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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回想当时场景,沈玉谷都有几分被气笑的滋味,真以为生了个儿子有什么了不起的?</p>

    且不说沈翠青如此幼小,能做的了什么?更何况,能不能活到成年都指不定!</p>

    要不是因心中有所顾忌,沈玉谷说不准早就在自己外出带兵打仗时,命人夺了那孩子的性命!</p>

    想到此,脸色越发阴沉。并未直接回房,而是在书房坐了会儿。</p>

    只是让他意外的时,沈邵俊并未直接回府,而是来到他书房。</p>

    两人双双对视,却并未有过多言辞,沈邵俊为他斟了杯茶后便做到一旁,静静的翻阅着书籍。</p>

    两人一坐便是一个下午,待晚饭前,天泽揉着眼睛跌跌撞撞的跑到书房,一把扑入沈玉谷怀里,后者脸上才带了几分笑意。</p>

    转头下意识询问沈邵俊,“要一起用饭吗?”</p>

    谁知那人却目视前方,收了书,放到怀里,“不必了,晚上我还有事。”说着便离开。</p>

    沈玉谷摸^摸鼻子,揉着自家小狼崽的屁^股,“他书是不是不打算还了?”这都好几本了,也没见他还来一本。</p>

    天泽趴在沈玉谷肩头,神色不安的看着沈邵俊离开的背影。</p>

    他还小,但不是不懂一个人看另一个人的目光……</p>

    想着,天泽越发搂紧沈玉谷的脖子,愤恨的用长出些许的小虎牙,磨着那块软^肉。</p>

    况且不说沈灏珏对沈旻珺的愧疚与不安,但说另一头。</p>

    这魏子涵在朝堂之上,第一次被沈灏珏如此直言不讳的驳了面子,顿时脸色铁青,但也宛如当头一棒,把他打得清醒。</p>

    的确,沈灏珏不是当年那需要依附自己的儿童,如今的沈灏珏虽然念旧情,但怎么说都是一国之君。</p>

    想着匍匐在地,万万不敢起来,待沈灏珏离开后,却也是如此。</p>

    几位同僚前来劝说,一概不听,跪在地上说是忏悔。</p>

    这一举动让几位老臣颇有几分唇寒齿亡之味,想着魏子涵如今的遭遇料不准就是自己将来的,更何况魏子涵是何许人也?</p>

    在朝堂之上收买了多少人心?有多少大臣是他的门生心腹?</p>

    更何况对火器,大多数大臣皆是不同意,心中认定乃是妖器,莫非如此,又如何会使得天下大乱?</p>

    当即不少官员与他一同跪于地面,恳求沈灏珏收回成命,否则跪地不起。</p>

    因由魏子涵带头反对火器一说,闹得天下皆知,城中百姓虽说知晓火器是谁发明,也知道火器的神勇。</p>

    然对发明这火器的沈王爷心中也颇为不快,不少人流传着火器就是沈王爷发明,卖给别国的,如今别人拿着火器来攻打他们国家。</p>

    而那沈王爷更是抗旨不尊,当今圣上曾下旨不许他跨出凤凰城一步,如今却不知踪迹。</p>

    总觉得这沈王爷是背叛了自己国家,闹得民众心怀不满。</p>

    可,也有人不解,为何火器是我朝发明,为何我朝却反对用火器,到时别国大力购买?</p>

    只可惜,这种说法和风声被压抑的厉害,少有人说便会被抓,弄的越发民心惶惶。</p>

    然,对那些跪在外面的大臣,沈灏珏面无表情,只是听听,他们要跪便跪着吧。</p>

    由此倒是让不少年迈的大臣跪了一日一宿后体力不支,昏倒而送回府中。</p>

    但便是如此,沈灏珏依旧问而不闻。</p>

    不论朝堂上那些苦恼寻死觅活的老臣,沈灏珏一意孤行势必要推行火器之说。</p>

    这让魏子涵越发不满,心中更有几分思量。</p>

    只是,这老狐狸自然不会去触沈灏珏的霉头,这几日连着朝也不上,到时让不少书生听闻,心中气愤不已。</p>

    只觉得当今圣上不念旧情,不知感恩,居然如此逼^迫魏子涵。</p>

    闹事者不少,到时让孔雀王朝闹得内忧外患。</p>

    倒是如此,沈灏珏倒也不再装作没听见,反倒是一反常态的前往魏府。</p>

    第107章</p>

    - -</p>

    就当魏子涵以为外界闹事,让沈灏珏给个面子服软时,那沈灏珏却拉了把椅子坐下,对跪于地面行礼的魏子涵叹了口气,“帝师,朕平日待你如何?”</p>

    魏子涵一听就暗叫不妙,这几日白妃几次带着三王子前去求见,皆见不到不提,还被禁足。</p>

    “圣上待老臣尊敬有加,老朽欣慰得很。”说着再次行礼。</p>

    “的确,朕自认对你不薄。”沈灏珏点头,觉得他说的不假,“但为何帝师反倒要做出一些让朕心寒之事?”</p>

    魏子涵当即否认,“老朽反对火器也是为了我国朝纲啊,圣上!”</p>

    “朕并未说此事,”沈灏珏淡淡的开口,“朕且问你,我那王长子自幼为何体弱不堪?为何总有人在朕身旁责备他?此外,又是谁,胆敢公然在后宫克扣凤首宫每月贡银?自然,帝师日夜操劳或许不知,更何况时隔许久,帝师不记得了。</p>

    但想来帝师势必记得王长子口中那颗毒囊吧?还有那日鞭刑时,又是谁偷换浸泡过药草鞭子对王长子用刑?帝师都不记得了?”</p>

    魏子涵匍匐在地,额头冒出一阵冷汗,悲伤凉飕飕的惊恐。</p>

    他不知沈灏珏为何会知道这些,心中寒意四起,却依旧咬紧牙否认道,“圣上莫要听小人之言!此时又如何是老朽做得出的?老朽教导圣上多年,难道圣上还不知老朽品性?”</p>

    “便是知晓,才不信多年!”沈灏珏赫然起身,“如若帝师非要否认,这些罪证难道还能否决?”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张扔与地面,“当然,这些都与帝师没有直接瓜葛。帝师真要否认,朕也奈何不了帝师。但帝师可否记得,白妃是帝师引入后宫?当年薛明卓便言,白子不可入宫,如若入宫势必不可生育。但,身为白子的白妃不单单怀有身孕,还替朕产下一子啊,帝师,你可又知道为何?”</p>

    魏子涵瞟了眼那些纸张上的字,心中明了势必沈灏珏是查得清清楚楚才来找自己对质。</p>

    如若眼下找不到一个完全的脱身之极,势必会让沈灏珏对自己失去信任。</p>

    哪怕眼下魏子涵都觉得,沈灏珏既然会来找自己对质,那势必是怀了一份信任之情。</p>

    至于白妃,魏子涵知道自己不能多说,反而还要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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