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迹未消,怕他这么睡着容易着凉,就问道:“殿下,要不要奴才备热巾您擦擦身?”</p>

    “也好。”</p>

    佑安动作极快,很快端了水盆并一根白色巾帕,楚恒已经放下了帷幔,只伸出一只细白的手接过帕子,仿佛猫儿一般缩了回去。</p>

    楚恒身体有异,自懂事起就是自己擦洗沐浴,从不让别人见到。</p>

    擦到腿根时,不小心触碰了那里一下,忍不住惊呼一声,随即立刻抿着嘴,眼眶也有些泛红,气恼自己不争气。</p>

    楚恒一直没告诉任何人,他多出来的那处极为敏感,有时候衣料摩擦都会令他难受,所以他如今里衣亵裤,全都是最柔软的素绉缎。</p>

    他这样的身子,注定无法与女子成亲,可要他在男人身下承.欢,又过不去那个坎。</p>

    “希望皇叔能有办法解决。”楚恒小声嘟囔一句,穿好衣服后,又耗了一会儿功夫才睡过去。</p>

    作者有话要说: 容臻(微笑):我来帮你解决~</p>

    楚恒:……</p>

    ————</p>

    谢谢我五行缺钱好多年宝贝的投喂,谢谢基友小白的手榴弹,么么啾~</p>

    ☆、第 5 章</p>

    国丧期间不必早朝,楚恒醒得早,敬忠提醒他要宣摄政王、宰相、礼部及钦天监共同商议大行皇帝下葬之事,楚恒一听要见谢承安就心里抵触,若不是谢承安,他昨日也不会说错话。</p>

    但谢承安父皇说过,他为人忠正,只是有些迂腐,过于恪守礼仪,虽有忠心,却容易被人利用,所以将来若有合适的人,一定得换掉他。</p>

    好在皇叔也要来,谢承安再说些不中听的话,就叫皇叔吓唬他。</p>

    佑安打发了两个小太监去宣人,自己则亲自去了容亲王府。</p>

    容亲王府与皇宫只隔了两条街,容臻骑马片刻就赶到了,入了宫见到一身素服白衣的楚恒,温声问道:“昨夜何时歇息的?”</p>

    “是亥时。”楚恒老实回答,不过眼底下的青黑却显露他并未休息好。</p>

    容臻自然也瞧见了,伸手碰了碰:“真的么,那这里怎么回事?”</p>

    “做了个噩梦,醒来后喝了安神汤才又睡着。”</p>

    “什么噩梦?”容臻心疼他。</p>

    楚恒却摇头不肯说,容臻心中好奇,但也疼惜他,没有硬逼他说出来。</p>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张九筠谢承安及钦天监监正司扶辰也到了,见到楚恒容臻,先是跪下请安:“参加太子殿下、摄政王。”</p>

    “免礼平身,赐座。”楚恒坐在龙椅上,微微抬手赐了座,才道,“今日召各位爱卿前来,是想与诸位爱卿一同商议先皇丧葬之事,并定下谥号,先皇在位时便定下皇陵位置,去年修葺完毕,司卿便负责推演吉日下葬。”</p>

    司扶辰拱手领命。</p>

    “谢卿。”楚恒对上谢承安的视线,抿了抿嘴,道,“礼部需在七日内商议谥号呈与孤定夺。”</p>

    谢承安仍旧不满楚恒,不过涉及先皇之事,他也应下了。</p>

    “张卿,孤命你为山陵史,统管先皇丧葬之事。”</p>

    “臣领旨。”张九筠看了一眼容臻,也领下差事。</p>

    楚恒松了口气,还好一切顺利,他摆摆手:“若无他事,便跪安吧。”</p>

    谢承安却耿直道:“殿下,老臣昨夜彻夜难眠,翻遍古籍,皇帝孕育子嗣,前所未有,毫无旧例可循,殿下若是即位,是纳女子还是男子?若是男子,殿下万金之躯,岂可居于人下!”</p>

    楚恒脸腾的红了,又气又羞恼,他就知道,谢承安这个老顽固不会放过这件事:“谢承安,孤,孤……”</p>

    他孤了半天也未说出什么来,容臻长眉一拧刚要开口,张九筠却抢了先:“谢尚书何必如此执拗,臣认为殿下所说甚是,由殿下亲自孕育子嗣,能保皇室血统纯净,依臣来看,此事正可以待殿下即位后商议章程。”</p>

    容臻一听,觉得张九筠为人虽奸猾,却识时务,便道:“谢尚书身为礼部尚书,正应该审时度势,与时俱进,若事事都要遵循旧例,那要你又有何用,如今应以大行皇帝事宜为先,若再执拗下去,本王先治你一个不敬先皇之罪。”</p>

    张九筠拱手:“王爷英明。”</p>

    容臻也道:“张相颇识大体,不愧为百官之首。”</p>

    两人竟是相互恭维了一番,皆不知各自心怀鬼胎。</p>

    楚恒坐在主位上,听着容臻与张九筠为他驳斥谢承安,越听越觉得话不对劲,两人似乎极为赞成他纳男人,昨夜的噩梦仿佛要成真了一般,让楚恒坐立难安,连忙开口说道:“子嗣一事,孤自有安排,爱卿们操心国事就好,以后不得再提。”</p>

    容臻愣了一下,他心思敏锐,立刻听得出来楚恒对这事的抵触,正好他也不想其他男人自荐枕席,便道:“殿下所言甚是,一切由殿下定夺。”</p>

    一句话,让楚恒又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p>

    不过张九筠就有些不满了,如今章程他还没琢磨出来,只是顺着谢承安的话做个铺垫,好让他儿上位,谁知道摄政王眨眼间便过河拆桥,让他很想拿话怼一怼,但他仍记得昨日那些尖锐刀锋,只能咽下这口气,心里想着,待满朝文武过半数联合上奏奏请新皇选妃,摄政王即便只手遮天,也反对不得。</p>

    几人各执一词,唯眉目俊雅的司扶辰一双清亮眼睛微微带笑,淡然看着他们。</p>

    谢承安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执拗要再问,容臻直接道:“谢尚书,过犹不及,你需记得为人臣子的本分,莫要僭越了。殿下累了,诸位退下吧。”</p>

    司扶辰率先起身躬身行礼:“臣告退。”</p>

    随后张九筠与谢承安也行礼退下。</p>

    楚恒松了口气:“皇叔,还好有你在,否则我今日又要下不来台了。”</p>

    “我不是说了么,我始终是站在你这边的。”容臻走上去摸摸他脑袋,沉吟道,“你不愿与男人在一起?”</p>

    “怎么可能愿意。”楚恒如今也觉得骑虎难下,破位后悔道,“我毕竟作为男人长了十七年,从未想过要与一个男人白头偕老,尤其,尤其还要雌伏做那种事……”</p>

    他已经十七岁,虽然还未破身,但也有教导嬷嬷教他人事,具体怎么做,他一清二楚。可他身子太敏感,是万万不想被人碰的。</p>

    “小恒儿是害怕做那种事?”容臻试探问道。</p>

    楚恒脸色一白,极为抵触道:“皇叔,我不愿谈这个,可以么?”</p>

    容臻心里叹息一声,面上不显:“好,不愿谈,我们便不谈。”</p>

    “嗯。”</p>

    **</p>

    在宫里用过午膳,又陪了楚恒一会儿之后,容臻回了王府,他如今是摄政王,按说这王府应该重新修建一番,改成摄政王府的规格,但是考虑到楚恒如今囊中羞涩,再加上容臻对身外之物并不在意,故而就推辞了,只说现在住着就挺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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