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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没走两步就有些发晕,这种半醉不醉的感觉简直要命,头脑清醒,行动却散乱。

    靳吾栖过来扶住他,帮他擦了擦脸,说:“去房间休息吧,好吗?我帮你叫了热的蜂蜜水,等会儿送到了就喝一点,会好受一些。”

    “关你什么事?”余炀看着他,“好玩吗?你是觉得,我就该死在你手上是吗?”

    “余炀……”靳吾栖的声音很轻,“你别说这样的话。”

    “别废话了,都站不稳了。”杜叶乐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扛着余炀的手臂把他往电梯拽,“有什么事醒来再说,现在就别争了。”

    两人将余炀带到了房间里,余炀趴倒在床上,蜂蜜水也送到了,靳吾栖端到他面前,柔声说:“余炀,起来喝一口,会舒服一点。”

    余炀抬手,将水打翻在地,玻璃瓶滚动了几下,又摇摇晃晃地停下来。

    “你……”杜叶乐气得要骂他。

    “滚!你们都滚!”余炀双目血红,朝他们吼,“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酒精把所有的情绪都放大,那些细微的,庞大的,痛苦的,不甘的,执拗的,愤怒的,都像看见了一个缺口,争先恐后地往外涌,怎么挡都挡不住,余炀怕再这么下去,他会说出更难听的话来,他忍不住了。

    关门声响起,而后一片安静,余炀将脸埋在枕头里,鼻子酸到发痛,他却不肯流眼泪,只是死死地忍着。

    头发被轻轻摸了摸,余炀听到靳吾栖的声音。

    “余炀,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跟自己过不去,好不好?”

    一时无声,房间寂静得可怕。

    静了几秒,余炀嗤笑了一声:“你以为我在跟自己过不去?”

    他翻了个身,靠坐到床头,看着另一侧微微晃动的窗帘下摆,过了好一会儿,他问:“你试过吗,想一个人想得快要疯了,可是一想到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就像走在大雪地里被泼了冷水,真冷啊,浑身都疼。”

    他转过头看着靳吾栖,问他:“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那是四年多的时间啊,一片真心被日渐消耗,像是一场漫无止境的凌迟,他凭什么要受这样的苦,就因为他动了心,所以就活该被辜负吗?

    面带醉意的alpha睁着通红的眼,在质问四年前的那场抛弃,那道他跨不过去的坎。

    “我试过,余炀。”靳吾栖动了动睫毛,他说,“我知道那种感觉。”

    “那也是你亲手造成的,你没资格跟我感同身受。”余炀咬着牙,“我不想再看见你,你随便去找哪个alpha都行,但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好,只要你要求,我一定做到。”靳吾栖曲起膝盖抵在床边,伸手去解余炀的领带,“我帮你收拾一下就走,你好好睡觉。”

    余炀疲惫地闭上眼,他是真的很累。

    靳吾栖的眼泪掉在余炀的衬衫上,他勉强稳住声音,说:“我等会儿去放热水,你洗个澡,换上浴袍,睡得会舒服一点。”

    “我走的时候跟服务员说一声,再送一杯蜂蜜水上来,你记得喝,不然会头疼。”

    “会联系你助理把衣服送过来,你今天晚上肯定没吃多少东西,明天早饭一定要吃……”

    靳吾栖将余炀的领带解下来折好放在枕边,近乎贪恋地看着alpha的脸,柠檬汽水信息素近在咫尺,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这样近距离地闻到。

    他伸手轻抚着余炀的侧脸,很想很想告诉他一些什么,却被那些水草一般的过往紧紧地缠着脚,拽着拖着,靳吾栖整个人往下沉,冰冷的水已经淹过口鼻,言语不能,可却始终不敢向余炀伸出手,要他救救自己。

    因为他太清楚,自己一步步走到现在,不是为了偏偏在最后一刻的时候喊救命的,他只剩下一件事没有解决了,在彻底结束之前,任何的崩溃和吐露都是毒药,会让他一切都白扛,那些隐忍吞下的血水也都失去了意义。

    何况,让他一直无解的题,就是如何面对了解所有事实后的余炀。

    逃避、退缩、畏惧、犹豫、纠结、痴怨,一而再再而三,性格里所有最难堪最隐秘最微弱的因素,一直纠缠着浮现与壮大,其实说到底,都来自于此。

    Omega尚在晃神,手腕却被蓦地扼住,alpha睁开眼,漆黑的瞳色明明泛冷,却有让人一对视就好像受了灼烫的力量。

    余炀施力将靳吾栖拉到自己身上,然后翻过身将他压着,看着omega潮湿的眼睛,冷冷地说:“原来你除了在做爱的时候,也会哭。”

    Alpha像是在突然之间换了个人,不同于以往故作强硬的冷漠,此刻他的脸上带着恨色和狠意,阴冷嘲讽,这种表情靳吾栖在魏弈的脸上也看到过,那是报复的前兆。

    “余炀……”

    话音未落,余炀拿过床头的领带,握住靳吾栖的双手,把领带绕上去打了个结,然后将多余的长度绑到床头栏柱上,靳吾栖被牵扯得整个人背部悬空,他有些失措地挣扎了一下:“余炀,你……”

    “不是说打你骂你都可以么。”余炀跪在他身上,面无表情地脱下了外套,解开衬衫扣子,“你就是料定我不会打你骂你,才敢这么说吧。”

    Alpha高高在上垂眼看人时有种无机制的冷感,靳吾栖看到余炀已经脱掉了衬衫,他终于如梦初醒般地惊慌起来,用力挣扎着双臂:“余炀……你别这样……你放开我好不好?”

    “不愿意吗?”余炀俯下身,微凉的手伸进靳吾栖的衬衣下摆里,顺着腰腹一路往上摸,他抬起眼,冷笑起来,“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靳吾栖只是摇着头:“你先放开我……”

    “我给过机会让你走,是你自己没有抓紧时间。”余炀一手在靳吾栖的胸前捻弄,一手去解他的皮带,“你总是在浪费我的耐心,四年前是,今天也是。”

    “你喝醉了……余炀……求你……”

    腺体好痛,alpha的信息素太张狂,靳吾栖几乎呼吸不过来,手腕被绑吊着,已经摩擦得发红了,他徒劳地挣动,裤子却被余炀褪了下去。

    “余炀,你放开我……我跟你做……”靳吾栖哭着哀求,他在这样陌生的alpha面前感受到了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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