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清洗干净,重新戴上尾巴,从浴室里走出来后,绝渡给了他一件宽大的长款白衬衫。

    衣服明显尺寸过大,第一颗口子还不知所踪。因此,衬衣松松垮垮地套在凌风的身上,衣襟敞开,露出了凌风漂亮的锁骨。衣摆垂落到臀部的位置,堪堪地遮挡下体的无限风光。

    绝渡似乎对凌风这一身很是满意,深邃的黑眸漫着浅浅的笑意,伸手梁了梁凌风的脑袋。

    随后,他用指尖勾着连接凌风项圈的银链一端,牵着凌风朝办公室外走去。

    凌风微微垂下眼,稳稳地迈着步伐跟在主人的身后。

    他们穿过了办公区,悬挂在凌风身体上的铃铛随着凌风的走动而叮铃叮铃地响着,在静谧的区域里显得尤为清晰,跟严肃正经的办公区域格格不入。

    凌风抿着唇,遮掩在衬衣下的身体有些僵硬。

    让凌风没有想到的是,绝渡带着他走向的最终目的地,不是会客厅,不是什么简单的办公场合,而是会议室。

    会议室此时还是灯火通明,在会议桌前已经坐着好几个人,正在激烈地议论探讨着什么。

    绝渡便在讨论正火热的时候,牵着凌风径直地开门走了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他们的身上。准确来说,绝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是落到了绝渡身后的凌风身上。

    凌风的身子微微僵硬。

    他紧紧地抿着嘴,始终低垂着头,跟随在绝渡的身后。眼见绝渡在会议桌的中心位置坐下,他也缓缓地屈膝,跪在了绝渡脚边半米的位置,将绝渡递过来的银链咬在了齿间。

    直到跪下后,凌风才赫然发现,原本已经在会议室里等待的那几个人脚边,也都各自跪着至少一个奴隶。甚至,有好几个奴隶是浑身赤裸的,没有任何衣物遮掩。

    凌风微微怔了怔,立即敏锐地嗅到了这次会议的不寻常性,脑海里飞快地略过了“夜岛”这个词。

    果不其然,在重新展开的讨论,都是围绕着“夜岛”进行的。

    这是一场关于“重构夜岛”的会议,甚至,会议讨论的内容异常严肃,让所有参与会议的管理者一时之间都冷落了脚边跪着的奴隶。

    凌风低垂着头,眸光飞快地在周遭所有同样跪着的奴隶身上略过。

    几乎每一个奴隶都安分地跪着,低垂着头,不吭一声。

    只有一位除外。

    离凌风最远的那一位奴隶,他赤裸的身体上布满错落有致的鞭痕,此时他正四肢着地,颤巍巍地撑在地面上,一双修长的腿毫不客气地压在他崩得僵硬笔直地脊背上。

    凌风不用抬眸去看那双脚的主人,也能从那一身见血的鞭伤和奴隶左乳悬吊着的铁制锁头,猜出那个奴隶的主——莫峯。

    那是一名调教师,也是夜岛最有名的惩戒师,一手鞭子技巧几乎登峰造极。相比于调教,莫峯似乎更热衷于惩戒奴隶。

    凌风跟他有过些许交集。

    当初在夜岛,凌风亲身感受过莫峯惩戒的手段。一条普普通通的鞭子到了他手里,能被他发挥出极致的疼痛。

    但是……

    据说莫峯前段时间离岛时出了事,在他回到绝渡身边前,莫峯已经不知所踪了。

    竟然又回来了。

    凌风垂着眸,漫不经心地思索着。

    这一场会议持续了很久,久到凌风挺直的腰腹已经隐隐传来酸痛的信号。

    此时,他的主人正在说话。绝渡只要一发言,会议室原本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便会戛然而止。他低沉的声音沉稳有力,语速不急不缓,染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和同同在上的威压。

    凌风微微皱起了眉。

    他的黑眸淡淡扫视了四周,飞快地瞥见了角落里静静安置着的饮水机和一旁的一次性水杯。

    凌风缓缓地缩起原本挺得笔直的身子,小心翼翼变换成爬行的姿势,动作敏捷地朝饮水机的方向爬去。

    他的动作极轻,轻到脖颈和分身顶端的铃铛轻轻摇晃着,却连一点声响都不曾发出。

    迅速地接了杯温水后,凌风悄无声息地爬回到绝渡的脚边。

    绝渡的发言还在继续,然后,说话间,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了一颗正在悄悄凑近的小脑袋,眉宇一扬,沉沉的黑眸便扫了过去。

    下一秒,一杯温水便落入眼帘。

    他的小奴隶,正双手捧着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放置到他手边。

    绝渡视线这一扫,发言便中断了。在场参与会议的管理者纷纷抬眸,顺着绝渡的目光,纷纷看向跪在绝渡脚边,此时仅仅探出了个脑袋的奴隶。

    感受到了所有人的目光,凌风的身形顿了顿。

    他原本是打算悄无声息地给自己的主人送上温水的。谁知道他的主人过于敏锐,在察觉到他的动作后,竟然直接停了下来。

    左右已经被所有人察觉了,凌风索性也不再小心翼翼了。

    他将手里的一次性水杯送到绝渡的手边,他嘴里还咬着锁链,无法说话,只能抬起澄澈坦然的眼眸,昂头望向绝渡,眨了眨眼,又瞥了瞥温水,似乎在示意主人喝点水。

    在整场会议上始终面无表情的绝渡,终于是缓缓地笑了。他伸手,像在抚摸心爱的大型龙物般,龙溺地梁了梁凌风的脑袋。

    会议原本凝重的氛围在这一刻缓和了不少。

    “他就是那个咬死了其他奴隶的家伙?”一个调教师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凌风,“看不出来嘛。”

    “废话,”坐在他身侧的另一位调教师朝他翻了个白眼,“渡大人的私奴,是你那种劣质眼光分辨得出来的吗?”

    “只可惜今天寐没有来,当初在岛上,寐可宝贝这个奴隶了,连枪械拳击这些都答应给他学。”

    “倒是渡大人好久没亲手调教奴隶了……”

    “但看起来渡大人似乎对这个奴隶很满意。”

    “……废话,寐专门为了渡大人调教的奴隶,当然是符合渡大人的喜好……”

    会议室里一时之间抛下了原本正经严肃的话题,围绕着凌风为中心展开了热议。

    绝渡的手搭在凌风的脖颈间,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议论,嘴角噙着笑,指尖漫不经心地抚弄着奴隶纤细的脖颈。

    凌风被绝渡的手指摸得脖颈阵阵发痒,却很是乖巧地歪了脖颈,方便绝渡更好地抚弄。

    等到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绝渡才缓缓地抬眸扫视了一圈,声音低沉:“会议先暂停,休息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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