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打开电视看,正演到周璟之死,阎太太看的泪眼婆娑,正哭着呢,听见外头穿来了敲门声。

    她赶紧擦了一下眼泪,起身去开了门,却看见阎秋池在外头站着。

    “好点了么?”阎秋池问。

    阎太太眼睛还有些红:“你怎么还在这,小金他们不是去剧组了?”

    阎秋池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总要有人守着你。”阎秋池说。

    “ 守着我干什么,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装的。”

    阎秋池就没说什么。

    阎太太生病了,他不守着,难道还跟到剧组去么?

    那沈金台会觉得他这人不孝顺吧?

    孝顺也是男人很重要的一个品质。

    阎秋池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是沈金台打过来的。

    “阿姨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沈金台问。

    片场那边有点吵,风也很大,沈金台的声音有点飘。阎秋池说:“没事,你放心拍戏,有我呢。”

    阎太太在旁边听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下午他们剧组临时调整,拍了白清泉客串的一场戏。

    白清泉穿上长袍,站在镜子前,芝兰玉树的民国书生形象就出来了。

    陆明过来给他讲戏:“你演的黄春江,是陈正的老同学,你听说他放弃了自己电影明星的梦想,跑来这边参加空军招募,就千里迢迢地赶过来劝他。”

    白清泉点点头,看了看接下来的那段戏的剧本,写的真好。

    他饰演的黄春江只是个引子,是为了引出陈正接下来的那段慷慨激昂的台词。

    他还看到了一张大合照,背后的横幅上写:

    ”风云际会壮士飞,誓死报国不生还。“

    看的他又热血,又感动。

    ”我听说你扮演的陈正,有历史原型?“他问沈金台。

    沈金台说:”严格说起来是没有的,是好几个历史人物的缩影,不过导演有让我重点看一个人的历史资料。“沈金台说着就掏出一张照片来,是老照片了,照片上的男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三七分的斜背头,穿一身军装,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仍能看出那男子的墨眉星目。

    ”好帅啊。“白清泉由衷地说。

    是正当最好年纪的好儿郎,既有文人的气质,又有军人的坚毅。

    ”开拍之前,我看过一些纪录片,这些飞行军官大部分都很帅,出身好,前途光明,就是为了抗战,投身报国了。“

    白清泉捏着那张照片,点了点头。

    最坏的年代里,好在有这群最可敬的人。

    黄春江来看陈正,是陈正的老母亲拜托他来的,陈母三十多岁才得这么一个儿子,丈夫早逝,她将这个儿子看的宝贝一样,听说儿子从了军,还是空军,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听闻黄春江要来,托他带了一封信。

    陈正看完那封信,一个人在高坡处坐了很久。

    陈母知自己儿子主意坚定,不能劝阻,只希望他能为宗祀计,能结婚生子。

    “你是你们家唯一的男丁,做飞行员,上去就不知道能不能下来,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假如你有不测,伯母一个人该怎么办。”

    “我马上就要作战,如果有了爱人,必然会分心,如果遇到不测,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一生。结婚这件事,我是不会考虑的,我既然已经决意投身报国,自然什么都以作战为先。春江兄,你我相交多年,我信得过你,假如我有不测,还希望你看在多年同窗情谊上,替我照顾老母一二。”

    白清泉喉口微酸,他的两场戏,一场是来劝陈正,一场是去他遇难地寻尸,什么都没找到,只找到他的一条空军手链。

    陈正最后还是死了,他被七架敌机围攻,最后与他们同归于尽,死的时候只有二十二岁。

    的**是重庆大轰炸,伤亡十分惨重,除了教官男主,几乎全都牺牲了,沈金台饰演的男二号,死的最为壮烈。

    而此时的陈正,风华正茂,仰头看着天空,和黄春江约好,将来抗战胜利了,要去他家乡喝酒。

    “虽然报了必死的决心,但我们也不必太过悲观,或许将来抗战胜利了,我还好好的。你总说你们绍兴的酒好喝,等哪天把日本鬼子都赶跑以后,我开着飞机去绍兴找你喝酒去。”

    “那一言为定,我们老家最有名的女儿红,咱们喝个酩酊大醉。”

    而白清泉的最后一场戏,就是在他墓前,放了一坛绍兴女儿红。

    白清泉自己觉得他的演技比以前好了,因为很容易入戏,心思也敏感细腻了很多。他扭头朝沈金台看去,见沈金台眼神清亮,湿润的恰到好处,他笑了一下,仰头迎着太阳。

    “咔!”

    沈金台吸了一口气,然后从土坡上站了起来,伸手拉了白清泉一把。

    他穿的是军官服,飒爽英挺,白清泉在那一刻,忽然感受到了沈金台身上的“攻气”。

    “一条就过了,厉害啊。”沈金台笑着说。

    白清泉说:“彼此彼此。”

    他跟沈金台对戏,就会拍的特别好。

    阎秋池其实也很焦灼。

    一整个下午,他都在想,如果沈金台真的和白清泉谈上恋爱了,该怎么办。

    他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里中午拍的合照。

    白清泉和沈金台合拍的照片他也有,照片上的沈金台,眼神那么亮,笑容那么甜。

    沈金台和白清泉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好看,他的五官要浓艳一点,唇色更红,肤色更白,眉眼更漆黑,他的手垂在白清泉胸前,白清泉很自然地拉着他的手。

    没有全部握着,而是轻轻握着沈金台的手指。

    一,二,三,三根手指头,要牵不牵的,看着着实暧昧。

    他本来觉得他和沈金台拍的第二张照片也很甜的,可是一对比,就不甜了。

    尤其是第一张,沈金台两只手插在裤兜里,微笑着站在他身后,眼神和笑容都很淡,很客气的样子。

    这种过山车,阎秋池感觉自己真的有点受不了。

    或者说不习惯。

    他这个人淡惯了,他想起阎太太的话,如果沈金台和别人谈恋爱。

    他想一想,突然发现自己受不了。

    真的受不了,非常浓烈的占有欲和嫉妒心。

    外头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空调噪音很大,时不时就嗡嗡地响一下,他忽然听见了沈金台的声音,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开门去看,就见沈金台和白清泉带着小糖他们上楼来。

    沈金台还搭着白清泉的肩膀。

    白清泉看到他,立马鞠躬打了招呼:“阎总。”

    沈金台收回胳膊来,问:“方阿姨好了么?”

    “好多了。”阎秋池说。

    晚饭的时候,阎秋池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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