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秋池一动不动。

    沈金台就跪在床上,把阎秋池往一边挪。

    一边挪一边想,他穿过来的那一刻,就是在阎秋池的床上,嘴巴还咬着阎秋池的脖子,阎秋池一把将他推下床来。

    不知道阎秋池酒劲过去以后醒过来,看到他在床上,会不会以为他故技重施,占他便宜。

    阎秋池心跳的非常快。

    阎太太和沈金台的对话,他其实都听到了,自从听到沈金台要照顾他以后,他的心跳就没慢下来过。

    天人交战。

    沈金台在干什么,好像在铺床,沈金台要跟他一起睡。

    四舍五入,不对,不用四舍五入,已经是同床共枕了。

    沈金台的手触碰到他身体的时候,阎秋池感觉自己浑身都像是在过电流,他也是人,是个男人,酒腐蚀了他的意志力,他克制了多年的东西,在汩汩而动,残存的理智终于抵不过男性本能。

    夏天天热,他只穿了件t恤,胳膊都露在外面,沈金台一点一点地把他往床的另一边挪,阎秋池秉着气息,喉头微微滚动,然后伸出手来,直接抱住了沈金台,然后用力一搂。

    沈金台:“……”

    他冷不防地被阎秋池抱了个满怀,还没反应过来,阎秋池就翻了个身,将他压倒在床上了。

    就是那么一搂一压,沈金台还没什么反应,阎秋池自己就先炸了。

    他事先真的只是迷迷糊糊犹犹豫豫战战兢兢地就伸出手去搂了,只是想着自己或许可以借醉放肆一点,他肯定不会做别的,他没有那么猥琐好色,他只是想将沈金台抱在怀里就行了。

    他心头上的沈金台,随时都可能和别人确定关系的沈金台。

    只是没想到抱上去压住,自己却先被这种感觉……震撼到了。

    第88章

    阎秋池什么都干不了了,也不敢再有其他举动了, 只死死地抱着沈金台, 脸都红透了。

    那种想要把人抱进自己血肉里面的狠劲, 一释放就有些失控。

    沈金台感觉自己都要被勒的喘不过气来了,他的脸都被挤变形了,紧贴着阎秋池的脖子。

    他用力起身,丝毫动不了, 阎秋池的劲太大。

    他再试了一下,还是动不了。

    “阎秋池。”他就叫。

    阎秋池也不说话,又兴奋,又窘迫,加上残余酒精的威力, 早就烧的云里雾里一样。

    沈金台自己也喜欢男人,被男人这样抱着压在身下,他的心跳也很厉害,不能说完全没有感觉,可更多的是尴尬, 他睁着眼睛,一只手支在胸前,时刻防备阎秋池亲他。

    不过阎秋池除了紧紧抱着他,并没有任何其他举动,沈金台安静了一会, 然后突然用力推开了阎秋池, 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靠, 他都出汗了。

    他跪在床上,一边喘气一边看阎秋池,阎秋池侧趴在枕头上,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通红的耳朵。

    沈金台以为是酒色,也没很在意。

    阎秋池真是醉的不轻,肯定都是皮肤饥渴症在作祟,阎秋池现在已经没有自己的意识了。

    他退到另一侧,坐着又喘了好一会,刚才被阎秋池紧紧搂着的感觉,让他现在心跳还很快。

    沈金台平复下来以后,又捞起被子盖住了阎秋池的身体,看了看空调,26度,他就找到遥控器,又往下调了两度。

    他又在旁边坐了大半个小时,困意就上来了,这一次他很小心,尽量靠着床的另一边,拿了被子盖住肚子,就关了灯。

    外头月光很好,灯一关,月光便从窗口倾泻下来了,正好照在他上半身。

    他平躺了一会就越来越困,不一会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他忽然听见“咣当”一声,惊的他立即睁开了眼睛。

    他赶紧坐起来,发现阎秋池已经不在床上了,他立即开了灯,看见阎秋池扶着洗手间的门,正回头看他。

    沈金台赶紧下了床,赤着脚跑过去,阎秋池脸色略有些窘迫,说:“吵到……你了。”

    他本来没想惊动沈金台的,下床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谁知道身体还是有些不听使唤,推门的时候踉跄了一下,洗手间的门撞到了墙上,这才发出那么大的动静。

    沈金台困的很,眼睛都没完全睁开,直接就扶住了阎秋池的胳膊往洗手间走。

    阎秋池脸色更红,说:“不用。”

    “快点吧,好困。”沈金台说。

    他其实有点起床气,想着对方是阎秋池才这么客气。

    他将阎秋池扶到马桶旁边,微微歪着头,自觉地闭上了眼睛:“我不看。”

    阎秋池:“……”

    他困恹恹地站了半天,也没听到水声,睁开眼睛,就见阎秋池面色微红地站在那里。

    他就往后退了半步,转过身来,背对背贴着阎秋池。

    阎秋池耳朵都红透了。他怎么要跟沈金台说,他大半夜爬起来到洗手间,并不是为了尿尿。

    本来就有些见不得人的念头,如今沈金台又和他背抵着背,隔着两层衣服,他也能感受到沈金台的体温。

    沈金台忽然笑了出来,笑声通过背部的震动传到他身体上,阎秋池扭头看,沈金台忽然不再抵着他身体,走了两步,睁着困恹恹的眼睛,声音还有些沙哑,说:“没想到你脸皮这么薄,当着我的面还尿不出来了。”

    他笑了笑,就出门去了,关门的时候说:“那你自己站稳点。”

    阎秋池又在里头磨蹭了好一会才出来,沈金台隔着洗手间的门,隐约听到一点水声,等到听到冲水声以后,他就立马进去,扶着阎秋池回到床上,问:“喝水么?”

    阎秋池摇摇头,脸色是不正常的红。

    “现在感觉好点了么?”

    “还是难受。”阎秋池说。

    “喝多了都这样。才两点多,再睡会吧。”沈金台坐到床上,将手机放下。

    阎秋池没说话,拉着被子盖住了下半身,重新躺了下来,才刚躺下,就见沈金台关了灯。

    他轻轻侧过头去看沈金台,忽然察觉沈金台也在看他,赶紧又扭过头去,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沈金台又笑,还是那种带着气声的,捉摸不透的笑,笑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沈金台太困了,又太相信阎秋池,很快就又睡着了。

    阎秋池却睡不着了。

    其实也有点困,但是不想睡。

    今天他看到了一个新世界,比他想象的还要美好,看了一次,就再也忘不了。

    他要和沈金台在一起,他要做他最亲密的爱人,每天都能抱着他睡觉。

    这种渴望掺杂了精神和

    生理的双重需求,属于越想越兴奋的那一种,阎秋池很快又煎熬了起来,怀中空虚到饥渴的地步,他闭上了眼睛,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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