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击,我们的营业额一直在下滑,我认为开创新的模式是一件刻不容缓的事情。”

    “……你说得对。”楚泰宁点了点头,“我说我要休假,也不是冲动。现在社会的发展速度太快,像我这样的老家伙已经有些跟不上了。当年我创办公司,开创崭新模式的时候,自己也是个年轻人,现在回想起来,是犯过很多错,但是只有年轻人的思维才能够打赢胜仗。”

    楚天磬有种不好的预感:“您……”

    “公司交给你管理,我不是说着玩的。”楚泰宁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道,“这件事我经过了非常慎重的考虑,而且我也询问过公司高层的意见,他们对你都非常欣赏,直言说你能够带领我们公司走上新的高度——很吃惊是吧?”

    楚天磬木木地点头,他是有些吃惊。

    “虽然当初跟着我打江山的人年纪都不小了,但是我们都知道怎么做对公司有好处。再怎么英名的开国皇帝,到老了,因为身体状况和各种各样的原因,都很容易做出错误的决策,反而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我认为你已经有能力担当大任了。”

    楚泰宁看着他,眼神非常欣慰。那几乎就是一个父亲看着自己年少有为的儿子的眼神了,但其中又确实有着一些不太一样的地方,一些不太合适的温柔。

    “但是我认为我还不能担当大任,爸爸。”楚天磬说,他有些后悔自己在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那么锋芒毕露了,因为他当时做的太好,现在想找什么理由都不太方便,“……我做不到,爸爸,我需要您的帮助。”

    “碰到难题的时候可以联系我。”楚泰宁说,“放心大胆去做吧,公司已经有了那么多年的底蕴,不会因为你犯的一两个小错破产。而且不仅仅是你自己,公司里的高层,你的长辈,他们虽然认可你的能力,也不会随便就通过你的决策。要是你做得不够英名,很有可能会被他们架空哦。”

    他最后还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楚天磬很不想同意,但是楚泰宁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没有他不同意的余地了。实话说,在谈论工作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害怕楚泰宁的,他就像面对业界权威的菜鸟一样,害怕和敬畏让他很难去否认楚泰宁所说的话。

    但是……那些英名的决策……其实大部分都是外挂给他的啊。

    不能说他在其中没有起到作用,因为有时候外挂会给他很多答案,他要自己选择一个填上去。数学中有最优解这个说法,现实里面却很少有最优解,他必须要自己决定公司去追求什么,又舍弃什么。

    这一点他做的还不错,虽然不是非常厉害,但也称得上没有差错了。

    万一以后外挂不顶用了他要怎么办?他做一下选择还行,让他自己想招数,那是强人所难!

    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是楚天磬还是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

    说完这些话以后,楚泰宁就露出了疲态。他看了一眼楚天磬,留下一句“你自便吧”,然后就进了卧室,休息去了。

    这么小的房子里也没有客房,楚天磬坐了一会儿,拿出手机,处理了一些西泠和祝礼发给他的消息,天色渐晚,他洗漱了一下,看看沙发,觉得那地方根本没法睡,就试着推了推卧室的门。

    一推就开了,楚泰宁没有给卧室上锁。

    楚天磬在门口站了片刻,推开门,走了进去。

    窗帘拉着,卧室中没有开灯,他只能借着背后的灯光,模模糊糊地看到床的位置和躺在床上的楚泰宁。楚泰宁睡得非常平整,正面仰躺,双手放在被子外面,静静地交叠在小腹上。

    楚天磬回首关了灯,然后悄悄地抹黑走过去,轻手轻脚地躺在了楚泰宁的身边。

    因为不知道楚泰宁睡觉是不是容易被惊醒的人,他没有去卧室的柜子里找有没有多余的被子,也没有掀开楚泰宁的被子,而是直接和衣睡下了。

    等他熟睡过去以后,楚泰宁才睁开眼睛,轻轻地将楚天磬笼进了被子里。

    卧室中,仿佛响起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第二天楚天磬起床的时候,楚泰宁已经失去了踪影。沙发上液体已经干了不少,厨房里留下了一点粥和小菜,但楚天磬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楚泰宁。

    八成是走了。

    有可能是趁他还在睡,去了别的国家。他之前不是说要环游世界,现在很有可能就是照他所说的那样,真的去环游世界了。

    楚天磬默默地吃完了饭,觉得有些不太开心。

    这时候他就想到被他丢在宾馆中的杰森了,略微有点心虚起来。

    美国分公司的人给他打了电话过来,问他在哪里,说是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带他去参观。楚天磬心里不太想去,但是昨晚才被托付了公司,今天就这么不负责任,他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所以他同意下来,问清了对方在哪里接他,然后收拾好自己下了楼。

    安东尼奥就在楼下等他,这个年轻英俊开着豪车的小伙子站在这里很吸引别人的注意,不少路过的人向他投去打量的眼神,楚天磬还注意到路边有不少小混混一样的青少年在关注对方,有些蠢蠢欲动的样子。

    被他们注意的安东尼奥显然有些不安,他手扶着车顶,时不时地看一看手机,看完了就焦灼地抬起头四处张望,看见楚天磬下了楼,他大步走过来,伸手隔空揽着楚天磬的肩膀,用一种半护送的姿态带着楚天磬坐进了车。

    “我们快走。”他急匆匆地说,“这地方不太安全。”

    车子启动的时候,楚天磬看到有更多的人从楼道中、各种看上去已经废弃的店铺门中走了出来。他们慢慢地跟随着这辆车,汇聚成小小的一群,每个人的眼神都很陌生和阴翳,但是没有人真的做出什么动作。

    “还好今天有人通知过他们不准在这附近闹事,否则我们会被抢到只剩下内裤。”安东尼奥一边开车,一边向楚天磬解释,看起来心有余悸的样子,“你运气太好了,老兄,不过附近的警官就不太好了,他们昨晚应该一整晚都在加班,想要搞清楚这附近为什么忽然戒严。”

    “噢。”楚天磬说。他觉得自己有可能是造成警官们加班的罪魁祸首,但是又不敢确定。

    他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那个告诉他楚泰宁在哪里的人:“谢谢。不过戒严还是取消吧,让警探们为本地的黑帮伤脑筋就够了,我就不给他们添麻烦了。”

    对方很快回信:“收到。”

    看来对面的人不太有幽默感。

    管他有没有幽默感,反正事情办妥了就行。安东尼奥在前面开车,楚天磬问他:“你是怎么知道警探们加班的?”

    “我有个朋友在当地警察局上班,先生。”安东尼奥说,“他有时候会给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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