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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晃地走着。</p>

    “徐玄英?”宋衍卿诧异道,“他怎会……那个女人是谁?”宋衍卿虽没去过秦楼楚馆,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正经姑娘谁会大半夜不睡觉, 在外头和一个有家室的男人搂搂抱抱,最后还把人送回家。</p>

    玄墨摇摇头:“属下不知。王爷,可需要属下去查?”</p>

    宋衍卿目送着徐玄英跌跌撞撞地走进徐府,淡淡道:“不必了, 回府罢。”</p>

    昨夜闹了大半宿, 徐西陆次日睡到巳时方从床上起了,杏浓一边伺候他梳洗用膳, 一边道:“二爷,奴婢方才听醉雪居的嬷嬷说, 昨晚上大少爷几乎天快亮才回来,一身的酒气,在房里吐了五六回,搞得大房那头乌烟瘴气的。”</p>

    徐西陆不以为意地笑笑,“估计是同僚的应酬吧。”</p>

    杏浓轻声道:“听说,还是一个教坊司的头牌送大少爷回来的。”</p>

    “哦?”徐西陆有些惊讶,他一直以为徐玄英是不善风月之人,没想到也玩起狭妓的把戏来了。不过,他的事情左右与自己无关,徐西陆也未多问。</p>

    杏浓替他系腰带时,随口说了句:“二爷最近是不是胖了些?腰好像变粗了……”</p>

    徐西陆如临大敌,低头握住自己的腰,惊恐道:“不是吧?!”</p>

    杏浓没想到二少爷反应会这么大,忙道:“冬天是容易发胖些,这样才抗寒啊。二爷不必忧虑,等开春您自然而然就会瘦下去的。”</p>

    徐西陆不禁悲从中来——他昨天就不该吃那四十个元宵!</p>

    徐西陆拾掇完毕先去了浮曲阁看望谢氏。自从母家遭难,谢氏一月之内老了许多,双鬓已染上了些华发。这些日子,她一直被徐泰和禁足在浮曲阁,郁郁寡欢,以前的冷艳自持被苍白憔悴所取代。徐西陆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p>

    谢氏强打起精神同他说了会儿闲话,又不直接地提起远在淮水的谢青苏。“淮水气候湿热,过阵子到了回南天,更是让人闷得难受,也不知青苏能不能受得了。”</p>

    徐西陆默然无语。他知道,对谢青苏来说,环境气候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躲在暗处的敌人,随时都会趁他不注意扑上来猛咬一口。他孤身一人前往,身边连个能全然信任的人都没有,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他自己。</p>

    徐西陆强忍着没有问谢青苏的情况,毕竟就算问了,也只是给自己徒增烦恼罢了。</p>

    两人相顾无言,最后谢氏长叹一声,“你去罢。”</p>

    “谢夫人保重身体,西陆明日再来看您。”</p>

    徐西陆从浮曲阁出来,顺道去了引嫣阁。才走到院子里,他就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惊喜道:“大姐姐怎么也来了?”</p>

    徐长赢看到徐西陆,更是喜上眉梢,“西陆来了正好,省得我再跑去潮汐阁一趟。”大概是因为有了身孕,徐长赢看起来比往日富态了些,但气色极好,想是在余府没少被夫君宝贝着。</p>

    除了徐长赢,林如筠也在。只见他们这位大嫂脸上虽挂着笑,笑得却有些勉强,眼下也有淡淡的青色,想必昨夜一宿都未合眼。“大姐说她在家中闷了两个月,今日好不容易能出来一趟,便回娘家来看看。”林如筠道。</p>

    “我这又不是第一胎,你姐夫紧张得和什么似的。”徐长赢抱怨着,“这不让我吃,那不让我去,我在家里都快闷死了。”</p>

    林如筠艳羡道:“这说明姐夫在乎姐姐呀。”</p>

    徐安宁坐在床上,笑道:“二哥哥,我刚刚摸了大姐姐的肚子,已经有点圆啦。”</p>

    “你今日感觉如何?”徐西陆问她。</p>

    徐安宁含笑点头,“潘大夫昨日又为我施了一次针,我今早起来,感觉眼前清晰了不少。”</p>

    徐长赢道:“对了西陆,我让长兴街上的许裁缝给你新做了几件春衣,你同我去试试,看看合不合适。”</p>

    徐西陆知道徐长赢有话对自己说,起身跟她走了出去。</p>

    两人走到偏房,徐长赢打发掉随行的下人,开门见山道:“西陆,你老实告诉姐姐,你为何突然要把槐婶从沧州接来?”</p>

    徐西陆轻一扬眉,“姐姐是如何得知此事的?”</p>

    “你姐夫无意中说漏了嘴,被我一逼问,立刻就招了。”</p>

    “……”这算是被队友制裁了吗?“姐姐是被槐婶带大的,这么多年都没见,就不想再见见她?”</p>

    徐长赢皱起眉,“我自是挂念她。可人家在沧州待得好好的,年纪也大了,你为何非得这样折腾呢?”</p>

    徐西陆无奈道:“姐姐,我做事心里有数,你就安心养胎,好不好?”</p>

    徐长赢完全不吃他那套,“你别拿哄安宁的那套来哄我。姐姐问你,是不是你们去探望外祖时,发生了什么事?”</p>

    徐西陆长叹一口气,被她逼问得实在没有办法,想着不如告诉她实情,免得她胡乱猜测,心绪不宁。“姐姐,”徐西陆道,“当年,是有人故意用计,害得娘亲难产而亡。”</p>

    徐西陆将他们所知的事情和盘托出,徐长赢虽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杀人的模样,可勉强还算镇定。“我就知道,”她恨恨道,“当年我年纪虽小,也隐约察觉到事情不简单。娘亲虽然身子弱,可孕期一直遵从医嘱,被父亲百般呵护,怎会无缘无故情绪崩溃后就早产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p>

    “姐姐……”</p>

    “我没事,你不用分心来安慰我。”徐长赢果断道,“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样把害死娘亲的人揪出来!”</p>

    徐西陆不由地佩服起徐长赢的魄力来。“去接槐婶的人差不多已经到沧州了,等他们再回来,还需要三五日。只是人证有了,物证却迟迟没有消息。”</p>

    “你是说……那封信?”徐长赢问。</p>

    徐西陆颔首道:“自北疆归来后,我一直在暗中寻找那封信的下落。娘亲生前住的院子被封了起来,我也让九冬偷偷翻窗进去过,却始终一无所获。”</p>

    徐长赢头疼道:“只要凶手稍微有点脑子,就一定会销毁证据。看来此环是已经断了。”</p>

    徐西陆安慰她:“姐姐莫急,总会有办法的。”</p>

    “这种事情你们还瞒着我!”徐长赢责怪道,“在你和你姐夫眼中,我徐长赢就是那种弱不禁风,经不起风浪的人么?”</p>

    徐西陆赶忙摇头,“姐姐巾帼不让须眉,乃女中豪杰也。”</p>

    徐长赢噗嗤一笑,又绷住脸道:“你知道就好。以后可不许瞒我了,知道么?”</p>

    徐西路立马保证:“一定。”</p>

    查了几日无果,徐西陆不得不承认那封信确实是被毁了,正另想他法事,事情却出现了转机。</p>

    一日九冬上街替主子采买东西,看到街头有一个乞讨的妇人。那妇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还折了一条腿,杵着拐杖向路过的行人乞讨。九冬故意绕着她走,没想到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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