠斐小跑买水,沈清浅疾步迈上台阶,阙宁凝已经转身往里走了。</p>

    沈清浅三步并作两步,绕过阙宁凝拦住她的去路,阙宁凝泪眼朦胧地望了一眼便低头想绕过去。</p>

    沈清浅拉住她的腕子,轻声叹道:“你们这些小孩子啊,总是用着自以为是的好方法去保护对方,以后终有一天会后悔的。”</p>

    阙宁凝低头擦擦眼角,她不会后悔,她不希望屠斐再来这里,原计划也是打算带屠斐来一次让这家伙彻底死心的。</p>

    “阙宁凝,好好保护自己,和吴薇薇保持距离,我们有时间再联系。”沈清浅来不及说更多,她已经瞥见屠斐从超市里出来了。</p>

    沈清浅放开阙宁凝下了楼梯回到车里,屠斐一路小跑上了副驾驶,“阿姨给你。”屠斐拧开瓶盖递过去,低头也不看沈清浅。</p>

    沈清浅没接过水,抬手抚上屠斐的脸颊,温热的液体打湿了她的掌心。</p>

    屠斐确实很难过,不管阙宁凝出于什么目的,那话都刺耳,如果不是在沈清浅跟前,屠斐也不会这么难过。</p>

    “我会让自己变得有钱有权的。”屠斐低头,赌气似的抹了下眼角,她要变得优秀,她才可能配得上沈清浅。</p>

    沈清浅左手接过水,抚摸屠斐脸颊的右手捏了捏耳朵,柔声道:“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你,我不需要你有钱有势,你在我眼里怎样都是最好的。”</p>

    屠斐泪腺崩塌,委屈,感动和难过交杂一起,泪水倾泻而下。</p>

    沈清浅抬手勾着屠斐的脖颈,将人拉到怀里,屠斐埋在沈清浅肩窝,闷声哭了起来。</p>

    金碧辉煌包房的阙宁凝,没比屠斐好过多少,吴薇薇远没有沈清浅那么温柔,她冷漠而又疏离,“阙警官,以后别再点我的单,你来我不来。”不等阙宁凝说话,吴薇薇又补了一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我明确告诉你,阙宁凝,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p>

    阙宁凝泛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吴薇薇,吴薇薇起身离去,临出门前,她更绝情地补了一刀,“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这一刀直接戳在阙宁凝的心窝上,门咣的一声关上,阙宁凝垂头落泪。</p>

    想想沈清浅对屠斐的温柔,再看看吴薇薇对自己的冷漠,阙宁凝哑然失笑,她有钱有权有背景又如何啊?</p>

    阙宁凝低头抹去眼角的泪,抓起桌上的酒瓶,牙齿咬开瓶盖。</p>

    阙宁凝仰头灌酒,咚咚咚,辛辣的酒入喉,五脏六腑仿佛要被烧着了,痛,并爽着。</p>

    烈酒入喉,一醉解千愁,阙宁凝倒在沙发上,泪流满面。</p>

    年少初恋不识爱滋味,如今却是满腹惆怅无处说,似乎最后只剩下一件事可以做,那就是肆无忌惮地哭。</p>

    吴薇薇站在门口,都能听见包房里撕心裂肺的哭声,她叹气地揉揉眉心。</p>

    现在的小崽子都怎么了啊?也不是一见钟情,怎么就非要搞得山崩地裂一般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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